陆封谨忽然回头，抓住了瑞妃的手：“母妃，以后，不要再对阿离出手了，本就是我负了她，她从未对不住我。都是我的错……”
她抬头，看着头顶上，那片蔚蓝的天。
陆封谨的掌心一瞬间捏紧。
“阿离和楚将军，从前对我忠心耿耿，他们几时想过要害我？母妃，阿离与我那些不堪入耳的谣言是你命人故意散播的，我不是傻子，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瑞妃没有说话，也没有应他。
她不承认自己千里救夫，可她的的确确是独自一人不顾生死来救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瑞妃忽然将陆封谨的手反握住，眼底，又有了一丝新的希望。
他真的好恨！
气愤的时候，他或许真被猪油蒙了心，可事后冷静下来，一切其实并不难猜到。
瑞妃还是一肚子怨念，想说什么，可最后，视线落在自己儿子的腿上后，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比起根本不顾他死活的拓跋飞鸢，那时候的楚月离，简直就像是天上的仙子。
他恨自己从前不懂得珍惜。
是秦悟亲自去将她带回来的，带回来之后，也没有带去见陆封谨，只是将她送回到烟雨阁。
“瑾儿，你不能放弃，你不能就这样放弃！”
“不是阿离，阿离从来没想过要害我。”陆封谨不信。
“阿离那么好，是我不好，是我伤害了她，母妃也伤害了她，母妃也一直在逼她。”
“瑾儿，你听我说，我们的路已经到了谷底，人生不能再坏了！只要你振作，我们还有希望！当不了陆上的将军，你就当马背上的枭雄，你一样可以的！”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那日秦悟去找阿离，还得要去墨王府请，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瑞妃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楚月离这段时间，一直在墨王府里照顾着墨王爷，这件事，你可知道？”
谁是谁非，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