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妃没说话，秀嬷嬷替她说道：“离姑娘喜欢抚琴，谨王爷为了给她找最好的千年古木造琴，不顾危险上了天山，差点死在天山上。”
要不是这般，她前后挨了八十大板，不死也得残废，哪像现在这般，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你……”
瑞妃一眼就看出来她的心思，忍不住冷冷哼了哼：“你倒是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那本宫可要问问你，离开谨王爷后，你算什么东西？”
宴席上她连谨王爷都敢打，而谨王爷也没有立即将她处死，大家心里便知道，这女人目前是谨王爷的心头肉。
事实上那日她虽然挨了五十板子，但打板子的人心里精得很，根本没敢用力。
秀嬷嬷又道：“离姑娘偶尔一次说了，想去看雪，王爷为了满足她的心愿，特意打造了一辆巨大的冰车，从北方将雪亲自拉回来。却因为不小心将自己关在冰车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差点被活活冻死。”
“本宫说了，本宫不是来羞辱你的，不过你这丫头，是真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你以为阿谨独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你可知道，当初阿谨为了楚月离，都做过什么？”
拓跋飞鸢这次伤得很重，不是身子上的伤，而是，心灵上。
瑞妃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淡漠：“听闻你这几日，还在对谨儿发脾气？”
拓跋飞鸢不说话，虽然对瑞妃有些忌讳，但也不代表瑞妃可以随意欺负她。
“回来的时候，王爷一身的血，伤痕累累，却连伤口都不愿意去处理，便先去了名匠的住处求人家做琴。你若见过他身子，就该看到他背上的伤疤，那是天山上野兽锋利的爪子抓出来的。”
拓跋飞鸢之前对瑞妃还有些天然的敌意，自从被她打过板子之后，如今在瑞妃面前，倒是老实了不少。
“见过……瑞妃娘娘。”拓跋飞鸢动了动身体，虽然这次没有伤到筋骨，但皮肉的伤也是很疼的。
瑞妃靠在椅背上，接过秀嬷嬷端来的茶水，抿了两口。
真要将她打死了，自己也就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