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孤愤也,说治者难。”
“吾道长存也,夫复何言!故国将亡也,心何以堪?知我罪我也,逝者如烟……。”
韩非单手轻持着陶盏,目光凝视其上,入秦以来,己身所谋,便是故国存亡,去岁之时,韩国沦为秦国藩臣之国,今岁,秦国已然再次谋略山东六国。
重新锁定对山东六国的策略。
首要之重,便是三晋,三晋之重,便是韩赵,韩国地处三晋咽喉之道,国虽弱小,但地利甚重,是故,韩国很有可能首当其冲。
而……那实在非自己所愿意见到。
近两年来,自己一直想要尽可能的忘却那般事,希望那般事越来越晚的到来,但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引吭轻语,心性寂然,悲凉之感弥生。
此次再上《存韩书》,便是不想要亲眼看着韩国毁灭在自己面前,希望能够令己身有一个解脱,血脉枷锁,族群荣耀,奋力辉煌,不复存在。
“韩非先生可知玄清来历?”
闻韩非之音,周清略有些陷入沉默,而后,轻抿一口茶水,直接问了一个相对奇怪的问题,与韩非今日前来目的迥异之问题。
“道家天宗超脱凡俗,数百年来,一直鲜少有人行走诸夏,纵然出现,也只是为了修行,希冀有朝一日可以参悟祖师的大道,登临身融万物的境界。”
“近百年前,庄周虽为小吏,但不过修炼无所持的境界,大功而成,逍遥诸夏,然……玄清入秦,所为除了精进修为以外。”
“便是所谋一天下,止乱诸夏,结束数百年来的纷争,故而如今爵至关内侯,先生心中应(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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