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唔——”
正要呼救,一只大手从背后伸出,将他的声音捂回嘴里,又顺势照他太阳穴挥了一拳,随着一声闷哼,宋挽星立时倒地,眼前一片漆黑,半天都动弹不得。
“宋、挽、星。”于缈一字一顿念着这个名字,他往上一拽西装裤子,在宋挽星身边蹲下,已懒得再装,脸上露出一个阴狠的表情,“我一直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比刘波儿好听多了,但可惜,我没法用这个名字。”
宋挽星耳边嗡嗡作响,压根没听见于缈说了什么,他抱着脑袋缓了许久,眼前才渐渐恢复清明。
“宋挽星,其实我们俩都是一样的,你怎么就是不能理解我呢?”
于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宋挽星听不懂,他掌心护着脑袋,被击打过的额角不停抽搐着,他大口喘气,反驳道:“谁跟你一样?”
“是不一样。”于缈起身,他腰板挺直,高昂着头,以睥睨蜉蝣的眼神看着宋挽星,“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又得到了什么?心不狠一点,怎么往上爬?”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鱼线,将鱼线对折两股后,穿过宋挽星的腰带,做完这些,他凑近了宋挽星。
“你看,就连老天都站在我这边,今天要下暴雪,我都不必费心思清理脚印,要知道……”
他故意慢下来,像是给宋挽星展示自己一生中最完美的作品,“要知道杀陆虞那次,我废了好大一番力气呢,好在她是陆游川的母亲,我当时还要喊她一声阿姨,去医院探望探望她,并不是一件难事。”
宋挽星浑身僵住,在听清于缈说的话后,不可控制抖了起来,他双眼怒睁瞪着于缈,目眦欲裂,胸膛急速起伏着。
“是你杀了她!”
“是我啊。”于缈得意道:“要不然呢,你真以为陆虞那种女人,会自杀吗?”
宋挽星回忆起相册最后一张照片,那个干练的女人才不会因为丈夫送她去精神病院而一蹶不振,也不会因为一张病情鉴定书放弃生命。
他们都错了,陆影错了,所有人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