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子理兄,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封王爵这事儿,可真不是小事儿,他一个太监都能看出来其中有猫腻,等到旨意发下去,怕又是引得外朝非议。
可此事说起来大,可宫里处理起来就未必。
陈矩也是这么称呼他,于是两人往边上走了两步。
也就是做到有品级的太监,这样的情况才稍微好点。
魏广德没接芦布的奉承,而是说道。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话题,如果宫里选择的是张翰的话,那说明张居正和冯保有了联系。
不过相对的,实际上还是只有宫里才有可能有积蓄,能够尽可能多的储备黄金。
真敢闹事儿,就让朵颜部出兵征讨。”
考成法是肯定要推行下去的,魏广德有这个把握,毕竟是张居正改革最重要的一环。
陈矩点点头,“你知道了?”
现在宫里是两位太后做主,女人嘛,难免有点优柔寡断,可能会对冯保产生怀疑,但还不到要拿下他的地步。
这下子,陈矩当然明白魏广德话里的意思,不由得惊叹一声。
不过魏广德知道,此文下发时,张居正是把六部尚书请到值房交代的,那日就把各部堂的工作做通,也就是礼部和吏部因为尚书未到位,所以只是交给掌印。
这几天,魏广德多少也听到了六部商议的结果,大家虽没有公开说考成法的不是,但公开支持的确实不多,都是态度暧昧。
“是的,冯公公说要保持朝堂稳定,就要支持张首辅,所以吏部尚书最好是张首辅举荐之人。”
“猜的。”
看了眼四周,魏广德才小声问道:“此事你如何得知?当时你在宫里吗?”
“这事儿,张居正对我们说的是宫里有意追赠成国公王爵,而冯保在宫里则说是我们内阁的意见,你明白其中的关系了吧。”
“陈公公。”
如果能把张居正搞倒,做也就做了。
至于张居正,那就更不大可能了。
魏广德小声说道。
“老爷慧眼如炬,还真是。”
魏广德苦笑道,“从首辅大人忽然举荐他后,我就由此猜想,想来冯保没少在两宫那边说好话。”
芦布小小拍个马屁道。
“吏部尚书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不是朱尚书。”
不过这个时候还只是初步设想,而且目标也不是谭纶所以为的是针对土蛮部,所以魏广德这时候摆摆手,而是问道:“辽东宽甸六堡可有消息传回?”
“善贷,你怎么了,要是不便出口就算了,我明白。”
兵部,就是花银子的衙门,只要打胜仗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
要知道,经过数次对女真的征剿,曾经几乎将其灭族,但百年时间过去,女真的元气又逐渐恢复过来,近些年甚至主动挑衅大明,残杀大明军将。
也是,他是兵部尚书,可不是户部尚书,才不考虑银子的事儿。
捅破此事的结果,最后很可能又是把冯保罚跪了事,张居正那边顶天就是申敕,然后罚俸。
关键这事儿最后的板子,可能还要打在成国公府那边,影响到自己和勋贵之间的关系。
魏广德没有太大反应,而是反问道。
嗯,对了,自家储存黄金外,朝廷也可以把存银换成黄金,以后朝廷如果有积攒,那就都换成黄金储存起来。
“善贷,我考虑的就是利用此事,是不是也让兀良哈三卫臣服,可能是在思考事儿,所以被你误会了。”
魏广德看了眼陈矩,这才小声说道:“这事儿应该就是冯保和张居正勾接,搞出来的。”
“小声点。”
不过禁止金银外流,魏广德也知道不现实。
这天下午,魏广德正在处理公文,芦布来报说兵部尚书谭纶到了。
不过随即想到现在宫里和外朝的联系人,可不就是冯保。
对于朱希忠这事儿,魏广德就当不知道,张居正把草拟的奏疏送来,也只是随便看看,就让芦布送到吕调阳那边,让他再看。
到了边上,陈矩就小声对魏广德说道。
出了宫门,还没有上轿,身后就有人喊他。
把人迎进来,谭纶就从袖中抽出一份战报递过来,“看看吧,蓟镇刚打了个胜仗,抓住了兀良哈朵颜部酋长董狐狸之弟董长秃,问是否押解京师问罪。”
“老爷,这些是礼部、吏部还有都察院等衙门一些官员上奏关于考成法的奏疏。”
魏广德急忙说道,“你不来找我说起此事,我也被蒙在鼓里。”
反对奏疏出自这两个衙门,魏广德倒也不奇怪。
魏广德也不停笔,随口就问道。
“是张翰吗?”
“给些银子可以解决边患,对边民也是有好处的。”
“是,是我亲耳听到冯公公说是内阁的建议,因为有些狐疑,所以才来问问。”
惟一能保证黄金留在国内的办法,也只有把金子都收进国库里。
之前张居正上奏的考成法奏疏在宫里只耽误了几天就批红,发六部讨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阁对其中略有分歧的原因,并没有第一时间通过此奏疏行文。
谭纶却说道。
“废话,除了反对的上奏,支持的这个时候还真没几个,谁愿意自己的公务还要被人盯着,还每月都要考一次。”
魏广德没有继续说银子的事儿,而是在心里勾画出大明边镇外部的势力图说道。
陈矩立即问道。
他说这事儿,一是奇怪,二是提醒,他担心魏广德会陷进去。
移建宽甸六堡,就是为了拖住女真人,打算集中军力重创饶边的土蛮部。
不过谭纶也知道,魏广德的目标并不在蒙古身上,而是更看重重创女真。
“暂时还没有,那里接近建州女真部,张巡抚出行必然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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