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的喘气声缓了缓。
“我将他俩放在一个小帐子里了。这黑暗中,靠得又近。”女子呼吸凌乱。
“你说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接着是一声笑。
衣裙悉悉索索。然后渐渐是肉身压在肉身上的响声。
孙翘凄怆的琴乐还响着。
一阵急弦。
“你要不要快点……”那女子显然十分兴奋,“这曲子,看曲子的表意,这里该大恸。就在这里……吧……。”
泥足深陷、继而又艰难地拔足的声音悄然传了来。是人在纠缠、拼死挣扎的声音;继而是男女凌乱的喘息。陈苍野将她拢得紧紧的,生怕她有一丝响动。
那女孩儿喘气越来越急促,好一会儿从鼻腔里长长地哼出声来——一出声儿就被人紧紧捂住了嘴巴。或许是被嘴唇堵住了的。
“嗯。”那女的决绝地哼了一声。这空气缓和了下来。
两人的鼻息传到这边偷听的人耳内。陈苍野和宁蕴依旧大气都不敢出。
“这次好畅快……”好一会儿,才听到张显瑜满足地笑了。她应该是在黑暗中瘫坐到了地上。“好人儿,再来一次。这次,我要到陈子鹤的帐子面前去。”
有人在黑暗中吻了张显瑜的唇。陈苍野闻言,无声又迅速地捞起宁蕴、横抱起来,在黑暗中循着微弱的记忆往那顶红粉帐走去。
显然有另一个男人这样做着,只是步履稳健又怡然。
宁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苍野放到了坐垫上。陈苍野收好帘子,端坐好。不一会儿,她感受到陈苍野轻轻抓了抓她的手。她没有任何感觉,但是料想那一对鸳鸯已到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