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惠又哭又叫,时不时偷偷撒开手绢的一角,去偷看其他人脸上的神色。将媒婆的俗气、狡诈演绎得惟妙惟肖。
族老梅二爷转动着手里的拐杖,声音平静地说,“惠娘子,别演了。我们给承翎说亲,可是全凭你一手张罗。”
“你极力推荐葛珍,说她的八字不仅能冲喜,还和承翎极其相配,梅家刚点头,你就火急火燎地操办婚事。结果葛珍的八字是造假的不说,她还和、和……”
梅二爷闭上眼睛,重重地吐一口浊气,似乎没脸再说下去。
张惠的眼睛一转,“梅二爷,你说这话我可就不乐意听了。你家大少爷早过了娶亲的年纪,我说了多少家,全被你梅太太给否了。”
“不是挑剔屁股太小不能生,就是挑剔耳垂太薄没福气。哪家心急给儿女操办婚事的,会这么鸡蛋里挑骨头?”
“还有你家二少爷,我给大少爷说一个黄花大闺女,他就去勾搭一个。十个里面有八个都被他霍霍了。”
“现如今,梅老爷的病情需要冲喜等不得,我可不是看到一个八字相称的,就极力张罗嘛!”
“难道还要等梅太太继续挑挑拣拣,梅二少继续横刀夺爱?”
张惠话里的信息量太多,何枝不由看向伞下的梅承翎。梅承翎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像是什(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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