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寻静让她转交,也只是听懂了她没说完的话,用另外一种方式委婉地拒绝而已。
也因此,何枝更感觉到沮丧。
她用被子把自己蒙住,缩在床上,手环变成兔子挤到她的脸颊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她。
何枝以为自己会因为今天的事情整夜失眠。但恰恰相反,她睡着了。
她甚至还梦到小时候的自己,刚上高一的那段时光。
十五岁的何枝在初中毕业时取得了相当优异的成绩,市里最好的高中特意打来电话,让她去读,并保证学杂费全免。
恰恰是在同一个时间段,把何枝带大的奶奶去世了。她走得突然,以前从没露过面的亲戚成群地赶了过来,他们以操持葬礼的名义,搬空了何枝奶奶的屋子,也卖掉了这间不算大的院子。
何枝对那段记忆不是特别深刻,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哭,她只记得自己每一天都跪在牌位前,麻木地往火盆里送纸钱。
是在做梦?还是真的?何枝自己也分不清。
她总觉得自己还应该去上学,上学回来,奶奶就会背着手,蹒跚着走来温和地对她说:“枝枝回来啦?洗洗手,吃饭了。”
这种情况在何枝的母亲冯桂枚把她领走后,才逐渐好转。
但冯桂枚和何枝想象中的截然不同。记忆中柔软的怀抱,头发上的玫瑰香都不见了。何枝拥抱母亲,感受到的是沾染油污的粗布制服,还有刺鼻的粉尘气味。
她们住在廉价的出租房里,上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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