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一辈子是只会结一次婚的。”
“那这叫什么?”孔黎鸢大概是预知到她要做什么,已经笑出声来。
“这叫——”付汀梨想找出一个合适的由头来,但这会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要飞起来。
于是只笑一下,紧接着,在扑到她们面前的风里,大喊一声,
“孔黎鸢!”
阁楼高旷,发出去的声音像是被风送出去,又送了回来,送到她面前,震得她们身后的翼都好似下一秒就要飞出去。
而孔黎鸢在她耳边笑,在风里的声音模糊又绵缠,“付汀梨,这叫什么?”
她听到她的笑,于是也笑。
然后没由来地,迎着风高亢地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这就叫,孔黎鸢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像加州的某个晚上,祝木子和祝曼达站在她们的车上高亢地大喊这一句话。
当时,她倚靠在孔黎鸢的肩上。
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却还是觉得这两句话震耳欲聋。
二十岁的她尚未想过,二十五岁的她有一天也会做出这般横冲直撞的事。
而二十岁的时候,孔黎鸢站在她身旁。二十五岁的时候,孔黎鸢也仍站在她的身旁,真的同她缔结一场疯魔而天真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