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定定看着她,“我也最喜爱,嘴甜的小娇娘。” 张祯:“那你能不能回去?我不怕了!” 吕布淡淡道,“不能。” 又想打发他走,没门! 张祯提醒道,“大将军,你是个有原则的好男儿!” 吕布大义凛然地道,“这是两回事儿。” 张祯无语,转过头去,悄悄往前挪。 挪了一点又一点,离他越来越远。 刚要舒口气,锦被忽然被掀开,一个人钻了进来,轻而易举笼罩住她。 张祯:“吕奉先,你的原则呢?” 吕布含含糊糊地道,“原则还在,只是先解解馋。” 原则不能动摇,但那味道太美妙,勾着他的魂。 他就尝一尝。 浅尝辄止。 张祯再次无语,只能爆捶他,却于事无补。 —— 次日醒来,卧榻上就她一个人,还粗略整理过,不算很乱。 但张祯还是有点心虚,怕丫环们看出什么,先发制人,道,“昨晚纱帐上有蛛蝥,今日仔细些。” 张鲁治家甚严,几名丫环吓得扑通跪倒,连连赔罪。 令贵客受惊是大过错,不知会被如何发落。 张祯:“放心,我不告诉你们师君,但今日一定要仔细!” 再来只大蜘蛛,她也受不了。 正巧周羽和花妮进来,好奇问道,“蛛蝥?多大?” 张祯伸出一只手,想了想又伸出一只,两只手掌并在一起摇了摇,“这么大!” 周羽很吃惊,“世上有这么大的蛛蝥?” 张祯:“怎么没有!” 好像是夸张了点儿,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昨晚,你们睡得挺香?” 花妮笑道,“是呀,下雨就好眠。女君没歇息好么?” 张祯:“没。” 两人这才发现她面有倦意,周羽忙道,“怎么了?” 张祯:“不是说过了么?屋里有蛛蝥,我跟蛛蝥搏斗了大半晚!” 周羽大惊,“为何不叫我们?” 张祯冷哼,“在心里叫了,你们没应。” 既放心她们没听到,又恼怒她们睡得太死。 但,似乎也怪不得她们。 厢房离主屋太远,昨晚又下雨,隔绝了这边的声音。 而且主屋自有上夜的外间,是她不想有个人离自己太近,才不要人上夜。 周羽:“女君,下次别只在心里叫,叫出口,好么?” 女君的心声,她们可听不到。 张祯:“好!” 又让周羽今晚上夜,花妮明晚。 再也不想体验跟大蜘蛛眼对眼的恐惧了,总不能每晚都指望吕凤仙。
他来了,也是个大问题啊。 ——不管他有原则还是没原则,都让她很想捶他一顿。 午膳也不跟他一起吃了,让他去找张鲁。 花妮悄悄问,“女君,你跟大将军吵架了?” 张祯:“没有。” 花妮:“那怎么冷待他呢?” 大将军来了好几次,女君都不见。 张祯:“没有任何理由。” 不想扯谎了,你们自己脑补吧。 花妮先是一怔,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张祯也不知道她悟了什么。 下午,戚林派人传来好消息,栈道再有两日就能修好,后日就能启程回长安了。 一问信使,昨晚子午谷竟没下雨,今日也天气晴朗。 张祯心说这可真是上天保佑,让大家收拾行装,明日去洋县,后日从洋县直接去子午谷。 张鲁知道她事务繁忙,也不挽留。 备了些礼品,亲自送到洋县。 自己正要回汉中,忽有斥候从长安送来军报,说是凉州氐人、羌人生乱,高顺将军正在调军,请长公主、大将军速回! 吕布闻战则喜,“来得好!” 手下部将也面露兴奋,马超更是恨不得立时飞回西凉,斩首氐羌首领。 张鲁:“这是要打?” 已是深秋,很快就要入冬了,不宜出兵。 如果是他,会明年春日再去。 可这群人像是不知天时。 张祯抑扬顿挫地道,“自然要打!任何对于朝廷的挑衅,都必将予以最为强硬的回击!” 这话是对氐羌胡人说的,也是对张鲁说的。 “贤兄,保重!” 神悦与庶民,两不相负 马蹄踏碎梦里霜,鸿影惊破云中月。 天刚微微亮,张祯、吕布一行就驰离洋县,奔往子午谷。 当晚在外扎营,快歇息时,吕布又来找张祯。 周羽、花妮都识趣地退出营帐。 吕布柔声道,“神悦,还生我气么?” 张祯:“不生。” 吕布:“那为何避着我?” 马超和甘宁都幸灾乐祸,悄悄笑他失宠。 呵呵,他们哪里知道,他得了多大的甜头。 张祯眼神飘忽,“有么?大将军想多了。” 她现在看吕布,总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要说生气,真没有。 但就是没眼看。 看到他,就下意识想起很多羞耻的画面,以及他岌岌可危的原则。 营帐里也有软榻,张祯坐在正中,吕布就俯身抱起她,自己坐下,再将她放在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