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平时,她要么饭碗一撂,跳起来争辩:“我挑事儿?我挑什么事了?徐芳你别以为大我一岁,就能像爹娘一样教训我,咱家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我……还说我挑事儿,我看挑事的是你吧?连顿饭都不让人好好吃,是不是见我多吃了两块鱼心里不舒服了?嫉妒了?”
再不就是含着两泡泪,找爹娘告状:“爹你看,老三又欺负我!她发了工资不交给你,偷偷去买雪花膏,我多吃块鱼肉怎么了?”
诸如此类。
徐芳都做好回怼的准备了。
不料这次老四竟然不按牌里出牌,仿佛她打出去的拳,遇到的不是砖头、木板,而是棉花。
徐芳:“……”
就很纳闷。
一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徐茵却一觉睡到大天亮。
精神奕奕地起床,吃了一碗清水泡饭就酱菜,徐茵把整理好的行李——其实就一个卷起来的铺盖,里头塞着原身的换洗衣物和私人物品,轻轻松松往肩头一扛:“爹、娘,大家,我走了!”
大家???
徐耀、徐芳、徐荣,以及担心老四变卦、大早上赶来家里看情况的徐梅:“……”
我们连个称呼都没有了吗?
气得倒仰。
“爹你看!”
“娘,她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