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捏在指尖的菱形鳞片沾着丝丝血迹,血液附满鳞片,对着光闪耀出深红色的哑光。
他盯着手里的鳞片,依旧是那阵熟悉感。
他以前好像也这么做过。
心口的伤口还在流血,他轻触了一下伤口,血液很快被止住,但缺失的鳞片却长不出来了。
鳞片一旦被拔出,便再也不会生长。他们一生只会摘掉一片鳞片送给唯一的伴侣,从蛇尾到心口,鳞片越靠近心脏越痛,但色泽也越浓烈,代表着爱意越浓烈。
他将鳞片装进一个黑色的盒子里,绒布厚厚地包着,确保鳞片不会受损。
当他阖上盒子的时候,窗口忽而刮过一道风,卷起树叶打在窗户上。
容晖余光瞥见树梢上立着的那只鸟。鸟依旧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啄着羽毛,假装自己不存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是不是瞄窗内一眼。
他蹙眉微微动了动手指,还在理毛的鸟就被风卷着狠狠摔进来,砸在地板上。
下一秒摔倒的鸟消失,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边“嘶——”,捂着手臂爬起来。
好粗暴,他对自家媳妇儿也这样吗?
宋衡抬手挥了一下,心惊胆战地笑笑,“容总……您好。”
容晖盯着他,瞳孔中看不出情绪,“你到底是谁?”
宋衡摆出示好的动作,生怕容晖一个不高心把他又丢去蛇山山顶上了,上次他走了整整一夜,双腿都走累了,翅膀都挥酸了,好不容易才回到平地。
“其实我是您秘书,您真都不记得了?”
容晖没说话,垂眸敛神,隔了一会儿道:“不记得。”
宋衡酸涩地摆摆手:“没事,不记得我没关系。”您谁也不记得,单单记得自己媳妇儿是谁。
“对了,那个……王总监说想见您。”
容晖:“不见。”
宋衡点点头,镇定道:“好的,那我通知他一会儿会议上好好准备。”
容晖终于抬眼扫了一眼他,“什么会议?”
被他扫过一眼,宋衡觉得周身的气压都变低了。
宋衡强装镇定道:“是公司第二季度会议,您需要参加。”
容晖:“……”
宋衡松了口气,就当他是默认了,然后试探道:“我送您过去,一会儿就要开始了。”
容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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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点半,温昱跟着同事一块儿下楼找饭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