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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经年确实疯了,他昨天在断桥残雪下车,自然是没有看到于恒。他对着屏幕重合的两个红点,看着冷月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喉头发紧,又想呕吐。
纵然知道于恒跳河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还是叫来了人,打捞了小半宿。
他则去找景区附近的监控,搅和的附近警局鸡犬不宁。
在警局里调出来的监控看到凌晨三点左右有个腿有点瘸的青年,在断桥残雪附近活动,只不过监控覆盖的不全面,很快就跟丢了。
没办法只好扩大范围,工作量也成倍的增加。
找了七八个小时,天都大亮了,纪经年眼中全是红血丝。
粗重的呼吸让凌晨匆匆赶来的方助理不敢说一个字。
儿子有这么大的动作,老纪虽然退了,但也很快就被惊动了,老纪电话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听到儿子的语气和这么做的原因,老纪沉默了一会,说了一句,“回来再收拾你!”
这是默许了。
纪经年纤长的手指伸进黑色头发里,不停的抓挠着自已的头皮。
他又开始自残了,拿着小刀片给自已开小口,每过一个小时就在自已身上随便一个地方,开个口。
方助理在旁边看着,觉得他老板疯了,他害怕再这样下去,纪经年出个好歹他回去没法交代。
可是如今这个情况他也管不住纪经年。
生怕多说一句,被老板直接献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