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懦弱的无能者,最后就注定会被抛弃。”虞锦恩的话,就像句魔咒似的,在贺砚初脑海里不断重复盘旋。他下意识攥紧了自己的手指,脸色有瞬间的苍白。而见贺砚初如此,虞锦恩的眸光不由得闪了闪,这随即又添油加醋似的开口道:“况且,小初,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或许这所有的事情,其实并不如你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你什么意思?”贺砚初下意识开口,神情显得有些冷漠。而虞锦恩笑了笑,则是又道:“什么意思?”“你难道真的就没有怀疑过,或许陆淮渊其实一直都是在利用你吗?”他说:“小初,你好好想想。”“我隐藏了这么多年,甚至连警察都没有查到什么证据,那他又是如何怀疑到我头上的呢?”虞锦恩:“再说了,我既然敢绑架他,那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那你猜,他又是如何把消息传递出去的呢?”他道:“而且,还有这最重要的一点。”“你觉得,陆淮渊那么聪明的人,真的会受你的摆布吗?”虞锦恩这话虽没有挑明,但内里的意思却明晃晃地就是在告诉贺砚初,你以为以你的水平,真的能催眠陆淮渊吗?而他如此说着,抬眸望向面前之人,那目光中就写满了不怀好意。但此时的贺砚初,却是忍不住地顺着对方的思维想下去。只是见他沉默,虞锦恩眉梢轻挑,则是又说:“所以你猜,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对你的爱意,又到底是有几分真,几分假呢?”他道:“不过小初,这说句实话,还真不是我看不起你。”“但就你这样的,陆淮渊想玩你,那就跟逗狗似的,可以说是易如反掌。”贺砚初:“是吗?”随着虞锦恩话音落,他骤然抬眸,却是正对上了对方有些嘲弄的目光。只是此时的贺砚初神色平静,倒是完全不似刚才的慌乱与低落。而他则是又继续道:“但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是你最满意的作品’吗?”“所以照你这意思,就是以你的智商水平,是完全比不上阿渊的,对吧。”虞锦恩:“.........”这是哪来的歪理!虞锦恩被这略显‘离谱’的说法噎住,下意识抿了抿唇,连刚才准备说的话都忘了。而对此,贺砚初倒是不由得勾了勾唇角。“虞锦恩,这不可否认,你确实很了解我。”他说:“但是你别忘了,这同样的,我也足够了解你。”“因此,别把你那套挑拨离间的手段用在我身上,我不吃你这一套。”贺砚初:“还有,就算我是你教出来的又怎样?”“但我还是我,你也只是你,我们不是同一个人,也注定成不了同一类人。”他道:“我有底线有原则,我身上流淌的,是我父母的血脉,与你这样的疯子可大不相同。”“所以虞锦恩,你大可放心,我永远也不会变成你那样的人。”贺砚初:“而至于我与阿渊的事情,我们本来就是两情相悦,因此就不劳你这‘将死之人’费心了。”“再说了,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吃两口饭,也省的连死了都只能做个饿死鬼。”
他说完,扫了眼一旁站着的警察,不由得垂下了眼眸。贺砚初指尖微动,不知是在想些什么。而虞锦恩:“.........”这一向沉默寡言的贺砚初,突然这般的咄咄逼人,他还真有些不适应。不过虞锦恩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被气的心梗。而贺砚初倒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则是又说:“虞锦恩,虞家待你不薄,可你却害死了他们,而且你还残忍地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道:“所以你今日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纯粹就是你咎由自取。”“因此眼下,你还是好好珍惜你最后的那点时光吧。”贺砚初:“而且真等到了下边,你可得好好忏悔。”他说完,也不再理会另一边的虞锦恩,而是起身离开了房间。而对此,这正躺在病床上的人,倒也并未阻拦。只是看着贺砚初离开时的背影,他的嘴角不免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亲爱的小初。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呢。-----------------病房外。由于隔着一段距离,再加上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所以陆淮渊并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不过瞧着从里面走出来的贺砚初,他倒是很自然地伸手搭上了对方的肩膀,将人整个都揽在了自己怀中。陆淮渊:“怎么去了那么久?他都跟你说什么了?”闻言,贺砚初不由得耸了耸肩,语气显得有些随意。只是这其中,似乎还夹杂了几丝嫌弃。“其实也没说什么。”贺砚初:“他不过就是贸然被抓,心里不甘心罢了。”“而像他这样的人,只怕是永远都不知道‘悔改’这两个字怎么写。”他道:“但其实说实话,他这回从楼上摔下来,大概是把脑子也摔坏了,啰里啰嗦的说个没完,也是烦人的紧。”贺砚初如此说着,还不由得摇了摇头,似乎也是在表明自己嫌弃的意思。而对此,陆淮渊倒是不免有些失笑。“我说小洁癖,你什么时候嘴这么毒了?那虞锦恩可不得被你气死?”贺砚初:“有吗?不会啊,关我什么事?”他轻轻抬了抬眼皮,这端的就是一副无辜又淡然的模样。不过随即,贺砚初又微微凑近到陆淮渊身边,则是低声道:“再说了,我这嘴毒还是不毒,你难道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他这一语双关的,听的陆淮渊一时都不免沉默。“.........”我的乖乖。这突如其来的言语‘暴击’,他也有些顶不住啊。陆淮渊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不由得开口道:“说实话,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你平常可不是这样的?”“怎么,他惹你生气了?”“他?”贺砚初冷哼一声,则是说:“他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