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陆淮渊眉梢轻挑,眼眸却是不由得转了转。他道:“夫君怎么的这般凶?”“可真是让人害怕呢。”陆淮渊如此说着,倒还真有几分‘弱不禁风’的意思。訾砚:“.........”你要是被人夺舍了,你就直说。但是别这样,有点吓人呢。訾砚这般想着,喉结不由得滚了滚。他说:“陆淮渊,你给我正常点。”訾砚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想把人踹下床去。陆淮渊颇为遗憾地耸了耸肩,不由得开口道:“好吧,既是如此,那都听夫君的。”訾砚:“.........”要不,还是打死算了吧?訾砚腹诽着,很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陆淮渊自是知他心中所想,但并没有理会。而他不由得握住了对方的手腕,转而却是说道:“夫君,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该安寝了。”听这话,訾砚的双眸骤然睁大,是全身的细胞都戒备了起来。他说:“陆淮渊,今晚你去给我睡书房。”对于这个答案,陆淮渊倒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他伸手抚过訾砚的脸庞,却是开口道:“夫君,可当真是狠心呢?”陆淮渊:“这更深露重的,我若是因此而生病了,那个如可如何是好?”“所以夫君,难道都不体谅一下我的吗?”訾砚:“.........”我体谅你?那怎么不见你体谅体谅我呢?臭流氓!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訾砚可谓是把陆淮渊的德行给摸了个一清二楚。所以对于对方装可怜的这个行径,他现在是完全不吃这一套。只是訾砚大概忘了,陆淮渊懂得的,可不仅限于装可怜这一点。因此,訾砚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陆淮渊,你给我滚下去!”他说着,抬脚便想要去踹人,但却被人握住了脚踝。陆淮渊挑眉:“夫君这么凶做什么?”“再说了,这天寒地冻的,你当真就舍得让我去打地铺吗?”“舍得。”訾砚干脆利落地开口,不由得咬紧了后槽牙。。陆淮渊倒也不介意他的态度,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夫君这般狠心,可当真是让人伤心呢?”伤心你个鬼!訾砚被陆淮渊握着手腕,是气得想要咬人。而陆淮渊捏着他的下巴,却是加深了这个吻。尽管訾砚有心推拒,但他的潜意识里,倒是早已默认了下来。他下意识地环住了陆淮渊的腰,纵容了对方的这个亲吻。陆淮渊松开他,不由得笑了笑,依旧轻声唤道:“夫君。”訾砚:“.........”这某些人吧,虽然嘴上喊着‘夫君’。但那行为上,却是不肯有丝毫的退让。而訾砚这块可怜的‘浮萍’,早就不知道被打翻了多少次。............那独在山中,不知今夕何夕。只是这日升月落,总归是没人打扰就对了。-----------------訾砚先前,原本是打算要‘离开’的。可事发突然,他那所有的计划才都被搁置了。不过訾砚虽编了那么个身世,但本质上还是孤身一人的。所以很多事情做起来,自然是要方便许多的。只是两人虽已商定好了要成婚,但在这之前,陆淮渊还是想带訾砚出去走一走的。而对此,那在百里之外的司命,是早就已经翘首以盼了。毕竟,要带着慕汐玥这么个‘累赘’,他也是真的很心累啊。更何况,他还要防着白皓卿会突然找上门。所以,司命这一人打多份工,倒还真确实是挺不容易呢。不过就算是等到了陆淮渊,他顶多是多了一项——吃狗粮。
因此瞧着面前的两人,司命是狠狠翻了个白眼。而他上下打量了訾砚一番,继而在心里狠狠唾弃了陆淮渊一遍。“不要脸。”訾砚:“.........”这人应该不是在骂他吧?不确定。要不,还是杀了吧?訾砚如是想着。而陆淮渊,则是不由得握住他的手。他看向司命,‘理直气壮’地开口道:“我夫人,你有意见?”訾砚:“.........”这一时之间,他竟是不知道,陆淮渊说‘夫人’,亦或是说‘夫君’,到底是那个更让人尴尬。不过另一边的司命,倒是连忙摇了摇头。“不敢,不敢。”陆淮渊并未理会他的反应,而是又继续道:“还有,就你这张嘴,我迟早给你si......,封了。”闻言,司命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陆淮渊,你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你闭嘴,聒噪。”听陆淮渊这话,司命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抿紧了唇瓣。而他反应过来后,却是又瞪了面前之人一眼。“陆淮渊,认识你,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哦。”陆淮渊轻轻掀起眼皮,轻描淡写地开口道:“那看来,你还不够倒霉啊。”“什么?”司命一愣,就听陆淮渊又道:“因为,我现在还想扇你。”“.........”听这话,司命深吸一口气,感觉被气得心肝都疼了。不过他看向訾砚,却是不由得开口道:“你看看,你看看。”司命:“这人动不动就想打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啊?”“所以说小阿砚,你可千万要擦亮眼睛,别被他给蒙骗了。”他说:“毕竟他这人啊,最是会说些花言巧语了。”“因此,你可莫要被他的外表........”给迷惑了。这边司命话还没说完,就收到了对方的一个白眼。陆淮渊:“你想死是吗?”“你看,他这还又威胁我。”司命边说着,而赶在陆淮渊的神力落到他身上之前,迅速逃离了现场。只是这临走之时,他还不忘留下一句:“小阿砚,你可要当心哦。他这张脸,那可是最会欺骗人了。”这随着话音落,司命也早就跑的不见了人影。不过对此,訾砚倒是难得的有些哭笑不得。但他转头望向陆淮渊那张过分清冷的脸,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话,显然也是不无道理的。明明看着就是那么一个矜贵高冷的人,但这某些时候,却又偏偏那么的........思及此,訾砚默默地摇了摇头。这可真称得上是,‘往事不堪回首’啊!訾砚轻轻叹了口气,连忙赶走了自己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他瞧着陆淮渊,转而却是问道:“阿渊与他的关系很好?”“嗯。”陆淮渊微微颔首:“也算得上是朋友吧。”“朋友?”訾砚疑惑道:“那为何先前他........”他原本是想问陆淮渊,为什么对方之前会跟在他身边,替他做饭?可是话说到一半,訾砚突然意识到不对,便连忙止住了话题。陆淮渊自是瞧出了他心中所想,但也只当不知道。而他顿了顿,却是说道:“没事,你不用理会他。”“就当他这人脑子不好使,别跟他一般见识。”訾砚:“.........”该说不说,有点离谱哈。而已经溜出门的,司?脑子不好使?命,倒是不由得打了个喷嚏。难道有人骂他?不用说,那肯定是陆淮渊了。司命这般想着,却是不免伸手揉了揉鼻尖。而在他心里,便又把陆淮渊臭骂了一顿。不过司命骂完,心里倒也舒坦了。所以他不由得伸了个懒腰,便是从所处的位置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