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渊骤然抬眸,随即伸手扣住景砚的后脑勺,瞬间将人拉近。“关于那称呼什么的,随你喜欢就好。”他眉梢微挑,转而却是说道:“只是阿砚,我似乎提醒过你,这撩完就跑,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说这话时,陆淮渊面带笑意。而景砚与他对视,有些紧张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薄唇。那淡色的唇,忽然就染上了一层水色。陆淮渊目光一凝,不由得盯着看了许久。景砚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才开口问道:“所以先生,以为如何?”陆淮渊眉梢一扬,有些模棱两可地说道:“那这就要看阿砚的意思了。”话是这么说,但他盯着景砚,目光却是分毫不让。其实这要说起来,他们两人之间,看似关系亲密。可景砚性子内敛,因此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陆淮渊主动的。而他如今这话,算是一种询问,也算是一个信号。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景砚被他这么看着,心跳都不由得快了几分。不过这一次,他却并不打算退缩。喜不喜欢又如何?没有未来又怎么样?他就是喜欢面前这人。而眼下这陆淮渊,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景砚眼中的目光逐渐坚定,低头便是直接吻上了面前的这张唇。是说他离经叛道也好,不知羞耻也罢。可是这个人,他还真就要定了。景砚如是想着。不过那在接吻这方面,他的知识储备确实是不太多。只是那些‘梦’里的经验,也算是经验,这显然也足够景砚发挥的。倒是陆淮渊,有些意外于他的反应。但很明显,他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所以陆淮渊扣着景砚的后脑勺,便加深了这个吻。而景砚虽然志向不小,可到底就还只能算是个小菜鸟,那确实不是陆淮渊的对手。这只一个回合,便被逼得节节败退。陆淮渊只给了他片刻喘息的功夫,就又吻了上去。景砚死死攥着面前之人的衬衫,就这么被人揽在怀中。他虽有些呼吸不顺,但到底没有将人推开。陆淮渊伸手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偏头亲了亲他的耳垂。“景砚。”“嗯。”陆淮渊:“阿砚,砚宝?”这听到唤他的声音,景砚又低低应了声。陆淮渊吻过他的喉结,眼眸闪了闪,却是唤道:“容先生?容璟砚?”景砚被亲的有些意乱情迷的,听到熟悉的称呼,下意识就应了下来。但随即,他却像是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对方刚刚是说了些什么。
景砚的眼睛骤然睁大。那一瞬间,理智回归,他只觉得整个脑子都清明了。景砚的第一反应,就是被发现了。而紧接着,脑中却是闪过了无数的问题。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呢?他又知道了多少?陆淮渊又会怎么看待他呢?............无数的思绪在脑海中不断翻涌,景砚感觉身体都在发凉。他脸上的血色褪去,整个人的面色都有些发白。景砚低头看着陆淮渊,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发紧。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连带着声音听着都有点恍惚。景砚:“先生刚才,是在说什么?”一切都过于离奇,所以他从未曾想过,还会有被戳穿的一天。可事到如今,那留给他,好像也就只剩下了坚决否认这条路。但显然,陆淮渊似乎是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今天,势必是要把事情一次性说个清楚的。陆淮渊伸手摸着景砚的脑袋,语气倒是格外的温柔。“听不明白?”他亲了亲对方的额头,转而却是说道:“容璟砚,容先生?我可以这样唤你吗?”对于这话,景砚并未回答,也并未应声。不过很明显,陆淮渊似乎也没真的想等他的一个答案。他看着面前这人,语气轻缓,但言语间却是不容置疑的。陆淮渊:“容璟砚,祖籍平州,也就是如今的津市。”“出身富商世家的容家,是家中独子。”他说:“幼年时期,曾随外祖父母一起生活。”“八岁时,父母意外去世,便寄居在外祖家。但这其中,与舅舅一家.........”陆淮渊的语气很是平稳,就像是在讲述一件早已烂熟于心的故事。相比一些只存在于记载中的只言片语而言,他自然是知道的更多,且更为详细。那些曾在容璟砚处得知的事情,经由他的口中,又转述给了另一个人。而随着陆淮渊话语的展开,景砚也似乎是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那些曾藏在他记忆里的人,那些独属于他的另一个人的过去。景砚不知道,陆淮渊是如何得知这些内情的。毕竟这是连历史记载中,都未曾有过的内容。但这一刻,他显然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景砚就这么怔怔地望着面前之人,眼神显得有些空洞。陆淮渊手指微颤,难以抑制地感到心疼。他蹭了蹭景砚的脸颊,轻声道:“抱歉,阿砚。”-----------------浅浅剧透一下:故事的大致时间线应该是,拥有着19岁之前的容璟砚记忆的景砚,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未来,却阴差阳错的与阿渊相爱。而后来,他又回到过去。但因受这段记忆影响,继而选择转战文坛,这才有了之后的一系列故事,也重新与阿渊相遇。pS:所以,景砚其实,并不算是阿渊的容先生。或者说,他是还没有认识过阿渊的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