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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人知的犹豫(1 / 2)

('齐靳收起唇角一丝嘲讽的笑意,只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便起身越过他,往楼梯口走。

齐菁抿了抿嘴,直到看见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为止,才移开目光对着空旷的客厅发呆,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最后叹息一声,关掉了客厅的灯也上了楼。

………………

两人的卧室其实只有一墙之隔,齐菁上楼后早早就关上了灯躺进了被窝里。

门外走廊里,齐靳手里拿着一支药膏,停在了齐菁的卧室门口,他本想敲门进去,但从门缝的空隙里,能看到齐菁早就关掉了灯,也可能已经睡着了。

齐靳思索片刻,脑子里有两个小人一直在耳边吵吵嚷嚷个不停,左边的小人说,

“不能再进去打扰他了,这样只会让他更加讨厌自己。”

而右边的小人立刻大声反驳他,“我只是想帮他涂药而已,又不是做坏事,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我进去的还少吗?我只是想抱着他睡而已。”

“不可以!让他好好休息。”

“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

……

够了。

一声低吼,脑海里的小人讪讪地消失不见了。

他站着门口,右手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仰头叼了一根,在口中点燃,微弱的火光在黑夜中闪烁,照亮了齐靳高挺的眉骨与一双黑沉的眸子,烟雾从鼻息与咽喉处弥漫开来,他倚靠在楼梯扶手边,沉默的抽完了一支烟,走之前还特地开了窗户通风散气,至少能保证明天尽可能的闻不到一丝的烟味。

………………

今早齐菁醒来时,已经是早晨七点多了,手机闹钟在床头柜上响着,被子里有了些细小的动静,随着闹钟不断的鸣响,齐菁艰难地从被子里坐起来,然后顺手关掉了恼人的闹钟,但他困得实在睁不开眼睛又泄气般四仰八叉地躺下了。

昨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久,他们同父异母的妹妹,很快就要过十岁生日了,昨天他父亲特意给他打了个电话,先是询问了他近况如何,随后话里话外都在想让他们来参加他妹妹的生日宴,说不论如何,终究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十岁生日这种重要的时刻,哥哥不来说不过去。

齐菁睁开已经清醒的眸子默默地望着天花板,妹妹这两个字他不陌生,自从母亲病逝隔了没到一年,父亲就领着一位年轻貌美的阿姨与一位三岁不到的孩子回家,从父亲口中,他得知了原因,他说那位阿姨是他好兄弟的妻子,但由于他兄弟事故后,他妻子走投无路之下才找到了他,兄弟生前将孩子托孤给了他,与情与理,他都不能抛弃她们。

齐菁那时十五六岁,也懂得了一些道理,再加上自己母亲病逝的缘故,他也对这位年仅三岁的妹妹有些同病相怜的感情,所以对她们的到来算不上什么排斥,反而对她们堪比自己的亲人朋友,但很奇怪的是,那个妹妹对他的示好视若无睹,性格有些孤僻,莫名让齐菁觉得,她和齐靳有些相似,意识到这点,齐菁立马狠狠地打了个哆嗦,马上抛弃了这个想法。

反正就是,最后意外之下才发现那是他们父亲亲生的孩子,根据年龄来算,属于婚内出轨,至此齐菁才渐渐远离了那个家,但是什么时候被齐靳缠上的,他无从考究,也无从得知。

轻叹了一口气,原本昨晚就想告诉齐靳的,但…不想又发生了那种事,尴尬的齐菁只想钻进一个洞里永远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来想去,脑袋里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无奈哼哼地在床上打了个滚才惊觉自己今天还得起早上班,顿时马不停蹄地冲进卫生间开始洗漱起来。

洗漱完已经过八点了,他最近刚升经理,工作时间也比以往的自由,但职位越高责任越大,生怕一个错误毁了他一直以来的努力。他其实不算特别优秀,但做事一直比较谨慎和耐心,脑子转的也快,一点就通,随口提点几句基本就能理解个七八。

但不知为何,在齐靳的面前,他很难猜透齐靳的心思,反而是自己,好像只多说了一句话,心思就被整个剖开血淋淋地展示在他面前。

黑色领带整齐地穿戴在胸前,他抬眸瞥了眼镜子里的自己,黑色西服衬的男人有些严谨又稳重,但他天生长了一双细长且下垂的眉眼,抬眼看人时,浓密的睫毛轻垂在眼尾,无辜又温柔。况且他脾气温文尔雅,嗓音轻柔,但在事业场上,不能给人一副太好说话的样子,所以他平时也会故意装的严肃一些。

齐菁长腿迈步走下楼阶,想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一瓶酸奶就走,但刚走到客厅与厨房中间隔着的透明玻璃墙时,一眼便定格在客厅桌子上的一份中式早餐与一支…药膏上。

于是,齐菁刚想迈向厨房的脚步停顿了片刻后,毫不犹豫地朝客厅走去。

距离桌子一米远时,他才看清了桌面上那支药膏上写的是什么。

“红霉素药膏”。

他狐疑地走得更近了些,直至那支药膏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才缓缓停下了脚步,但他的目光却情不自禁地落在了药膏旁边的透明玻璃杯上,那上面被贴了一张白色便签,凑近一看便签上写了一行潇洒飘逸的文字。

“记得涂药,如果觉得自己涂不方便,可以等我回来亲自帮你。”

这个字迹毫无疑问是齐靳的,他对齐靳的字迹再熟悉不过了,上学时期他就经常替齐靳写检讨书,从一笔一划的开始仿写,到最后练成比齐靳自己的笔迹还像齐靳的笔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一大半的人都看不出来。经常有很多人感叹,他们是双胞胎之内的最像的一对,学校里的双胞胎不少,但相处久的人就会发现,其实辨认他们也不难,因为即使是双胞胎也会有各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但所有人险些都将齐靳认错为齐菁过。

不是因为他们是最相似的一对双生子,而是因为齐靳的演技太好了,好到几乎能瞒过所有人。

…………

最后齐菁携了桌子上那份中式早餐去公司了,但人刚到办公室不久,屁股都还没捂热就被领导叫到了开会厅开了一上午的会议。

“小菁,你先留下。”

会议厅的壁钟刚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会议厅的同事也在一声散会后拿着东西离开,齐菁将一摞文件整理整齐,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继续完成今日的工作计划,但他刚站起身,就被领导一声叫住了。

“宋总。”

“您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他礼貌地询问,随即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抬眸看他,将一份文件递给了他,道:“这是和启总的那份合同,今晚小郑安排了聚餐,启总也会在,到时候我会灌醉他,你负责帮我挡酒。”

齐菁习惯了,点头应好,然后抬步走出了会议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

聚会的地点定在了市区里最繁华的商业街,是一家名声显赫的私人会所,这里也提供各种不同的服务及项目,是及休闲与商务于一体的专属空间。

齐正凛的公司开在c市,前几年发展潜力大,但近几年社会发展与市场环境仍在不断变化,股票跌停在一个中间阶段,公司利润率直线下降了近三分之一,但好在公司也没亏损多长,及时止损后才慢慢恢复了状态。

母亲死后,留给了他与齐靳各一份合法财产继承权协议书,她年轻时与父亲机遇之下投资了一个项目,那个项目的成功让他们跨进了阶层门槛的第一步,婚后更是一路顺利,跟着一位前辈创业开了公司,这才越做越大,母亲名正言顺地拥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死前就早早拟好了合同,将股份以二分之一的形式让他们合法继承。

与此同时,母亲名下还有五套房产和一些地产,以及一千万的人民币,全部财产加在一起超过近四千万。

其实应当不止是这些,齐菁整理死者遗物时,无意登入了他母亲的邮件箱,偶然发现那里面联系最频繁的账号里赫然躺着一张男女交缠的露骨照片,照片没有做任何的打码处理,两人的脸都清晰的暴露在镜头之下,齐菁一怔,这男人的脸,他再熟悉不过了…

虽然内心震颤不安,但他还是第一时间退出了邮箱,不愿意再多看那张刺眼的照片,他没告诉过齐靳,因为他潜意识还是愿意相信这是一场意外或恶作剧,母亲生前与父亲的关系很融洽,他不愿意用龌蹉的心思去揣测自己的父亲,但他格外清楚,齐靳知道后的做法一定会很偏激。

………………

包厢内,色泽鲜艳的菜品摆放在餐桌上,两位身居高位的领导在痛快地交谈项目,他们旁边坐着的两位公司的经理,一杯杯冽酒下肚,即便酒量再好,也有了些晕意。

“启总啊,我们公司方案的具体内容大多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您考虑的如何了呢?”

宋向古端着一杯盛满红酒的高脚杯,和他轻碰了一下,脸色红润,笑意浓郁,眼里闪过一丝锋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啤酒肚的男人兴许也是酒气上了头,爽朗地大笑几声,不知不觉间将心里话吐露而出,“贵公司的方案我是比较认可与放心的。”

“就是利润不高,但我本人还是愿意看在宋总亲自来谈的心意上,签下这个合同。”

“以后啊,咱们就是互赢互利的好伙伴!”

“好兄弟!哈哈哈!”

男人爽快地在文件签名栏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合上文件夹后,亲密的搂着宋向古,抬起手里的酒,和他碰了几对,道,“宋总的酒量名不虚传啊。”

宋向古立刻笑了,谦虚地说,“哪里,都是酒桌上几个熟人开的几个玩笑罢了。”

“要比酒量,还得是启总更胜一筹啊!”

“哈哈哈,来继续喝酒。”

酒桌上互吹都是基本原则,大家都是商圈的老狐狸,这次虽说成功签下了合同,但却是实打实地欠下了一个人情,利益尚且好还,但欠人情可就没那么好还了。

合同签下了,两人陆陆续续醉倒在了一片,但好在理智尚存,服务生敲门进包厢询问需不需要帮忙,齐菁与乙方经理各自扶着各家的领导,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驱散了服务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先生,需要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吗?”

齐菁虚扶着身边的宋向古,手里拿着手机先是给宋总的司机打了个电话,又看见乙方启总一整个身体压在他们经理身上,本想过去帮忙,但自己此刻也分不出手来,只能礼貌规矩地询问了一下意见。

“不用,谢谢。”

得此答案,齐菁也不意外,在包厢内等着宋总的助理与司机赶来,边打开手机看了看,点开微信后,先是一连串地消息提示音,随即在刷新的过程中,微信界面彻底被一个叫做“沂市明星合集”的群聊刷了屏。

点开的同时恰好有人艾特了他和其他几位群里的人,他随意地上下翻了几下,然后停留在一个只有一棵大榕树的头像上。

楠瓜粥;-:啊!贺知山你回国了?!

青海:嗯,回来了。

贺知山回来了,那个曾经年少时最好的朋友。齐菁忽然心惊地反扣下手机,有些难掩心脏处蔓延的愧疚,与一种道不明的酸涩。

高二那年,他为了远离那个家,独自转学来到了沂市二中,但他天生有缺陷,说话不利索,因此很难适应新环境,从此以后,他便开启了一个人独自生活的节奏。

哪怕是在人潮涌动的校园里,哪怕是在蝉声喧哗的夏季,哪怕耳边充满欢声笑语、操场上挥洒着汗水,都与他无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树荫下看书,哪怕那本书早就烂熟于心,那些象征着快乐与青春活力的时刻,与他而言也隔着无数遥远的距离,他看得清楚,可伸手触摸,却什么也感受不到。

但变动的开始,是从一个普通的夏天开始的。

他习惯了坐在学校里面的大榕树下乘凉,好像炎日的阳光都被茂盛的枝叶遮挡,一阵夏风吹过,虽然滚烫,仍然清凉。

齐菁手里依旧拿了本书,埋头看的认真。耳边混着杂音的蝉鸣,成了炎日里的交响曲,不知不觉间他看出了神,情绪完全陷在里面,连旁边走来了个人都没察觉。

直到少年在他旁边一气呵成地坐下,他才惊呼一声吓得合上了书页,看着他有些结巴的说,“同、同学,你…”

少年穿着清一色的白色校服短衫,闻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清秀的脸庞有些凝重,道,“哦,你是高二三班的刘恙同学吗?”

齐菁一愣,意识到眼前少年应该是找错了人,立刻摆了摆手,说,“不是,你应该是找错人了。”

这时,两道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从他们面前经过,其中一位扎着高马尾的女生不经意的回头一看,怔怔地停下了脚步。

她旁边的少女诧异地回头,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停在了齐菁旁边的人身上。

“贺知山,刚刘恙已经去老头办公室了,你不用再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开口提醒,那位名贺知山的少年,只浅浅地嗯了一声。

齐菁站在旁边有些尴尬,眼看着两人逐渐走远的背影,又突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也心生了想要离开的念想。

他猛的站起来,却因为一瞬间的眩晕差点摔倒在地,恰好旁边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他,直到齐菁缓了许久,贺知山才松开了他的手腕。

“谢谢你,贺同学。”

这一次,他没结巴。

或许是因为摔在地上的感觉太疼了,也或许是因为,他感谢在这样一个难熬漫长的时刻,有一个人拉住了自己,才没能再次摔的稀碎不堪。

第二天,他照旧去那棵树下乘凉,只是旁边,刚好多了个人。不知是不是巧合,因为这树下,恰好只够容纳下两个人。

但彼时他们年少,榕树装下了他们,却装不下他们的影子。

荫树下的影子,早已有了些大人的模样,

只是此时此刻,一枝的茂叶,横插在少年空中,贯穿了两个影子之间,斑驳光影交织,蝉鸣不止,好像命运的多舛,命中的注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菁忽觉意识到,自己好像多了一个朋友,虽然他们见面次数极少,也从未真正的自我介绍过,但他好像,无法拒绝这样恰到好处的相处方式。

“贺同学,可、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这天,他忽然问起了对方的名字,贺知山抬起眼看他,声音不大不小,“贺卡的贺,知识的知,山海的山。”

齐菁用笔把他的名字记在书的第一页,温柔地笑了,说,“好,我记下了。”

贺知山将手里的书合上,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我知道你叫什么。”

“齐菁,对吗?”

齐菁怔了怔,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贺知山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他。

“你书上写了。”

齐菁顿时尴尬地低下了头,好像自己问的问题都有点多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菁眉头紧拧,深深地吐出了几口气,仰头按了按酸痛的太阳穴,控制着自己从那段深处的回忆中醒来,忽然,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齐菁应声看去,是宋向古的助理。

“幸苦王助理了。”

齐菁和王助理一起架着宋向古往外走,司机的车子停在楼下马路边,早早就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两人吃力地将宋向古拖拽进车内,然后关上了车门。

齐菁勉强地朝两人摆了摆手告别,注视着宾利车缓缓驶出自己的视线不见了踪影才移开了目光。

夜黑风高,远处楼盘的招聘灯晃得人眼花缭乱,他静静地站在楼下昏黄的路灯旁,看着一辆辆车驶入车流,像全世界的人都有自己的计划与归途,总归最后,一定会有一间屋子,亮着一盏不算明亮的灯,等着人们回来。

那个东西,叫家。

在他的记忆里,他是有家的。

他与齐靳一起坐在父母的后座里,期待着一场属于他们自己的旅行。那时他们家还不算特别富裕,他却觉得无比幸福、无比珍贵。

那时弟弟虽然性格怪异,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强势,他想,因为人心都是肉长的。人是一株植物,有生命也有心跳,他需要爱的浇灌,绝不能只一味的索取而忽略了他最基础的原则。

母亲死后,家这个词永远远离了他。

他和齐靳,就像原本的两盆植物,突破了生物固有的界限,持之以恒地、不知疲倦地向上攀登,与他互相交缠在了一起。盆栽被不知名的力量打碎,根茎不再直立,也不再牢牢的扎进土里,而是彼此交缠间,狠狠地扎进了各自的血肉与骨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都疼到无法呼吸,却都不肯轻易的放开手。

大千世界,唯有他们,只剩下彼此。

他想,母亲留给他唯一珍贵的礼物,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他。

他唇角颤抖,尝出了流进嘴里的苦涩,抖着手去摸自己的脸,一片湿润。

远处霓虹灯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消瘦的身体站在那里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像弯弓的稻粱一样,可他还是不屈地、反抗地撑了许久,不肯倒下。

一阵冷冽的风吹过,他情不自禁地战栗了一下,顿时连酒都吹醒了几分。

缓了缓神,忽觉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站在路边哭了好久,顿时尴尬又好笑。

刚摸了摸口袋,才发现手机不在身上,应该是漏忘在包厢里了。

他抬手随意撩拨了一下凌乱的发梢,又抚平了身上西服上的褶皱,才又重返回了楼上餐厅里。

果不其然,手机被服务生暂存在了前台收银柜里,他伸手接过手机,这时恰好屏幕亮了起来,一整个屏幕都装不下的微信消息提示。

他点开微信,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置顶消息和无数条消息的“沂市明星合集”群聊。

没有一刻的犹豫,他心惊胆战地点开了置顶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靳:还没回来?

哪怕只是非常简短且普通的一句问候,也足够令他的身体生理性的颤抖,昨天晚上齐靳罕见的服软,并没有让他对他弟弟的印象改变哪怕一丁点。

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齐靳的疯狂早就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倘若有人试图医治他,齐菁会毫不犹豫地相信齐靳会杀了那个人。

要说从前,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但你若说那人是齐靳,那他无条件地相信了。

十二岁那年,他们没分在一个班级,他在教学楼二层的最左边,而齐靳被分在同一层的最右边。

那时他们还小,齐靳在他眼里还是一个“乖巧”但不爱说话的弟弟,只是时常默默地盯着他看,他问弟弟在看什么,弟弟又只笑笑不说话。

听他们班小女生说,他们班主任阴阳怪气地说某些小孩不融入群体,不配合群体活动,说齐靳同学再不配合,就要叫家长带回去反省停课。

后来的事齐菁知道,齐靳最后还是被叫家长了,但原因却是在班主任的包里塞死老鼠和刀片,被人亲眼看见了。

母亲带着齐菁去了办公室,班主任怒气冲冲地告状,“这个孩子心理阴暗,是天生的坏种啊,我实在是有心也无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亲尴尬地站在旁边赔笑,边拉着旁边半边脸陷入黑暗的齐靳,他就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除了母亲敢上前拉他,其他人连路过他旁边,都被周围的低气压所淹没,诡秘而诡异。

这是齐菁第一次在他弟弟的脸上见到这样的神情。

站在办公室门外,偷偷地透过窗户清楚的看见了母亲和班主任在谈话,还有他弟弟脸上的,那种诡异的神情。

齐菁睁大眼睛,楞在了原地,这是…他弟弟吗?

可是,好陌生…

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头顶的每一根发丝,都与他印象里的弟弟有着天壤之别,这是谁?他是齐靳,那他熟悉的那个弟弟,又在哪里?

齐菁心脏猛的漏掉两拍,紧接着黑色的瞳孔紧缩了几秒,好像有一只手死死地遏制住他的脖子,掐的他无法自主呼吸,只剩下满眼的恐惧与不安。

他流着冷汗倚靠在墙边,深深地呼吸了几大口,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办公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不久后,他先是看到了满脸疲惫的母亲,和紧跟在他身后的——

齐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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