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棵古树前朝时候就在了,怎么今日,那么巧,”
贾元春叹息了一口气,总归是以静制动,不能过去,就算要过去,也是等朝廷局势好一些,不过后日要去静安寺上香,未必不是一个机会,就怕太后不知道带不带后宫的嫔妃一起,
“伱们两个也收拾一番,一起休息吧,”
然后一路疯传,立刻被殿门前禁军守卫将军于定之听见了,抬眼望去,雨夜中,坤宁宫的那棵古树,燃起熊熊大火,火焰升腾,足足有宫殿的高度,并且,雨水竟然不能让其熄灭,怎么会这样,愣在了那里,
身后的校尉孙善更是傻了眼,怎么跟着将军时间不长,总能遇上诡异的事,还不如回禁军大营呢,
女史宋双,急切的回道,娘娘胆子也太大了。
吴贵妃显然是一肚子嫉恨,最看不惯皇后那傲然的样子,陛下至今无所出,那皇后的三个皇子也不知是何人的种,阴毒的想法油然而发。
武皇阴沉着脸,看着如此诡异的一面,实在不相信水火竟然相融在一起,仿佛雨下的越大,火反而烧的越旺一般,和江皇后对望一眼,转身回了殿内,路上问道;
“皇后怎么看?”
二女无奈,只能进去里屋开始铺着床褥。
更有禁军守卫,忽然失声喊道,
“天火击中了古树!”
心中稍安,回道,
“回陛下,无非是天火击中了古树,失了火,无关其他,纵使有什么,还不是在陛下掌握之中。”
周太监立在那,一身老旧的太监服,站在那一动不动,等太后说完话,咳嗽了一声,
“咳咳,主子,老奴要是猜的不错的话,是靖南侯府的旧部传了信,京南之地本就是靖南侯苏家的老巢,当年一日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谁能信,麾下近十万大军了无音讯,就算当年战死一半也还剩五万人马,这些人难不成都死了,”
“娘娘,萧侍选那边还没答应,此事虽然隐蔽,但是万一被查出来,萧侍选就没了活路,太后和皇后下手可不会手软。”
就这悄悄的动作,早被武皇看在眼中,问道,
“什么事?”
卢太后瞬间想了很多,一日的时间还能出什么变故,难道是那丫头有了重要的事,
直接击中坤宁宫前的那颗古树,仿佛雨中的火灵一样
门口管事的太监,悄悄开了殿门的一个口子,见到是禁军守将,点下头,应道,
话说的凄凉,让云彩和抱琴二人听得心酸不已,话虽然如小姐说的一样,可是回到荣国府,哪里还有小姐位子,更不要说挑选夫婿了,那还不是沦为笑柄,就是曾经的狐媚子杨寒玉,地位也在小姐之上,那怎么能行!
急忙扶着地站起来,狼狈的跑了回来,这一来一去,看的众多禁军不明所以,
“将军,您这是?”
“陛下,娘娘,不好了,天火烧了古树,殿外雨水浇不灭,末将毫无办法。”
“于将军,陛下宣。”
“回陛下,殿外于将军有事禀告。”
身后的女官抱琴赶紧拿出了披风给元春披上,外面风雨大作,屋里寒气有些重了。
“启禀太后,老奴来了。”
“回陛下,是的,现在还在燃烧着,末将不敢隐瞒,大火气势逼人,雨水浇不灭,末将把守卫禁军全给叫到坤宁宫外,”
“废物!”
“将军稍等片刻。”
“你们二人也别再抱怨了,事已至此,还有一年的时间,要是我到了年岁,还没有消息,你们二人就跟着我再回去,左右六年都过来了,也不怕再等一年。”
“娘娘,万不可这么说,皇后娘娘这段时间足不出殿,如何失德,”
“嗯,什么事?”
吴贵妃脸色难看,和周贵人的争锋在后宫闹得沸沸扬扬的,凭着皇后压着,竟然让周贱人愈发的得意忘形,自己只能下死手了,
宋双脸色有些为难,
戴权立刻回头应了一声,
让皇后也关切的看了过来,并招呼春禾,拿了锦布给陛下净了手。
“是他啊,让他进来,”
“小姐,夜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别再劳神了,以后怎么样只能看天意了,其实奴婢想说,要说上一次宫中赐婚,还不如直接赐婚洛云侯罢了,总比在这宫中过多爽快,奴婢听说那个杨寒玉出了宫,拿着内务府产业过得不知多滋润。”
孙善终归是没忍住问了一声,看着头盔都歪了的于将军,还想去帮忙,却被于定之拦下,
“你懂什么,盯住了。”
女官云彩更是替小姐抱屈,都怪荣国府的二太太,说万不可和赐婚洛云侯,决不能出宫,小姐就听信话语,并未见夏总管,
卢太后靠在床榻边上,盖着被子眯着眼,听见话音,回了神,早有老嬷嬷过来伺候,端茶倒水。
贾元春离开坤宁宫之后,在此居住约有两月有余,记得临走的时候,皇后那饱含深意的眼神,知道荣国府的谋划,算是成功了大半,可是如今,连个信都没有,长乐宫的夏总管也没个音讯,如何不着急。
慈宁宫,
早有周太监从暗地里进了内殿,走着密道进了太后寝宫,请了安,
随即脸色一正,一瘸一拐的挪步进了内殿,跟着管事左拐右拐,进了东殿,
“于将军,到了。”
“将军,起火了怎么办?”
“嗯,看见了,这人老了,精神就不行了,靠着一会就犯困。”
太后此时更了衣服,喝了口茶水,缓了缓心神,点点头,
贾元春默不作声,在宫中待了快有六年之久,心里早已宛如枯木一般,母亲想让自己上位的心思,任谁都能瞧出来,自己作为荣国府的嫡亲小姐,不可能置身事外,侯府王夫人也见过,善解人意,豁然大方,洛云侯更是英雄气概,可惜无缘,
刚进内殿,
“废话,本将看到了,还用你多嘴,你在这盯着,我去回禀陛下。”
“走,看看去,天火来的太突然了,”
“好,既然都不答应,那就捧杀,咱们退后,什么都让着她,周贵人不是想做妃子吗,在后宫传言,就说周贵人择日就封妃了,让那些人好好看看。”
于定之颤颤巍巍的往坤宁宫殿门而去,腿脚彷如老人一般,不听使唤一样,走的极慢,来到坤宁宫殿门前,小心的敲了门,
“是,小姐。”
“还是玉卿懂朕,就怕此事有人做文章啊。”
“主子,不是,恰恰相反,老奴猜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太子殿下,可能没死,而且这些旧部很可能随着小主子当年隐去了。”
周太监动用暗卫差了那么久,线索也有很多,如今连在一起,总有蛛丝马迹漏了出来,卢太后猛然精神一阵,
“你是说永孝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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