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随后接着说道,
“奶奶说的是,就怕因此事再起波澜,只觉得大奶奶那里话中有话,但具体何意,奴婢便不知了。”
听到话音是从西屋传出来的,王熙凤脸色恢复如常,拉着平儿就往西厢房而去,
王子腾眼神看向二人,说道,
王熙凤离去的身子就是一顿,而后又恢复了身形,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尤夫人还是不相信,王熙凤性格刚烈,万不会做下龌龊之事,
“奶奶,那怎么办,万一尤夫人真的有了,如何是好,宁国府那边,珍大爷可还在呢。”
李纨也不知道除了那一次,他们二人是不是还在一起,想来是没有的,但是有一次就有下一次,如何算得清,内情不想过问。
王仁带着兵,和贾琏一起巡视了整个大营,京营的弟兄们还是老样子,去了南边营地,弘农来的一万府军,始终没有喧闹声,只此一点就能看出胡将军的威势。
王熙凤四下看了看,景色依旧,扭头走向门廊,进了角门,到了阁楼门前,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虽有说话的声音,可是听不清,回头给平儿使了一个眼色。
“那倒不是,那院子冷清,找李丫头一起,叙叙话而已。”
推门而入,
“尤大嫂子,夜了,你早一些休息,咱们姐妹三人在此,一切如常。”
给素云点了下头,就把凤丫头拽了出去,
“行了,事情你也知道了,就回吧,别惹人注意。”
这一问,就连王熙凤自己在内,三人俱是眼神复杂,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一碰,各种埋怨,哀怨交织在一起,王熙凤哪里还不知,尤大嫂子必然是委身于他,难道侯爷走错了屋子。
刚进了内里,就见到大嫂子李纨站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温润的面容,含笑相迎,王熙凤虽是不解,但眼神仔细打量着大嫂子,也不像是欢好之后的样子,莫非自己猜测错了,就像平儿说的那样,侯爷没有过来。
“看你没出息的样子,大惊小怪,在就在,天知地知,我们知道就行了,尤夫人就算生了,虽是宁国府正房命妇,但也就是后来的嫡子,她可是续弦之人,对贾蓉来说,还不是庶子,继承不了爵位,慌什么,荣国府上的那几位,还不是伏低做小,一块养着就成,什么大事也不参与,等大了一些,娶了亲分一些田产,分家出去就行了。”
贾琏和王仁,上前而去,伸手给王子腾卸下了甲胄,而他们自己,却依旧披甲未动。
似有试探之意,尤夫人眼神无奈,心中哀怨,鬼使神差睡了这屋子,合该有此劫难,
“看看嫂子说的。”
“不说,她自然知道的,瞒不了她。”
而帐外,
贾琏和王仁,各自卸了兵刃,依次进了营帐,见到叔父站在营帐内沉思,不敢打扰,各自立在那,
“卸甲。”
尤夫人来院里和大嫂子一起住,这屋子睡的地方,是怎么安排的,那个屋子想来就是和侯爷欢好的地方,为何尤夫人会睡在那,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其中的意思相差千里,
还是因为尤夫人自己看出了端倪,自己将错就错,从了人家,也不好说啊,最主要的就是洛云侯那小冤家,年岁不大,谱儿倒是会摆,更是喜好别人妻妾,像那戏曲里谁来着,对了,曹操什么的。
“怎么会这样,贾琏可是还在呢,如何能和他行那苟且之事。”
李纨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往屋外走去,嘴上也不饶人,
“什么风把凤丫头吹来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还来我这里,莫非还有什么念想不成。”
这也算是对屋内人的交代和警告之意。
李纨往桌子那一坐,无奈的回了一句,屋内人哪里还不明白,王熙凤也是苦笑,心中暗道,果然如此,也罢,还是需要遮掩一番,
“走错就走错吧,毕竟是我们几人知道,万不可传出去,现如今京城可不稳当,宁国府又受了难处,万不可多事。”
“安心,是凤丫头来了,算是自己人,和你我一样。”
不等大嫂子李纨开口,王熙凤接着问道,
“有人来了,”
“叔父,京枢重地通城,本应该移军一万加强守卫,但我和大哥不放心,商量一下,各出了一营,共派了手下精锐营一万人马过去守着,粮草重地,还需要小心一些。”
离开了小院院门,上了小路,身后的平儿紧跟着追上来,小心翼翼提着灯笼在前面照着路,木质的宫灯上面写着一个大大贾字,
“奶奶,刚刚大奶奶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煮什么药?”
此事并未和叔父王子腾商议,但是调派兵马的时候,听到那日洛云侯所言,粮草乃是关键,打仗打不过,守城还是能守的,所以,以防万一,还是自己人放心,各自从自己麾下抽调一个营五千人马,凑足万人派了过去。
王熙凤有很多话要问,可是看到大嫂子眼神,有了撵人的意思,知道轻重,
刚进了屋,就见到拐角处点燃了三四个宫灯,屋内明亮,一眼就看了过来,屋子不大,家具用度也不多,可是屋里面北边,极为显眼的就是睡的那一张床,极为宽大不说,还有着一层厚厚的帘子,显得极为怪异。
其他地方连個梳妆台和铜镜都没有,只有一个古色古香的桌子,配上几个凳子放在屋子南边,显得极为空旷,至于墙上也无其他饰品,只有厚重的帘子挂着,欲盖弥彰,
只是为何尤嫂子会住在这里,再往床边看去,有急件凌乱的衣衫仍在床头,那不是尤夫人今日白天穿的吗,
猛然心中一紧,侯爷不会走错了房间,把尤大嫂子也给那样了,
还有宁国之事,看老太太的意思,定要求着老亲帮衬,叔父王子腾那里,离京在即,虽然去了信件,但如今连个音讯也没传来,
贾琏那个没良心的,半个月有余也不来看望自己,不知道有没有狐媚子找上门去,想到这,心中烦躁,刚刚所想之事就忘在脑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们去吧,
“平儿,我就是荣国府的媳妇,一个妇道人,哪里管那么多,随她们去吧,今晚就当我们从未来过。”
“大嫂子,我注意着呢,你也小心一些,既然有了此事,就留在你院里住着,好有个照应。”
“是,见到了,屋内昏暗,走错了屋子。”
“此事,伱们两个定下就成,通城是京城粮草之地,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这么说来,通城守军也有了三万之重,城坚兵利,自是无忧,我担心的不是通城,而是京南还有京城,城中来信,宁国府贾珍畜养妖道,祸乱京城,引得上天示警,有言官敲了登闻鼓。”
“什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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