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保媒之人,冯永文那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是真的不好以权压人,孟历不明所以,不就是个保媒的,还能有什么,大不了花钱消灾,去府上好好说道此事,还能如何。
素云拿着一件厚长袍,给李纨披在身后,
荣国府的奴才,越来越有眼色了,再看地上的人,顺眼了许多,
“起来吧,来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要多礼。”
张瑾瑜见四下无人,给宁边挥了下手,后者点头会意,然后打开了院门,闪身入了内,宁边则是跟在后面,隐没在院中。
马车掉头遂继续行走,看方向赫然是洛云侯的侯府。
至于商谈的事,二人好似商量好一样,默默不语,孟历还想明日就提审贾珍的想法,早就没了踪迹,需要和卢阁老汇报一番。
孟历说的很慢,言语也是边想边说,其中的关键就是赖账。
“是,奶奶,只是,今日,府上的下人都在传,宁国府那边珍大爷要是出了事,府上的奴才是不是都要被发卖出去。”
想到这,
张瑾瑜抬腿迈步上了台阶,随意问道,
“回大奶奶,安排好了,尤夫人没去西北那间小院,就在楼下西厢房内住下,银蝶儿在那伺候着,我把北边的一间厢房也收拾出来,给她们暂且住下。”
也不给冯永文说话的机会,下了马车,往后面跟着马车登了上去,然后街口右转,不一会,就没了声音,寂静的街道上,只有马匹打着饷鼻。
素云一脸的担心,荣国府这边,那些年岁长的嬷嬷,在一块扯着舌头,议论宁国府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不少人是真的害怕,就连一些平常管闲事的管事,都不见了身影。
“回侯爷,小的不知,小的只管前门进出,至于其他的,干什么的,小的不敢过问。”
本以为自己这番计策,能让冯兄放心,但看着冯永文的样子,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冯兄,可是兄弟商量的计策有不妥之处。”
“绝对不会,因为定下婚约当日,临走的时候,那个媒婆腰间露出了一个腰牌,孟兄,你可知那腰牌是谁的吗?”
管事吓得脸色都白了,急忙否认,白天的事,让两府下人,吓得战战兢兢,现如今,宁国府被皇城司近卫给围的水泄不通,还不知以后怎么样呢,作为陪衬,荣国府的奴才们,更不敢胡言乱语,在府上胆战心惊了一天,要不是侯爷的兵撤了,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赶车的车夫是冯大人的内侄,车内的话都听得真切,也为叔父担心,如今这么晚了,上门,侯府大门岂能随意进出,
“不要问,现在就去,叔父怕晚了,就再也去不了了,没时间了。”
李纨点了点头,雍容的面目上,晶莹有光泽,美艳动人,毫无之前枯木一般,黯淡无光,
站在荣国府门前,看着府邸大门的匾额,想着贾家还有什么底牌了,下了马,伸了懒腰。
孟历不明觉厉,大有来历,怎么可能,就是他自己也没有听说哪个媒人大有来历,自己那个上门的媒人,都是打交道好多年,谁人不知,会不会冯永文记错了。
说完,
“就如孟兄所言一样,那个腰牌,非比寻常,某家见过,是大武长公主殿下行宫里的,当年靖南侯善后的时候,就是由在下整理卷宗,送到长公主的府上,那腰牌,我见过!”
“什么!冯兄,这可不能开玩笑!”
门房管事一脸献媚之色,又是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弯着腰说道,
“侯爷,看您说的,奴才给主子施礼,都是做奴才的荣幸,侯爷,您请,是否需要小的去通传一声?”
难道是老太太没派人去传话,还是王子腾不让贾琏回来,此中可是有区别的,要是老太太没有传信给大营那边的贾琏,说明老太君另有他法,要是贾母派人传了信,而王子腾拦着不让回,那说明王子腾应该知道此中的凶险,想保住贾琏。
沉静很久的车内,冯永文用沙哑的声音艰难的回道,
孟历失声喊道,长公主当年因为靖南侯之事,早就被太上皇赶出京城,如何还能有她的人在此,静香寺下隐居已有十年之久,如何能牵扯出她,如何是好,
“绝不会错的,那腰牌一模一样,”
看着眼前的人,张瑾瑜心情大好,怨不得历代帝王喜欢阿谀奉承的宠臣,好话谁不想听,听多了心情好不说,人也清爽。
本想去找王熙凤,到了中院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收了脚步,往梨园相反的方向而去,走的是西边的小路,宁边带着亲卫尾随在后,一路左拐右绕,竟然没去林黛玉的院子,反而是来到了李纨独居的庭院。
“行了,看好门,本侯这就进去。”
“老爷,咱们去哪里?”
阁楼内,
在二楼的西屋,
等冯永文起身后,继续说道,
“那此事,就不好办了,还需要另想办法,哎。”
“马屁就不要拍了,对了,你们府上琏二爷可曾回来,”
“哎,冯兄何必如此呢,咱们兄弟无需这样客气。”
“停下,”
李纨嘴角一起,白了一眼身边的死丫头,
“让你出去一趟,端个饭菜回来,就那么慌乱,什么下人奴才发卖,听谁说的,谁在长舌妇嚼舌头被你听见,姑且说的对,你在我这担心什么,就真的被牵连,哪里有事,我这就没事,什么原因你不知道?”
“呃,是,小姐,奴婢刚刚被吓的糊涂了。”
小姐说的也是,侯爷那么大一个靠山,还好小姐又找了新姑爷,正想着,楼船传来开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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