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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苓,我真的好爱你,特别特别的爱你(1 / 2)

('中午的食堂里人声鼎沸,油烟和饭菜的香味混着打菜窗口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在中午的热气里弥漫开来,仿佛连空气都被人潮的喧嚣揉皱了。

徐兮衡坐在靠墙的一隅,铁质餐盘闪着冰冷的金属色光,摆在面前,米饭与配菜已经开始泛凉,他却一直没有动筷。头垂得很低,像是刻意躲避什么,又像是陷在什么思绪里出不来。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只是沉默,更像是一块被时光压得无法动弹的石头。

他没有去找伏苓,也没有朝她坐的方向看一眼。他只是坐在那儿,像一个被落下的小孩,独自对着手里的勺子出神。饭勺在他指尖缓慢地转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那点微弱的动作能替他抵御内心翻涌着的情绪。

远处传来熟悉的笑声,是伏苓。

清亮、温柔,还带着哄孩子的耐心与宠溺。“你再多吃几口好不好?你上午打球那么久,不补点就没力气啦。”她的声音轻快柔软,如六月的风,掠过少年心头的每一道脆弱缝隙。

徐兮衡没抬头,但听得分明。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那男生的嗓音粗粗地接了上来:“你喂我吃,我最开心。”语气憨直,带着毫无掩饰的欢喜与依赖。

他不需要看也知道,是赵立。

伏苓笑了一下:“那你多吃一点哦。”

那声音就像是在他耳边说的,温热而明亮,每一个字都不带羞涩,仿佛那份温柔并非私属,而可以赠与所有人。

他低下头,盯着米饭的目光不再停留,而是游离了,像被什么情绪拖扯着往深处坠落。他咬紧牙,勺柄在他手中被握得死紧,关节因紧绷而僵硬,像是压抑到了极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快要受不了了,刚欲起身,身后忽然响起两道女生的窃窃私语,她俩的声音并不大,但每一个词都像是穿透空间的子弹,一下击中他的耳膜。

“伏苓真的好善良啊……”

“你说她一直哄着体育组的那个赵立吧?那是她亲表弟,不过伏苓真的好有耐心。”

他的动作瞬间凝滞。

“嗯,我听说赵立他爸前阵子去世了,好像火化那天赵立还在找爸爸,傻笑着坐那问爸爸去哪了,不肯走…”

“他看着人高马大的,其实有点轻微智障,有自理能力但是脑子不是很灵光,反应也慢。伏苓被她妈妈委托了照顾赵立,才每天哄着他吃饭呢。”

她们的语气轻快自然,像是讨论天气一样不带任何深意,但每一个字却像一锤一锤,狠狠敲在徐兮衡心头。

那一瞬间,徐兮衡仿佛被雷劈中般僵住。

“表弟”、“智障”、“火化那天还在找爸爸”……那些词句如同扯开的刀锋,在他脑子里横冲直撞,绞得他头皮发紧、胸口发闷。他怔怔坐着,甚至连呼吸都慢了一拍。

胃像是忽然被灌进一盆冰水,又像被点燃了火焰。他喉咙发紧,耳边轰鸣一片,整张脸毫无血色。

他误会她了。彻头彻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曾在她小心地靠近时冷脸以对,在她送点心送刨冰的时候冷眼相待,在她伸出手拥抱时默然转身。他甚至……抗拒了她最亲密的靠近,用近乎冷漠的方式,刺破了她那些一遍遍温柔包容下来的爱。

他想起她那天被推开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想起她在走廊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却换来他一张语句如冰的纸条。

那不是不懂,是她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而他呢?他只顾着自己发脾气,却连解释都没给她一次。

饭勺忽然从他指间滑落,啪地一声砸进碗里,汤汁溅起,溅了他袖口一片。他慌乱地抬手想擦,却因为过度用力而碰翻了盘子,几粒米粒掉到桌面,像是讽刺般黏着不动。

他仓促站起,椅子被他带得向后拉出一道刺耳的响声。

可下一秒,他又像失去了力气,生生跌坐回去。

他垂下头,手撑着桌面,背微微发抖,像是终于撑不住了。他真的,真的……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那样羞辱、那样决绝地拒绝了伏苓的靠近,只因为她对别人温柔了一点。只因为他把她的善良,看成了暧昧。

而她,什么都没做错。

她甚至在默默照顾一个刚刚丧父的孩子,一个需要依赖、需要照顾的亲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是那个他心里最柔软的女孩。

而他,是那个第一时间怀疑她的人。

那种悔意和羞愧铺天盖地地涌上来,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无法原谅自己,也不敢面对她。

可他知道,他必须做点什么。

因为,他不能再让她一个人默默扛着。

**

晚饭时间,食堂依旧喧闹。钢盆碰撞的声音、饭勺刮过米饭的摩擦声、人群脚步踏在地砖上的回响,混成一片热闹的噪音。

伏苓端着两份餐盘,从打菜窗口挤出来,走向靠近玻璃窗的一张空桌。赵立已经在那等她,坐得直挺挺的,手肘搁在桌沿,像个等着被投喂的小孩。

“诶,小立,”她坐下,将其中一份饭菜放在赵立面前,“你上午不是说想吃鸡腿吗?我给你打了哦,不过得先吃完饭,懂没?”

赵立咧嘴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你最好啦,伏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光说好听的。”伏苓拿起筷子,熟练地把碗里的青椒挑出来,又把饭搅散,吹凉一勺递过去,“张嘴,啊——”

赵立果然听话地张嘴,眼里亮晶晶的,像只被夸了的小狗。

“今天要吃光,不准挑食。”

“我不吃葱。”赵立撇嘴,“绿绿的,味道怪。”

“那不行。”伏苓板起脸,“不吃葱就不给你鸡腿。”

赵立立马捂住碗,一脸委屈:“你骗人……你坏。”

伏苓哭笑不得:“你才坏呢,我喂你还嫌弃我。”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她身侧,动作干脆利落地坐了下来。

伏苓一怔,转头——是徐兮衡。

他拎着自己的餐盘,动作不算轻,却也没有看她一眼,直接坐到了她身旁,低头夹起赵立碗里的青葱,像是接过她的工作般自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葱其实挺好吃的。”他说,语气平静中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打碎拌饭会香一点。”

赵立瞪大眼:“你也喂我?”

徐兮衡没回答,只是拿起纸巾,细细擦干净赵立脸颊上的油渍,接着又用自己的筷子夹起一块蛋:“你不是不爱吃鸡蛋吗?其实蛋白最有营养。”

赵立盯着那块鸡蛋,吞了口口水。

伏苓还愣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一盆温水从头淋到脚——不是那种烫的惊悚,而是一种缓慢、彻底、温柔的融化。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靠近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下的。她甚至来不及问“你怎么来了”,喉咙已经哽住。

他夹了一勺饭吹了吹,动作略显笨拙,但很认真:“吃完这个,鸡腿就给你。”

赵立犹豫了两秒,乖乖张嘴:“你们俩人喂我……好爽。”

徐兮衡没说话,只是轻轻弯了弯嘴角,像是在笑,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赵立的碗。

伏苓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突然……”早上才刚刚给她递了“绝交”纸条,她本来打算晚上再去哄哄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见了。”他低声说。

语气很轻,像是风吹过纸张的声音。他依旧没看她,眼睛只是垂着,看着鸡蛋在勺子里晃。

“我知道他是你表弟,也知道…你不是故意不理我了,是有事。”

伏苓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从没想过要让徐兮衡掺进来,这本就是她的事,是她答应大人们要照顾好的亲人。她不想让他替自己承担什么,也不想让他心烦。

但他却用最温柔的方式,一点点走到她旁边,坐下、低头、不多问,却做了她最需要的事。

他把所有的悔意和歉疚,都藏在了那一勺一勺饭里,藏在了那句小心翼翼的:

“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的。”

伏苓突然想哭,但她只是默默把汤递到他手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给他喝,我手酸了。”

徐兮衡接过汤碗,小声应了一句:“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看她,但在他们之间,那些隔了好几天的冷淡与误会,终于随着一勺热汤缓缓融化,回到原来的温热里。

**

晚自习下课的钟声还没完全落下,伏苓已经把书塞进包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教学楼外。

她的眼神带着某种明晰的情绪——不是平常的柔和,不是打闹时的俏皮,而是那种被委屈、被误会太久后的愤怒与哽咽混合。

操场边的灯亮得晃眼,徐兮衡正在校门口等她,背着包,安静地站在风里,像一棵树。

她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足够他瞬间回头。

“你那几天,”伏苓咬着牙,眼圈已经泛红,“你对我闹脾气,是因为赵立?”

徐兮衡显然愣了一下。

“你以为我和赵立有什么,对吧?”她声音开始发抖,像是忍了很久很久终于堵在嗓子口,“你他妈到底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对我就这么不信任?!”

“我不敢跟你说赵立的事,是因为我怕你烦,怕你觉得我事多,我不想让你操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你居然——”

她说到一半,忽然哽住,抬起手狠狠抹了把眼泪,像是在骂他,又像是在骂自己。

“你居然就是这么想我的?”

徐兮衡看着她哭,整个人都傻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他妈都快累死了,还得防着你误会我,你他妈居然跟我闹别扭?吵我、吼我、凶我、给我写纸条要绝交…”

伏苓哭得浑身发颤,像一只失了方向的鸟,在风中跌跌撞撞地寻找栖息之所。她的手紧揪着衣角,肩膀止不住地抽动,泪水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仿佛永无止境。

她倏地抬起头,用手背胡乱擦了把满脸的泪水,眼睛红得像是被火烧过,沙哑的声音带着撕裂的怒意,咆哮般地冲出口:“我都这样了,你他妈还怪我?”

那一瞬间,徐兮衡愣住了,连呼吸仿佛都停了。

“全校都知道是我缠着你、追你、舔你!”她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像是被逼到了极致的尖叫,“你是偶像、你是天才、你是我心尖上的人,可我从来没让你为我操心过哪怕一件事!”

“赵立是我表弟,他爸刚死,我一边赶着学业、一边抽空陪他吃饭照顾他。就怕你觉得我麻烦,我连‘他是我亲戚’这句话都不想对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是怕你为我操心,怕你嫌我麻烦。可最后呢?”

“你一句话不说就把我当变态、当强奸犯,还一脸可怜地递绝交信,说什么‘我太累了’?!”

她一边哭一边吼,声音撕哑如破布,指尖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拳头,“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心?你说啊,徐兮衡!”

她原以为自己这般歇斯底里的怒吼,会迎来他的愤怒,或是一声不吭的逃避。可她没想到——

徐兮衡没有逃,没有反驳,甚至没有说一个字。

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眼眶瞬间泛红,鼻尖微颤,嘴唇抖了几下,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那是毫无预警的崩溃。泪水一颗颗砸下来,像是把多年积蓄的情绪一口气释放出来。他

“你哭啥啊……”她的声音发虚,像风中浮萍,随时可能碎裂。

可下一秒,徐兮衡边哭边吼,一边胡乱擦着眼泪,一边几近嘶喊地喊道:“我爱你啊!”

“我不爱你,我会让你那么操我?!你进我身体的时候,我他妈早就哭了,可我还是趴着不动,你摸我,我还夹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写了好多封信,全撕了!纸条写了又揉,揉了又扔!你和赵立走在一起说话我都不敢拦你,怕你说我小心眼,怕你说我控制你!”

“我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想你想得像个疯子,看你对他笑我都想吐——”

伏苓怔怔地看着他,那些泪珠从他脸颊滚落,浸湿他的衣襟,也击穿了她的心防。

她从未见过徐兮衡这样哭。不是赌气,不是委屈,而是彻底的崩溃,是一种淹没理智的倾诉——仿佛一个曾努力咬牙活着的人,终于被迫承认自己撑不住了。

“我不是怪你……我是真的太想你了……你不理我那几天,我差点把自己勒醒……”

“伏苓。”他的声音哑得像被刮过的琴弦,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相信她还在,“我爱你啊。”

“我真的爱你。”

“你别不理我……我真的……不行了。”

他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朝她伸出手,指尖颤抖,泪水挂在下巴上,可那眼神却无比认真,像是将自己的全部交付在她掌心。

伏苓慌乱地扑过去,把他牢牢地抱进怀中,手指下意识地扣紧他的背脊,声音温柔又慌张:“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好,我早就该告诉你……你想哭就哭,我在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从未设想过,一个总是羞赧得连目光都不敢停留太久的男孩,会在她怀中哭得如此不堪。但她也终于明白——只有在最在乎的人面前,人才会哭得毫无防备。

那一刻,她不再想着成为他的崇拜者,不再想着他是她的偶像。她只想抱住他,好好地抱住他,不让他再惶恐。

而当她刚刚将他抱住的瞬间,徐兮衡就彻底塌了。

他像是终于不用再强撑情绪的孩子,整个人无力地瘫在她怀中,肩膀一抽一抽地颤着,泪水砸落在她的颈窝,烫得她几乎要落泪。

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嘴唇发白,眼神迷茫,像是在暴风雨里迷路的小兽,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她。

他哭着,用尽全部气力,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字:

“伏苓……我爱你啊……”

“我真的爱你……”

“苓苓,我真的很爱你,特别特别爱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伏苓哭得更厉害了,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死死抓着他的衣角,像要把他嵌进心口深处。

“我也爱你啊。”她几乎是嘶喊着回应他,“我从头到尾都爱你!”

“你以为我干嘛天天往你身上贴?我们学校最不缺男生,我偏偏最喜欢你!你是我人生唯一的高光!”

他们紧紧相拥,在夜色与风中哭得撕心裂肺。像是要用一场尽情的崩溃,把那些来不及说出的爱意、那些藏在字缝与沉默里的情感,一口气全都还回来。

月光隐在云后,两双眼睛红得像晚霞。

哭了许久,徐兮衡忽然抽了口气,低头看她,轻声唤:“苓苓。”

她轻轻应了一声:“嗯?”

“你说……”他的声音变得慢吞吞的,“是不是你欺负我太多次了。”

她一愣,眼中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啊?”

“你一会儿操我,一会儿吼我,一会儿又凶我哭得那么惨。”他说着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挂在脸上,却慢慢恢复了些熟悉的别扭语调,“你该赔我点什么。”

伏苓怔住,喃喃问道:“那你要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偏开视线,语气忽然变得像猫咪撒娇:“排骨米线。”

“要双倍排骨,两个蛋,不准抠门。”

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泪还挂在眼尾,却真心实意地点头:“好,请你吃三倍都行。”

“你要是还哭,我就给你点四倍。”

徐兮衡再次抽了抽鼻子,像只被哄住的猫,委屈地窝进她怀里,低声闷闷地哼了一句:“记账。”

风吹过天台,带走几张纸巾。他伸手抓住她的衣角,像是抓住最后的安全感。

她低头,在他额角轻轻印下一个吻。

两人哭得精疲力尽,肚子也饿得咕咕作响。当下便牵着手一起下楼,去到排骨米线店门口。排骨米线店的灯还亮着,是整条街上最后一家未熄火的小铺。橘黄的灯光从磨砂玻璃洒出来,在夜色中投出一片温暖的雾影。店门口挂着一串老旧的风铃,被夜风轻轻一撩,便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动。门边斑驳的招牌已经褪了色,墙上贴着的菜单边缘卷起,纸张泛黄,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慢了下来。

伏苓推门而入,脚步还有些轻浮不稳。她的眼眶仍红,鼻音也未褪去,却用尽全力喊出那句:“老板——双份排骨两个蛋,再来个汤!”声音像是故意喊得比平时响亮几分,带着点过火的兴奋,像是在掩盖方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徐兮衡跟在她身后,坐在最靠里的小板凳上,整张脸还像刚从水里泡出来似的,眼圈泛红,鼻头发亮。他一边低头抠着筷子袋的边角,一边小声嘟囔:“多点点,我这回真是被你欺负惨了。”

两个人一边红着眼,一边笑得像偷偷干了坏事的猫,彼此对视一眼,就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那笑意在夜风与汤香中缓缓散开,温柔得令人心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白背心、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从后厨走出,手上端着托盘,步子稳健,神情淡然。他将米线稳稳放在桌上,抬眼看了两人一眼。那一眼不重不轻,却像是能看透所有情绪。

他笑了,眼角的皱纹像树皮一样纹理分明,笑起来却和煦温厚:“吵完了?”

徐兮衡一愣,伏苓也顿了一下,连忙摇头:“……啊?没吵。”

“骗人?”老爷爷眼里闪着促狭的光,慢悠悠地拉开邻桌的椅子坐下,倒了一杯茶,“小姑娘眼肿得跟桃子似的,小子鼻尖红得都能当灯笼了,还不叫吵?”

两人一时无言,伏苓低头吹着汤,耳根却悄悄地红了起来。她没有反驳,只是埋头看着热气升腾的汤面,像个刚被拆穿心思的孩子。

老爷爷没有继续调侃。他喝了一口茶,茶香氤氲之间,忽而低声开口,语气温和得像是对着岁月缓缓回忆:“我年轻那会儿,也爱和我老婆吵架。她跟你一样,脾气硬,吵起架来,一筷子能敲我脑门。”

他笑着摇了摇头,像是在笑那时年少气盛的自己:“我也倔,甩门走人,整晚睡外头长椅。她第二天还是会来找我,提着早餐扔我身边,说‘是给狗的’。”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渐渐柔和,仿佛透过这间昏黄小店,看见了那些遥远的清晨与黄昏。

“她走那年,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连续好几个晚上,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句‘给狗的’。你说怪不怪?当年听着气得半死,现在再听不到了,才知道,那是她爱的方式。”

他的声音低了些,像在和自己说话:“她不在以后,我连吵架的资格都没了。”

他将茶杯轻轻放下,语气慢得像是在掂量每一个字:“你们现在还能吵、还能哭、还能眼红着抢个蛋吃……那就还活在幸福里头。只要她还在,所有的争执都不算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落下,老爷爷站起身,拍了拍围裙,笑着往后厨走去,背影微驼,却有种笃定的沉稳。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厨房门后,只剩空气中那一丝还未散去的茶香与汤味,和他留下的温柔话语,缓缓沉进夜色。

徐兮衡低头扒着米线,眼眶忽然又有些发热,一口热汤卡在喉头,他咳了一下,却强撑着没有让泪水落下来。

伏苓察觉了,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声音放得很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柔软的时光:“你哭啦?”

他一脸嘴硬:“……米线辣。”

她噗嗤一笑,把自己那颗完整的鸡蛋推到他碗里:“那吃个蛋,压压辣。”

他没接,反而抬手将她的胳膊一勾,整个人靠了过来,额头轻轻抵在她肩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以后别再让我错过你了。”

她静了片刻,轻轻回了一句:“我也不想再错过你一秒了。”

老爷爷从后厨探头出来,望见两个孩子并肩而坐,靠在一起吃着热腾腾的米线,嘴角扬起一个轻柔的笑。他低头看着锅里翻滚着气泡的汤底,仿佛从热雾里,看见自己那位曾用筷子敲过他脑袋的妻子,站在门口叉着腰笑骂他:“菜又多放盐了!”

他没有出声,只是低低地笑了笑,眼角悄悄泛了些红。不是因为辣,而是因为那种叫“爱”的东西,还能在人世间如此鲜活地重现一次。

他知道,在这世上所有“我爱你”的方式里——最动人的,并非低声细语,也不是山盟海誓,而是即便吵得两个人都红了眼、说狠话说到伤心,可最后仍然坐在同一张桌子前,一起吃一碗热腾腾的米线,仍舍不得对方的一颗鸡蛋。

那才是,最真的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回忆在心头渐渐褪去明艳的色彩,徐兮衡站在林间的一处高树旁,肩背微僵。

他没有真正动一下,但眉眼之间,像是刚从一场内耗极重的情绪里走了出来——一场曾经与伏苓的争执,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没有解释清楚的误解、和她眼底的倔强与心碎,一点点撕开了他脑海中的缝隙。

那段记忆过去得久远,却像林地里埋了太久的腐叶,只要风一吹,便又被重新翻上了心头。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去。

树屋的方向,阳光正好。

伏苓坐在一旁的藤枝上,正帮萱萱抹着紫草膏。她嘴角带着笑,姿势微倾,指尖在女儿手臂上细细地推着药膏,动作温柔到极致。

萱萱侧躺在干草垫上,像条翻着肚皮的小松鼠,歪着头念念叨叨:“妈妈……不对,伏老师,这草膏为什么这么香啊?你是不是加了薄荷?”

伏苓没有拆穿她那一声下意识的“妈妈”,只是低低笑了一下:“小声点,再被麦克风收进去你就火了。”

萱萱“嘿嘿”一笑,继续躺着装咸鱼,指着天边的一片叶影道:“你看那棵树,好像一个大蘑菇……是不是那种能吃但也可能吃出幻觉的菌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是美术和生物混着编了是吧?”

母女之间你一句我一句,话题全是废话,像林子里的风,绕着笑意转来转去。那画面太安静,也太暖,暖得几乎要将他心里那一点未愈的伤感掀开。

徐兮衡望着这一幕,眼里缓慢而清晰地升腾起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

他想上前去,想一把把她们抱进怀里。紧紧的,哪怕摄像头在拍,哪怕麦克风会收音,他也想亲口告诉她们:“你们是我的全部,我不会再让你们为任何事难过。”

但他不能,这是一档拍摄中的综艺节目,他是科研人员,是镜头下的“嘉宾”,是与伏苓隐婚的丈夫,而不是一个可以在摄像机前随时奔赴情绪的人。

所以他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

然后抬起头,故作轻松地望向林冠上的缝隙,假装自己在观察树种结构和地势高低。

阳光穿过层层叶片,一道道金线从高处倾泻而下。

他眼睛眯着,仰望的角度恰好将眼中的红涩藏住。但呼吸之间,喉头微微滚动。

那不是被阳光刺到的生理反应,是情绪压到了喉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甚至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只怕一开口,声音会带出一点湿意。

“真是的……”他喃喃着,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她们母女……怎么可以这么让人想抱紧啊。”

风刚好经过他面颊,像是体察他心意似的,替他拭去了那点藏得很深的潮气。

他站在原地,手臂缓缓收紧了一下,最后没有靠近,只是静静守在不远处。像他一贯的方式——不打扰,不逾界,却始终在她们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弹幕刷屏中】

【萱萱和伏老师的互动真的好治愈,好像一对默契母女诶】

【她们不是母女吧?是吧?不是吧?但为什么这么有感觉……】

【伏老师给她涂防虫膏的样子好温柔,我妈从来没有这么细致过呜呜呜】

【树屋也太香了吧!!这才是野外真正的避风港!】

【徐博士站在远处观察地形也太专业了,果然是科研人员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看伏老师和萱萱的眼神……有点什么……】

【我说一句,这组的氛围太舒服了吧!这就是真正的“森林家族感”!】

【我也想去搭树屋,我也想被伏老师照顾QAQ】

【能不能给徐博士加个背景音乐?像那种林间风吹草动、独自沉思的BGM!】

【大家看!博士嘴角在笑啊!!虽然他假装在看树哈哈哈哈哈】

比起伏苓组的“温情”与“专业”,其他几组的镜头简直堪称啼笑皆非。

魏秋燕穿着花头巾、扎着裤腿,抓着一把小砍刀走在林子里,一边走一边大声嚷嚷:“你看这个蘑菇——长得这么圆,指定是能吃的!”

韩焱连忙阻止:“魏姐,你昨天说那个蘑菇也能吃,结果拍照一识别是剧毒红伞伞!”

魏秋燕不服:“你说那是剧毒,我吃了吗?我不还是站着说话的嘛?”

旁边的柳屿已经扶额:“你要是吃了,我们现在就是拍野外送医纪录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没罢休,忽然掏出一块干面包,把香肠夹进去:“来,我现在表演童话故事‘森林女巫’!”

【弹幕】

【魏姐是来野外拍综艺,还是来拍“荒野厨房”?】

【柳屿的灵魂已经离开身体,能不能给他一个“生存忍耐值”进度条】

【韩焱的“老父亲眼神”我真的要笑死】

【剧毒红伞伞回忆杀,笑死我了!】

【魏姐不是在生存,是在表演求生戏剧……】

安娜贝尔宋正冷静地用手册翻看树上的缠绕植物,辨识是否可以编绳,结果身后传来程也的惊叫声:“救命!我刚才看到一只松鼠朝我比了个中指!”

王律:“……你是不是热晕了?”

程也继续翻车:“我试图钻木取火结果把袖子烧了个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娜贝尔微微皱眉,淡定地拍照:“请离我的树皮至少两米。”

程也突然又兴奋起来:“我找到一个‘野外自拍最佳光位’了!”

【弹幕】

【安娜贝尔宋的脸写着冷静两个字,程也的脸写着“不冷静”】

【“松鼠比中指”笑疯了!】

【安娜贝尔的颜值好适合这种野外画风,她该出个摄影专辑】

【程也从综艺人变成了生存障碍】

【科研员王律已经快在草地上念经冷静自己了】

林洛穿着及膝裤,踩到一片积水后整个人滑倒在软泥里,尖叫声响彻整个森林:“啊啊啊啊我是不是掉进了沼泽?!”

薛天翼噗一声笑出来:“沼泽?你那是水坑!你要是被沼泽吸进去我负责直播捞你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昀在后方认真做着记录:“这片区域属浅表性软土层,不构成危害,但湿滑程度高,注意足下。”

林洛挣扎着坐起来:“给我也做个数据记录,我是第一个栽进这儿的女人!”

【弹幕】

【林洛真的是踩雷女王,今天也贡献了尖叫素材】

【薛天翼嘴毒嘴损嘴快,综艺效果拉满】

【方昀的语气是“科研冷淡系男主”吗哈哈哈】

【我要看林洛和薛哥出爆笑荒野求生双人组!】

【林洛:用自己身体丈量土地】

白致远正在认真讲解指南针的使用方法:“我们现在面对的是正北,太阳的位置和时间结合起来可以辅助定位。”

叶悠然听得云里雾里,突然蹲下来开始和蚂蚁对话:“你们走的是东南方向吗?小蚂蚁帮我找下可食植物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理拿着笔记录数据,听到这话,面不改色地点评:“很好,生物沟通法,有待验证。”

叶悠然一脸认真:“它们说前面有一颗树会结果子!而且味道像汽水!”

白致远淡淡补了一句:“那是你早上没吃够灌饼,饿出来的幻想。”

【弹幕】

【叶悠然的童话求生法是怎么回事!】

【白致远已经放弃科普,开始顺着她说了】

【“蚂蚁说话”对上“科研沉默”,这组好治愈】

【陈理一本正经的吐槽我真的好爱】

【他们组今天完成任务了吗?没有但很快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色降临,森林边的营地灯光渐亮。白色的营地灯一盏盏挂起,把整个餐棚照得暖黄一片,像是水面上倒映的月光。

嘉宾们陆续归来,野外生存一天的疲惫在闻到饭香的那一刻全线瓦解。

“今晚有加菜哦!”程也提着一大桶水兜,像捧着宝贝似的走进公共食棚,“全是我在溪边亲手抓的——笋壳鱼!”

桶里扑腾着几尾肥厚的鱼,鱼体圆鼓鼓,表皮灰褐色带花纹,眼珠圆鼓、嘴巴微张,力气不小,几条还在拍水。

“我一开始以为是小鲶鱼,结果科研老师说是笋壳鱼!我立刻原地骄傲了!”

“你哪来的力气抓这么多?”林洛惊讶,“不是说这鱼性子滑、尾巴快得像蹿雷吗?”

“我有诀窍!”程也自信满满,“脱了鞋踩石头,鱼贴着脚背一过,我啪一下——”

“你抓的那叫祖传巧劲。”薛天翼嚼着香肠点评,“你这招我小时候在村里见过,一般老渔民才使。”

柳屿走过来,低头看了一眼:“的确是Oxyeleotrismarmorata,中文俗称笋壳鱼,体形短圆,皮肤滑润,常见于东南亚和中国南方山区的溪流中。”

“你说啥?”程也一脸懵。

“他说你抓得确实好。”王律翻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弹幕刷屏】

【程也这个综艺进化得太快了,昨天还踩雷,今天直接捞鱼大师】

【一身村口炊事员气息哈哈哈哈哈哈哈】

【笋壳鱼!Oxyeleotrismarmorata!我小时候超爱吃这个,肉细没腥味】

【这鱼可厉害了,滑得像肥皂,能从你指缝间滑出去】

【柳屿一开口就给程也配上了拉丁文字幕】

【这段能当《湿地生物志》特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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