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灯风雨侵蚀后只剩下裸露的灯泡。随着晚风摇曳发出忽明忽暗的光。光线穿透街角投射在形形色色的路人身上。有的正在进行不耻的交易。呻吟声若有若无地飘荡回旋在他们身旁。他们似乎并不觉得将自己的肉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什么不妥。相反这些放荡不羁的男女们似乎很享受这种夜晚来临时刻的狂欢。幸福大街上有的人群三五成群持械厮杀。血肉翻飞的场景向观看者诉说着他们的血海深仇。有的人吸嗨了以后手舞足蹈张开双臂呼喊一些只有他们同类才听的懂的名词。似乎在这一刻他们才是自己生命的主人。黑夜里。一伙人行色匆匆地融入这如水的夜色之中。“他们都不回监狱的嘛?不是说如果午夜十二点没回去的话手环就会放出毒针取人性命的吗?”张可心看着这群夜不归宿的家伙们小声嘀咕着。尘南看了一眼这群纸醉金迷的家伙们说道:“即使这是与世隔绝的监狱,这些黄赌毒也不敢放在明面上交易,而夜色可以洗刷他们内心的罪恶。”尘博士在“他们”二字上咬的很重。张可心听出了他的意思。其实只要支付足够的金额就可以一直在监狱外停留。有些自暴自弃的家伙根本不在乎是否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被手环中的毒针射杀甚至要好过冻饿而死。“这不就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吗?”“人活着要是没点幻想那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对于这些被文明社会抛弃后又自我放弃的家伙们而言这些聊以慰藉的自我摧残就已经生活的全部。”“要是有人能拯救他们就好了。”尘南看了一眼张可心说道:“你的圣母病又犯了?谁都想救,这群家伙可都是十恶不赦的混蛋。”“他们的的确犯过不可饶恕的罪行,但那也应该由法律进行审判,我们生而为人又怎么能漠视他们的生命呢?”尘南摇了摇头不想再争论什么。他与张可心的观点分歧一直如此。自己是个绝对现实之人。他所做所想的所有事都会从大局和多数人的利益出发。那些妇人之仁在尘南看起来根本就是阻碍自己前进的因素。而张可心则会关注所有人的生死与疾苦。她能体谅每一个人的不易与难处。这份纯真与善良打动着尘南那颗冰冷的心。但也正是如此才让尘南头疼。“这位女士说的没错,惩罚应该由审判者降下……”尘南背后突然传来这么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吓得他一个翻身跳跃远离了刚才自己所站的地方。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可以无声无息的接近自己的身边不被发现。就连一旁的姜太虚都被吓了一跳。路灯在那人的面前投射出一个圆形的光圈。来人慢慢迈着步伐走入了光圈之中。一双修长的大腿洁白如玉。看起庄严无比长到脚踝的黑裙似乎为了行动方便而被开到了大腿根部。若有若无的绝对领域让所有人都浮想联翩。光线投射在女人高耸的胸脯上落下了巨大的阴影。而柔软黑亮如瀑布般的长发与夜色浑然天成。紧接着众人才看清来人的面容。挺拔的鼻梁连接山根。但是修女帽上的黑纱却覆盖了她后面的双眸。女人头上的白色头帽与黑色的面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迸发出了无穷的性感。而她犹如天鹅般脖颈般白净的锁骨之上。那悬挂着银质十字架却向世人表示着她是神明最忠诚的信徒。在场的所有男士都为之侧目。就连张可心身为女人都似乎被眼前的美人夺去了魂魄。“你是谁?”尘南壮着胆子问道。他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透露着不一样的气息。那是死人才会该有的气息。“我是修女阿比盖尔。”女人嫣然一笑。严林看的心都快要化了。张老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才想起来自己也是结过婚的人。“修女,这么晚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我在回教堂的路上。”修女双手轻轻拉动自己的裙边双腿交叉行了个淑女礼。那若有若无的春色让众人血脉喷张。“要不……我们送你回去?”姜太虚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修女的面容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尘南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这大半夜的一个修女沿街游荡。这怎么看怎么吓人。“多谢你的好意,愿主能宽恕你的灵魂。”阿比盖尔说完便消失在了路灯之下继续慢慢的向前走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这位鬼魅般的修女究竟是何方神圣。但现在也没有时间再继续深究这幸福大街上奇怪的人太多。这个修女只能算是其中之一。回过神来的严林边走边碎碎念。他这位公子哥这两天走的路比他这辈子走的都多。“就该跟吴兴明把那辆车要过来的,两条腿走路实在是太慢。”“光头佬要回去跟庄鹤鸣复命,他可不会跟我们一起鬼混。”尘南看着远方说道:“快到了,再坚持一下。”转过街角的阿比盖尔立刻就碰到了几个刚刚嗨大了的瘾君子。他们看着这具令人垂涎欲滴的胴体不由得饥渴难耐。“小妞,这么晚的天你还在路上游荡,是不是在招揽生意?大爷我今天刚买了一批货,手里有的是钱。伺候好老子少不了你的好处!”“罪人。”阿比盖尔只是简短的吐出了两个字。但在男人看来却有着勾魂摄魄的诱惑力。“今天是真的走运。”男人搓着手朝着修女走来。身后的几个大汉更是咯咯的淫笑。他们知道老大吃完饭后他们就能免费喝汤。“遵照主的神谕今日降下审判,作为罪人你们还有一点时间为自己所犯的罪行忏悔。”“老子还没尝过修女的滋味呢。”男人并没将阿比盖尔话放在心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双修长圆润的大腿。
男人离近后才发现修女比刚才还要妩媚动人。这无疑更加拨动了野兽的心弦。“感谢主的恩赐!知道老子最近不顺,送了这样一个美人供爷爷消遣!”男人学着修女的样子边祷告边伸手拉住阿比盖尔的裙摆就准备撕开。阿比盖尔伸出手张开五指对准男人的面门说道:“按照主的吩咐,审判者阿比盖尔将对你处以颅骨炸裂之刑。”“颅骨炸裂?老子要让你颅内x潮!”男人狂笑着舞动双手已经摸到阿比盖尔的身上准备一亲芳泽。但下一秒钟就被无形的力量举起。男人双脚离地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无法诉说自己的痛楚一般开始乱蹬。但巨大的疼痛感从他的太阳穴通过神经一直传导到大脑之中。“现在对罪人进行审判。”阿比盖尔冷漠的将自己伸出的手抬高。男人的身体也随着阿比盖尔的动作不断攀升。身后的几个小弟看到这阵仗早就吓傻。心理素质较差的家伙已经尿了裤子。“救我……救我!”失去重力的男人张开双臂并拢双腿痛苦的从嘴里挤出求救的声音。但阿比盖尔绝美的脸上却没有任何一丝波澜。“约翰迪尔,你因为贩卖人口、抢夺他人财物、玷污妇女等罪行经过全能全知的主判决后赐予你颅骨炸裂之刑,作为仁慈的审判者,我给予你最后一次忏悔的权利。”男人窒息的感觉瞬间消失。他哭喊着对阿比盖尔喊道:“我错了!修女奶奶我错了!伟大的主我错了!”“罪人已认罪,现在开始执行。”“不不不!我已经认罪!请务必饶我一命!请……”男人口中的话语越来越模糊。他的头因充血而变得肿胀后慢慢像打满气的气球一般不停膨胀。最后犹如灿烂的烟花般头颅炸裂。满天的血雨撒在所有人的身上。男人依旧保持着犹如稻草人般的姿势。与刚才不同的是现在的他已经没了头颅。失去平衡的压强后的血水通过腔体喷涌而出将路灯都蒙上了一层血色。“审判完成。”阿比盖尔说完便看向剩下的几人。他们在老大被施咒般举起的时候就已经作鸟兽散。剩下那个双脚瘫软尿了裤子的家伙浑身发抖。面前这个看似圣洁的刽子手给他带来的精神冲击让他直接昏死过去。阿比盖尔收回自己的手。浮在空中的死尸立刻跌落在地。喷出的血液在所经之处都化为了白色的结晶体。这层白色的结晶层浅浅的覆盖在月光照射下显现出了晶莹的反光。阿比盖尔身体与衣服之上沾染的血液迅速结晶化为粉末随风消散。原本被染红的修女服再次变得圣洁。-------------------------------------对这些一无所知的陈娜一行人还没赶到罗尼的地盘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在刚才的街边还能看到寥寥几人。但到了罗尼的地盘就换成了另外一片肃杀景象。所有的店铺都钉上了木板。甚至连街口处也放置了路障与荆棘网。负责放哨的几人看到尘南几人靠近立刻高声呼喊同伴聚集。这些临时构建的防御工事虽谈不上多坚固但却体现出了罗尼决一死战的命令。“我和你们老板有生意要谈!”严林远远站住振臂高呼。生怕一靠近就吃一梭子子弹。“老大说了,任何人靠近直接开枪。”“我们是来谈判的,你们也不想和林达开战丢掉性命吧?!”守卫根本不搭理严林的话反而笑道:“我们是雇佣兵,拿钱办事,越是打仗我们越有钱赚。”这下严林可真是一点辙也没有。这几个守卫是软硬不吃。看样罗尼是给他们下了严防的死命令。“没办法了,硬闯。”尘南对身后的杰西卡做了个手势。女孩观察四周后俯下身子将手放在地面。街道两旁绿化的树木伸出的枝条迅速增长。在杰西卡的操控下变成几条木棍狠狠砸中敌人后脑。守卫们应声倒地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身经百战的自己会被路旁的绿化带干翻。张老虎用步枪做杠杆撬开路障锁后放众人进入,杰西卡操控树木将守卫们排成排放在路边,这一闷棍打的也是够狠。所有守卫的脑袋后面都鼓起了一个大包。罗尼正在办公室内安排进攻部署房门突然就被姜太虚一脚踹开。张老虎像提溜小鸡一样把两个守卫扔在地上说道:“罗尼阁下,你花钱雇的这批人可没什么能耐。”罗尼虽然有些吃惊这群人出入自己的地盘犹入无人之境。但短暂的讶异后很快就恢复了大鳄应有的镇定与冷静。这群持枪夜闯自己办公室的家伙们要是想要自己的命那早就开了枪。到现在还对自己客客气气说明他们的确有话要说。“严林队长,您和您的同伴们夜闯我的办公室未免有些太不把我放在眼里吧。”罗尼话音刚落屋内几个小弟立刻端起枪对准敌人。张老虎和姜太虚也不是善茬。双方举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峙。气氛一时之间便跌落到了谷底。“放下枪,我们是为了和平而来,为什么要弄得剑拔弩张呢?”严林摸着姜太虚猎枪的枪管笑眯眯地说道:“我相信罗尼阁下也不想让自己的办公室沾满鲜血吧?”严林的威胁罗尼这老狐狸哪里听不懂。但这种程度的威胁还不至于让他乱了阵脚。“你们现在是在为林达做事?”“超时空特工队帮助朋友不需要任何理由。”“林达是你们的朋友?”罗尼眯着自己的小眼睛不解的问道。l他一时竟怀疑自己眼前这帮人是不是林达特意派来恶心自己的。“您也是我们的朋友。”“朋友间就应该相互用枪指着吗?”“真正的朋友总是刀剑相向,虚假的友谊才会笑脸相迎。”严林说话滴水不漏,尘南站在他身后不由得暗暗竖起大拇指。经过这么多事件的洗礼后严林已然慢慢洗刷掉了身上一些公子哥的感觉。转而多了一分真正领导者的智慧与气度。罗尼也不由得为严林这句话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