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跟着的曹军兵卒也纷纷自行歇息,斗志士气都是极差。
前脚卞秉才好不容易鼓起士气来,后脚卞秉自己就不成了。将帅向来就是军中胆,如今胆都倒下来了,这还让人怎么肝下去?
叽叽喳喳嘈嘈杂杂之间,便是牢骚升腾而起。
『这都叫做什么事啊?』
『辛辛苦苦走这一趟,什么都没捞到,一路走,一路死人,现在好了,还要拖个病人回去……』
『不是说骠骑很好打么?不是说关中河东这些地方都富得流油么?结果到现在,半点油水都没捞着……』
『这卞护军……现在如何了?这要是……』
『也该我们倒霉……这有关系的都跟着石军侯走了,打发我们跟着这……万一这路上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
卞秉护卫队率听到后面曹军兵卒越说越是不堪,顿时怒吼一声:『都他娘的放什么屁?!就算是卞护军未醒,老子也可以先砍了你们这些动摇军心的狗头!还敢诅咒卞护军,真心不怕诛杀了你们三族?!』
吃这护卫队率一骂,那些曹军兵卒也不敢公然顶嘴,虽然说诛杀三族倒不至于,但是县令还不如现管呢,这要是真计较起来,当场砍杀了,旁人也说不了什么。于是这些曹军兵卒便是无精打采的收拾车辆马匹,整顿辎重。
那卞秉护卫队率怒气冲冲,正准备将水囊再挂回马背上,却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脸上,便是停住了,伸手摸了一下,却是一些粉尘砂土。
这当下又没有大风,哪里来的粉尘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