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在乎,他从来就没留过!
沈溯的面更冷,神色微凉的走向他的衙房。
他的身后,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铁牛皮的靴子踩在地面时会有沉重的碰撞声,而在这脚步声中,混了一道杂乱又轻的脚步,从南典府司内一路往外行。
沈溯没有想要去看她,但是她不看,那些声音也往他的脑子里钻,他在脑子中想,这个时候萧言暮出南典府司的门是要做什么?
请假了?还是请辞了?
请假,是为什么请假,请辞,又是为什么请辞?
他一颗脑子兜兜转转,回到衙房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百个念头,等他落到案后,才想到,萧言暮不能就这么走了。
人是南典府司的人,而他是南典府司的官,四舍五入,那就是他沈溯的人,他的人,无缘无故走,连一个信儿都没抬到他面前来,这怎么行?这群人是当他死了吗?
“把仵作房的人叫来。”沈溯坐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后,声线冷淡对门外道。
门外的锦衣校尉应了一声“是”,转而就去了仵作大衙房,不过片刻,便将刘师父提到了沈溯的衙房内。
刘师父平素里都是跟着李千户一起出任务的,与李千户熟悉些,毕竟李千户性子爽朗,偶尔还爱与人开些玩笑,是个好相处的人,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也不怕。
但沈溯不同,沈溯在南典府司里都是出了名的严苛,难伺候,性格冷硬,叫人瞧一眼都怕,刘师父甚少与沈溯有交集,只远远的在南典府司中瞧见过几回。
也不知道沈溯这回将他叫过来是做什么。
刘师父隐隐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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