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做“男人”的感觉。
萧言暮的念头一闪而过,很快便被上桌的羊蝎子锅和牛杂汤给吸引走了目光。
饭馆里灯火通明,四个仵作都围坐在桌上用膳,热辣辣滚烫烫的羊蝎子冒着氤氲的香辣气儿,全都钻到人的鼻前来,使人食指大动。
一群人用上膳后,萧言暮便将那种感觉抛到了脑后。
那时候是顺德二十二年的冬,一家小馆子里,萧言暮贪婪的享受着这种不一样的人生。
她那时还太稚嫩,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人推着走,她有挣脱束缚的念头,所以莽撞的奔向了一条看起来还不错的路,她隐隐感觉到女人掌握权利是好事,但是她却并不知道,成为一个女官,在某种程度上到底代表了什么,也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在谁的计划中。
她像是一只稚嫩的雏鸟,而沈溯和韩临渊像是两张网,都紧紧的束着她。
她挺直了脊梁,义无反顾的撞了上去。
——
萧言暮和同僚们用完膳食之后,就该离开南典府司,回家休息去了。
刘师父和李师父家都在京郊附近,赵恒之是在更远的小山村,只有萧言暮一个人要赶回京城,然后要在明日辰时再过来。
她大概也该想办法在京郊弄个房子了吧?
这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转瞬间又被压下去了,因为韩临渊的事情还没解决,沈溯给她的承诺暂时还没有兑现,她还算不得安全。
还是奔波一些吧。
萧言暮爬上程小旗的马车,两人一路奔波,回了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