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
“报告营长,小伍子跟李老三追击匪兵,在村口被村里的一个老头打了黑枪”通讯员满头大汗回来报告。
“什么?”胡义下意识睁开眼:“你说…村民?”
“李老三说那个村民不是普通人,驳壳枪三十米开外,一枪击中小伍子脑袋,而且那老家伙手中还有步枪,他躲在高梁地中换了几次掩蔽,仍然被对方咬上,要不是距离过远,说不定他已死在对方的枪下”
无论沧州道出于什么原因袭击八路伤员,他们都该死!
击杀百余沧州道会众,总算给牺牲的伤员报仇。
梁子已经结上。
死仇。
与村民发生冲突,如何处理?
村南,高梁地。
顾不上眼晴刺痛,胡义坐在担架上由两战士抬着,顺高梁地间沟渠,快速来到靠近村子的高梁地边缘。
每次射击,都是其中两发击中鬼子身体,第三发击中鬼子脑袋。
“快撤!”负责警戒的文五全忽然扯出望远镜往南看的。
砰砰砰
砰砰砰
“特么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什么人?口令!”一声鸟语从高梁地间传出。
叭叭
两发步枪弹从青纱帐中飞出。
柳教官真是个怪物,他说如果用刺刀捅得快的话,敌人心脏骤然受创收缩的剧痛会让神经痉挛,大概率来不及发出临死前的惨叫。
眼睛刺痛感再次传来,胡义放下望远镜,闭眼问:“你是说,村里的那位枪法精准?”
战场上手枪杀伤力太弱,还必须防敌人中枪不死。
“特么这帐都得记在小鬼子头上!”大狗仍然在疯狂捅那已不流血的鬼子通讯员。
昨天晚上中了毒气的很多勇士先出现呼吸困难,跟着全身溃疡,到后来,好些勇士忍受不了奇痒与剧痛,直接用刺刀抹脖子自杀。
嗜血的笑容在大狗脸上出现:“艹你.妈的小鬼子,特么我是你爷爷。”
一听到能再次弄死鬼子,大狗立即恢复正常,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小跟班:“怎么布置?”
李老三摸了摸脑袋:“我以前去过清河县,当时坐船走的水中,这个村倒是没留意.”
而先射击敌人身体,敌人中枪后自然会从运动状态变为静止或者低速状态,再给敌人致命一击。
这货没有发现,在他身后不远处青纱帐边缘,跟着两个鬼魅般的身影。
这些鬼子,很像战场新丁们乱成一团。
“连长…你说村里的人会不会跟咱们弄死的那些人有关系?”李老三跟九营时间不长但也知道不
胡义摇头:“关系肯定有,但是应该不会太深.要不然他们不会睡在高梁地间.”
咻!咻!
弹头撞断十余根高梁杆,在到达鬼子身体前无力跌落在地。
终于把试图挤开高梁地往深处钻的掩护三人组组长惊醒:“快回去!”
这样的射击原则有一定道理,驳壳枪射击时枪口会上跳。
跟着扯出刺刀又捅,噗!噗!噗声让紧随的文五全听得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两名战士拖着鬼子警戒哨进高梁地,第三名战士拿着工兵铲,麻利地将地上的带血迹的土铲掉丢进高梁地。
持步枪对近在咫尺的横向移动目标射击,想要击中几乎不可能!
这话是柳元清说的!
鬼鬼祟祟紧随大狗文五全身后的一个三人组,赶紧往旁边高梁地里钻。
跑过路边警戒哨位置还打了声招呼。
所以,最好的射击方式是先开两枪打敌身体,最后一枪打敌人脑袋。
跑在前方的鬼子通讯员脚下不停,大声鸟语回令:“#@”
对这位的鬼叫声,后边刚撞进密密麻麻高梁地里动弹不得的的三人组听不懂。
第一枪凭感觉打敌人腹部或后背,因为正常人腹部面积是脑袋的四倍,容易击中。
心里还在想,这次回去,怎么也得找军曹要一辆自行车
以为进入警戒哨范围,已经安全,自己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心跳声加上耳边风声呼呼响,盖住后面沉闷的枪声,一点没有让他警觉。
惨叫声,枪声,还有弹壳掉落地叮叮声,像是音乐大师弹奏的死亡交响曲。
“砰!砰!砰!!!!”
第三枪再打中枪后基本停止移动的敌人脑袋,十拿九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