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打来后,中原大地民不聊生。
年轻人都不得不托亲求友拜拳师,学上两手三脚猫功夫来防身看家护院。
鬼子伪军征军粮,抓壮劳力挖封锁沟修炮楼。
很多百姓吃了上顿没下顿,随时可能被饿死。
看着那些富人吃得饱穿得暖,自然会眼红。
简单地以好坏来区分百姓富人,粗暴的认为是贫穷的百姓是好人,富人必须是坏人,你要是不坏,怎么能富?
经过军阀连年大战的中原大地,民间藏枪无数。
于是,很多人在月黑风高之夜铤而走险,手持枪械杀富济贫。
尝到甜头后,发现干这个营生不仅不会挨饿,而且来钱快还快。
得,那还种什么庄稼做什么生意,直接做无本买卖不就行了?
谁都知道只有千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富人们为了保住家产防止被抢被绑票,对抗这些到处流窜的豪杰。
距离村子三里的时候,赵海臣语气严厉地下达命令:“就地休息,谁也不许乱跑!”
赵海臣看着远处的村子,他深谙乱世这年头出风头死得快。
各村间的民团开始发展壮大,民团没有番号,但是必须给自己取一个威风的名字。
妇人说完回身直接坐到赵海臣腿上,饱满胸口急促起伏:“当家的,听说八路打下了清河县城,你这时候回来,是不是准备去凑个热闹?”
这些年鬼子横行,到处抓劳工送到岛囯本土做苦力。
一个长衫中年人匆匆来到院门口,跟站在门外的赵海臣打了招呼,然后冲祠堂里吆喝:“赵叔.村南赵老七家出事了”
人多的占山为王,仗着人多劫道绑票。
“这日上三竿了,都没看到他一家出门,烟囱也没冒烟,我让水生翻墙进去看,发现他们一家全死了个邦硬.”
正颤颤巍巍给赵海臣打招呼:“海臣少爷回来了?”
忙活了一夜,匪兵一进青纱帐,立即散开,三人一团,五人一索躺地里睡觉。
一个满头白发,瘦苦伶仃的大婶靠在破败低矮院门口,看那身板,估计一阵风都能吹倒。
于是起来的各种会道门慢慢盛行。
村东。
“你敢骂我是狗?你个狗杂碎.”秀才伸手提枪,抬枪,看似随意扣下扳机。
“妇道人家你懂个屁,出头的椽子先烂,这年头啊,给小鬼子做事,迟早得挨枪子儿.”
赵海臣上过学,会功夫,脑子不傻。
枪口正指着院子大门。
“老子喝不喝关你屁事.”老秀才说完,抬枪又对大门放了一枪。
听到赵海臣的叫唤声,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从柴屋中探出头:“你个杀千刀的,出去这么久都不回家.”
一路上,赵老秀才心里紧张,菩萨保佑,可千万别是虎烈拉啊
高梁地间。
黑漆麻乌的灵堂上摆着一长溜黑漆白字木板牌位。
“带我去看看!”老秀才步伐灵敏,提着枪直接出门,拉门上锁。
赵家虽然没落,但是祖上出过举人的世家,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女人探身拿起灶台上的金条,快速放嘴里拿出来看,牙齿咬出的牙印清晰可见:“是真的!”
“你个狗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爹”
赵海臣快步来到一座被火烧过高墙大院外,直接踹开临时用篱笆扎的门往院里闯。
富人家有人有枪。
六十多岁的赵老秀才坐在祠堂屋里。
而且一家人力量不大,相邻村子里的富人开始团结在一起组织民团,与那些目无法纪的土匪以及绿林好汉们对抗。
很多逃来的村民根本不认识赵海臣,更不知道赵海臣的真实身份,看到一脸和气的赵家小少爷出现在村里,根本不害怕。
跟着麻利地转进后院,急匆匆地冲进黑漆漆的厢屋,口里大声嚷嚷:“春花,赶紧出来,当家的回来了.”
“我那可怜的二弟啊,怎么不在你一生下来就将这肖子给掐死.”
不愿意落草自诩为豪侠之辈,继续流窜兴风作浪。
心里琢磨带两个信得过的兄弟回老家看看、
富贵不还乡,如穿锦衣夜行。
再坏的人,他也有父母。
赵海臣忙着扯自家娘们的裤子:“嘿嘿,那土八路打下清河县,根本守不住,这一回啊,咱们大哥正好将清河县一块收进兜里.”
灵牌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