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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北狄相府晏女藏锋(1 / 2)

('北境的冬,长而寂寥,风雪铺天盖地,将天地染成一片苍茫。寒风如刀,割裂着大地,连远方的山脉都被白雪笼罩,模糊了轮廓。日光惨淡,穿透不了厚重的云层,只留下灰白的天空,压抑着这片北方的土地。

北狄相国府深处,一方典雅的庭院静谧无声,只有风穿过回廊,拂动朱红sE的帘幔。院中雪堆如丘,白玉般纯净,衬着庭院深处那座小巧JiNg致的琴亭,更显得清冷脱俗。一座玲珑剔透的琴案摆於亭中,案上一把古琴,材质黝黑,表面包浆温润,琴弦在寒光下闪着微微的冷芒。

一抹清丽的身影端坐其後,着一袭淡蓝sE暗纹长裙,外罩银灰sE披风,不施粉黛的面容冷若冰霜,却掩不住那份天生的风华。纤细白皙的指尖轻轻按在琴弦上,微微一拨,琴音如潺潺流水,轻灵而悠远,在这静谧的雪日里,格外清晰。

晏常新,北狄相国府的千金,素来才名远播,琴棋书画无一不JiNg,连音律舞蹈亦造诣极高。她的存在,彷佛为这片寒苦的北境平添了一抹柔和的sE彩。然则,真正与她相熟之人,却总觉得这位相国小姐过於沉静,不似寻常贵族少nV的娇俏灵动,反而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内敛与深沉。每当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望向远方时,总有一种不属於这个年纪的沧桑与坚毅,像是历经了太多旁人无法想像的风雨。

「小姐,老爷请您去正厅一趟,客人已到。」一位侍nV走近亭子,轻声禀报。

晏常新收起琴音,微微颔首,「知道了。」语气平和而疏离,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她起身整理衣裙,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是经过千万次演练的结果。

今日,府中宴客,相国晏伯宇特意请来北狄贵族名士,席间议论边疆局势,也谈及大齐国与南蛮的动向。正厅内,觥筹交错,笑语盈盈,烛火通明,将众人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男宾们谈笑风生,各自展露才学,nV眷们则相互攀谈,不时向晏常新投来赞赏或是审视的目光。

「伯宇兄,你这nV儿真是了不得,听说琴艺超群,可让我们一饱耳福?」一位胡须花白的贵族笑着提议,眼中闪烁着好奇之sE。

晏伯宇抚须微笑,「既然诸位有此雅兴,那便让小nV献丑了。」他转向晏常新,「常儿,为众位大人弹奏一曲如何?」

晏常新奉命献艺,抚琴一曲《长风渡》。她的指尖轻触琴弦,琴声初起,悠悠然似风过草原,清冷寥落,空灵飘渺,又似微风拂面,让人心神宁静。转而如大漠孤烟,苍茫悲壮,琴音渐强,宛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惊心动魄。

厅中诸人原本只当她不过是赋闲贵nV的风雅之举,然而当琴音渐入高峰,几名久历战阵的将领却不由得变了神sE,眉头微蹙,彷佛从琴音之中听出了战场上的金戈铁马,刀光血影。有人甚至仿佛看到了一片辽阔的战场,旌旗猎猎,杀声震天,血染沙场的惨烈与悲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琴音骤然收束,余韵犹存,厅内却是一片静默,良久方有人回神。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波澜起伏,却无人敢先开口打破这份沉寂。

「晏小姐的琴艺……当真不同凡响。」一名北狄贵族终於打破沉默,喟然长叹,眼中浮现一丝敬畏,「琴声中竟藏着铁血之气,若非亲耳所闻,实在难以想像出自一位nV子之手。」

晏常新垂眸浅笑,淡淡道:「音律无界,心有所感,曲亦有变。」她的语气平静,彷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普通的事实,而非解释那让众人震撼的琴音。

「这曲子……」另一名将领皱眉思索,「听起来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

晏伯宇笑着解围:「常儿自小酷Ai音律,常常独创曲调,这《长风渡》亦是她所作。想来是读了太多边塞诗词,心有所感罢了。」

宾客们或赞叹,或思量,却无人知晓,这曲调的深层含义。只有晏常新知道,那些琴音中的悲壮与苍凉,源自她心底最深处的记忆与感受,是她无法向任何人诉说的过往。

她的琴,从未单纯为娱人之用。那琴声,寄托着她无法言说的心绪,也映照出她隐藏於深处的锋芒。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她灵魂深处的一声叹息,或是一声无人能听见的呼喊。

宴席渐深,宾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话题从边境时局转到了家长里短。几位贵族夫人围在晏常新身边,赞赏她的才艺,闲话家常。宴席间,晏伯宇对她的表现颇为满意,不时向宾客夸耀自己这个nV儿的才情。

「晏小姐不仅琴艺超群,听说书画也极为JiNg通?」其中一名中年妇人含笑问道。

「略知一二罢了,不值一提。」晏常新谦虚应对,眼神却始终保持着一丝距离。

「莫要太谦逊,你父亲可是常向我们夸耀你的才情呢。」另一位年长些的夫人笑道,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说起来,你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是。」晏常新答道,心中已猜到对方要说什麽。

果然,那位夫人笑道:「正是及笄之年啊。」她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厅中的某个方向,那里站着几名年轻俊朗的贵族子弟,「你看我家那小子,今年也二十有二,正是婚配的好时候。两家子门当户对,若是结为亲家,岂不美哉?」

话题一开,几名贵族夫人也频频赞誉她的才情,甚至有人直言不讳:「晏小姐才貌双全,刚过及笄之年,何时觅得如意郎君?」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晏伯宇端起酒杯,淡然一笑,并未作答,只是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晦涩难明的光芒。

晏常新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疏离:「家父未曾为我择婚,小nV亦无此念。」

她的语气中不见羞怯,也无半点期待,彷佛这样的话题,与她全然无关。那双清澈的眼眸,平静如水,却又深不可测,让人看不透她真实的想法。

席间宾客各自揣测,有人以为她X情冷淡,也有人暗忖她心有所属,甚至有人认为这是相国府的yu擒故纵之计。唯有晏伯宇,眼中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神sE,他知道,这个名义上的nV儿,身上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宴会散去,北狄的夜幕如墨,寒风呼啸,吹动窗纸作响。晏常新回到自己的院落,屏退侍nV,独自一人坐在烛火旁,手中握着一本古籍,却久久未翻一页。

深夜静谧,寒风穿堂而过,吹动她案前的书卷。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琴案前,轻抚琴身,思绪万千。她合上琴盖,手指无意间滑过琴弦,发出一声清冷的余音,如同一声无人能懂的叹息。

她轻轻闭上眼,右手掌无意识地拢住左手手臂,力道微微收紧。那处旧伤,每逢寒夜便隐隐作痛,是她过往的印记,也是她无法抛却的记忆。

夜sE深沉,烛火在风中晃动,映照出一室孤寂。她取出一只JiNg巧的药囊,指尖捻起一抹细致的粉末,送入口中。药粉无sE无味,入口即化,唯有微不可察的苦涩,残留於喉舌之间。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每当旧伤发作,或是心神不宁时,便会服下这特制的药粉,缓解不适,安定心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x口的悸动缓缓平息,然而余韵未散,像一只无形的手,仍轻轻地攫住她的心脏。今日在宴席上,她听闻了一些消息,关於大齐国的动向,关於西南方边境西戎的细微变化,这些都让她无法平静。

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相国府中,她扮演着乖巧懂事的千金小姐,却时刻不忘自己真正的身份与使命。那些隐藏在笑容背後的思绪,那些埋藏在琴音之中的锋芒,都是她不能告人的秘密。

月sE如霜,静静洒落在无垠的雪原上,将北境的世界染成一片银白。相府高耸的g0ng墙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Y影,如同一道无法跨越的界限。

远方的松林在夜风中低语,树影隐隐,彷佛某种沉默的见证者。皎洁的圆月悬於天际,透过相府高耸的g0ng墙,映照出亭台楼阁的剪影,朦胧而幽冷。

狂风偶尔掠过,卷起地上细碎的雪粉,翻飞着,如同无声的叹息。大地在严寒中安睡,唯有晏常新,还在烛光下孤独地守望。

北狄的冬夜,静得能听见冰层缓缓裂开的声音,静得能让一切秘密隐没於风雪之中。

而晏常新立於窗前,望着这片苍茫世界,手指不自觉地收拢,轻轻掠过手腕的肌肤,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她过往的证明,也是她内心深处那把尚未出鞘的利剑。

她的思绪飘向遥远的西南方,那个她曾经属於的地方。而那个改变了她命运的人——拓跋飞雁,将自己安排到晏伯宇身边,以晏常新的身份,潜伏在这北狄相府之中。

她的眼神沉静无波,唯有夜sE,映出她孤然的身影,与天地一同沉寂。北狄相府内,一切仍如往常,唯有夜sE下的那双眼眸,深如寒潭,藏锋不露。

在这场看不见尽头的棋局中,她,晏常新,不过是一枚微小的棋子,却蕴含着足以撼动大局的力量。而她的琴音,将会在适当的时候,化作最锋利的剑锋,刺破这片北狄的寒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初春的夜晚,大齐国边境,寒风料峭。月光如银洒在广阔的原野上,远处偶尔传来野兽凄厉的鸣叫,更添几分荒凉与凛冽。天际繁星点点,却掩不住那轮皎洁的半月,冷冷地悬在天空,照耀着这片边境地带。

城墙之下,一支由十几名大齐国官兵护卫的队伍缓缓前行。为首之人骑在一匹黑sE骏马上,背挺得笔直,目光如炬,正是奉命巡查边防的萧治勳。月sE之下,他的脸上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气,眉宇间却透露着几许谨慎和警觉。身为朝廷重臣,萧治勳向来处事严谨,这次边境之行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王爷,前方五里便是鹊山关,我们可在那歇息一晚。」一名随行的亲兵低声报告。

萧治勳微微颔首,目光却不自觉地扫向四周暗影处。近日边境流言四起,有人传言北狄与西戎暗中g结,准备联手侵扰大齐国境。多个边境村镇更是数次遭到不明势力袭扰,百姓损失惨重,人心惶惶。他此行正是奉皇命前来查探实情,并镇压异动。

队伍後方不远处,一位身着湖蓝sE锦袍的年轻男子正静静骑马跟随。他面容俊朗,双目如星,举手投足间自有一GU潇洒之气,正是三皇子萧正瑀。他本奉父皇之命,协助皇叔萧治勳处理边境防务,亦yu藉此机会亲自调查近日频繁发生的边境走私与军械失窃案。那些窃案诡异莫测,明显不是寻常盗贼所为。

「殿下,前方路况复杂,请务必小心。」一名随行侍卫恭敬地提醒道。

萧正瑀微微一笑,轻轻点头,目光却扫向远处的山峦,似乎在寻找什麽蛛丝马迹。作为皇子,他自幼习武,JiNg通剑术,更兼通晓兵法谋略,此次亲赴边关,除了T察民情,更有一重要任务——找出那GU潜伏在暗处的力量。

近日,边境的村民人心惶惶。白日里,商队被拦劫,马匹、粮草接连失踪,夜里更时常传来SaO动,村户大门被强行撬开,唯有粮米与铁器被盗,让人心生不安。不少村民甚至目睹过黑衣人在夜间穿梭於村庄之间,动作之敏捷,宛如鬼魅。许多村民胆战心惊,纷纷赶赴州衙报案。

「大人,前些日子,我家粮仓里的米刚补满,一夜之间竟空了大半!」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农气愤地对官差诉苦,手中的草帽被他捏得变了形。

「不只粮食,那些壮年男子打造的铁锹、斧头、镰刀也都不见了,难不成这些贼人还想打造兵器不成?」另一位身材魁梧的村汉低声道,眼中满是恐惧与疑惑。

州衙接获多起报案,地方官忧心忡忡,连忙上报京师。御前会议上,朝臣得知边境军械库频遭盗窃的消息,更是让众重臣脸sE凝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短一个月内,数十箱军械凭空消失,边境战备堪忧。若有人私运兵器,後果不堪设想。」一位老臣担忧地说道,「恐怕与北狄或西戎有关。」

正因如此,萧正瑀此次随行,除了协助巡防,更yu亲自追查这背後隐藏的势力。他怀疑这些事件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在蓄意挑起边境纷争,甚至可能是一场预谋已久的Y谋。

月光渐渐被云层遮蔽,夜sE变得更加幽深。队伍行至一处山谷口,四周树影婆娑,山风呼啸,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鸟鸣。

此时,夜sE深处忽然响起轻微异动,树丛中传来细微的窸窣声。几名走在队伍外围的官兵猝然倒地,闷哼声此起彼落。

「有埋伏!护住王爷!」护卫队长警觉大喝,手中长刀瞬间出鞘。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迅疾如鬼魅般从树梢掠出,在月光下划过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手中长剑寒光一闪,直指萧治勳心口要害。

「好快的身法!」一名护卫惊骇失声,慌忙举刀相迎,却被那人轻松闪过。

刺客身穿紧身黑sE劲装,面覆薄纱,只露一双冷冽如冰的眸子,眼神中透着一GU坚决与狠意。其手中长剑修长笔直,剑身隐现青sE光华,攻势迅捷狠辣,转瞬间便已攻破数名护卫的防守,直扑萧治勳而去。

危急之刻,一道清朗声音传来:「阁下何必如此心急?」

伴随着声音,一道蓝sE身影从高处掠下,手中银剑横扫,剑光如流水般绵延不绝,将刺客的攻势巧妙挡下。那人不是别人,是萧正瑀。他站在萧治勳马前,神sE从容,手中长剑平稳地架住了黑衣刺客的凶猛一击。

「阁下武艺非凡,不妨报上名来?」萧正瑀语气淡然,眼神却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对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衣刺客微微一顿,似乎没料到会遇到如此厉害的对手。数息之後,刺客攻势再起,长剑如蛇般灵活,招式飘逸灵动中又带着几分狠辣,直取萧正瑀周身要害。

两人在月sE下展开激烈交锋,刀光剑影中难分胜负。萧正瑀剑法大开大合,却不失JiNg妙,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地封住对方进攻的路线;而黑衣刺客的招式则如行云流水,变化多端,让人难以捉m0。

周围观战的官兵无不震惊,纷纷退开一步,给两位高手让出战场。

「竟能与三皇子对招而不落下风,这等身手江湖少见!」士兵们低声窃窃私语,眼中满是敬畏。

「此人是谁?莫非是传说中的...」有人压低声音猜测。

经过一轮激烈的交锋,仍不分胜负。突然间,黑衣刺客蓦然cH0U身,一个後翻跃上高处,足尖轻点树枝便如惊鸿掠影,转瞬消失於朦胧的月sE中。

萧正瑀收剑入鞘,望着刺客消失的方向,眉宇微皱,若有所思。他似乎察觉到了什麽,但却没有立即说出来。

「无碍吧?」萧治勳下马走到萧正瑀身边,关切地问道。虽然平日里他与这位侄儿相处不多,但此刻却对其身手与临危不乱的表现颇为赞赏。

「这样的武功造诣,倒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萧治勳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多谢你及时相救。」萧治勳整了整被风吹乱的衣襟,转头问道:「这刺客招式诡谲,你可看出是何门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正瑀略一沉Y,缓缓开口:「此人招式飘逸灵动,出招狠辣,确有眉山派的影子。」

「眉山派?」萧治勳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眉山派向来只收nV弟子,素以轻功卓绝闻名江湖,莫非...」

「那刺客是位nV子?」一名士兵惊呼出声。

萧正瑀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淡淡道:「或许如此。」

他垂目沉思片刻,似是无意地问道:「叔父近日可曾与何人结怨?竟引来如此狠辣的刺杀。」

萧治勳闻言,神情微微一滞,旋即淡然笑道:「身居朝堂,得罪之人难以计数,总有人不满,又何须在意?」

萧正瑀未再多言,却在心中暗自记下这一点。他隐约感觉到,这次的刺杀绝非寻常的江湖恩怨,必有更深层的原因。

夜更深了,队伍加快脚步,赶往附近的关隘。自此,江湖传闻,一位神秘刺客横空出世,武艺绝l,身法如风,行踪诡谲莫测,能与皇室高手萧正瑀打成平手,引起了无数江湖人士的窃窃私语与推测。

而在另一边,夜sE深沉,那位黑衣刺客,正在荒野中疾驰,最终隐入一处废弃的山寺。山寺破败,青苔爬满石阶,残垣断壁间透着一GU荒凉之气。

残破的屋檐下,一位身着青sE长衫的nV子正用布巾仔细擦拭着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铜盆里的炭火劈啪作响,将她半边脸映得通红,更衬得她的眼神冷如寒冰。她是眉山派掌门人柳全真,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冷月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手了?」柳全真头也不抬,剑锋划过磨刀石发出刺耳声响,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悦。

莫言除去面纱,露出一张清丽而坚毅的面容,单膝跪地,低声道:「遇到一个难缠的人...。」

铜盆里的炭火突然爆出火星,柳全真眼中寒光一闪,甩手将佩剑掷入剑鞘,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萧家的人?」柳全真目光一沉,语气冷淡如冰,「也罢,本想给萧治勳一个教训,结果一根寒毛也没动到。」她轻抚长剑,眼中透出一丝哀伤与怨恨,「不过,这只是开始...」

莫言低垂眼眸,拳头微握,沉默不语。作为柳全真最得意的弟子,她深知师父与萧家之间那段不为人知的恩怨。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是师父数十年来无法释怀的心结。

「此事已惊动朝廷,接下来该如何行动?」莫言小心翼翼地问道。

柳全真冷笑一声:「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继续按计划行事,收集粮草,聚集铁器。记住,我们的目标不只是萧治勳一人...而是整个大齐!」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冰冷,「去吧,不要辜负为师的期望。」

莫言缓缓起身,眼神深沉,转身望向窗外皎洁的弦月。她知道,此行过後,一切已无法回头。无论是影卫行动,还是那些在边境暗中酝酿的风暴,都将把她卷入一场惊天动地的漩涡之中。

月光如水,静静洒在这荒废的山寺上,仿佛在见证一场即将展开的恩怨情仇。边关的夜,更加深沉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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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的民众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成群结队地攀过丘陵,跋涉过乾涸的河床,朝着各地衙门缓缓而去。他们跪在门前,垂首以待,期盼着朝廷的赈灾,却一次次被衙役们无情驱逐。那些原本应当扶助黎民的官员,此刻竟如同面对瘟疫般,避之不及。

大齐边陲的边郡知府程岩,一名曾在朝中有过显赫地位的官员,如今被外放边境。他早已与镇守边境的北狄贵族暗中g结,共同谋划一场惊人的贪腐。那些本应运往灾区的大量粮草,竟在他们的C控下流入了黑市。这些粮食或是被转手高价售予富商,或是走私至西戎换取JiNg良兵器。粮仓中所剩无几,而民间饥民却日益增多,流离失所之人在边境地带游荡,却迟迟未引起朝廷的注意。

「大人,灾民已越境涌入我境内,若再不妥善处理,恐将引发边境动乱。」一名身着青sE官服的幕僚低声进言,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忧虑。

程岩正悠然饮着美酒,闻言只是冷哼一声,斜睨窗外那些跪满衙门前的苍白面孔,语气中满是不屑:「乱?饿Si几个黎民百姓算得了什麽?朝廷每年都要处理这些事,不过是多几个,少几个罢了。若再有人闹事,直接驱逐出境便是!」

话音刚落,厅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神sE仓皇的官差疾步闯入,顾不得礼节,直接报告:「启禀大人,朝廷派人来查粮仓了!」

程岩一怔,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动,酒水漾出杯沿。他目光微闪,强作镇定:「可知是何人?」

「是……」官差咽了咽口水,「是三皇子萧正瑀。」

程岩瞳孔微缩,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指节泛白。三皇子萧正瑀,以刚正不阿着称,若真让他查到什麽,後果不堪设想。

「传令下去,即刻清点粮仓,将那些赈灾粮全部置换出来。」程岩沉声道,「另外,准备厚礼,明日我亲自去迎接殿下。」

「可是大人,粮食大多已经……」幕僚yu言又止。

程岩目光Y沉:「那就从民间徵收!无论如何,明日粮仓必须满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夜,边郡的粮仓外戒备森严,数十名兵士手持火把,在四周巡视。火光摇曳间,依稀可见仓库内部堆满的粮袋。守卫们表情凝重,显然接到了严密看守的命令。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悄然潜入暗影之中,动作之迅捷,宛如夜行的猫一般无声无息。只见她身形一转,轻巧翻身,贴伏於屋檐之上,目光深沉地盯着底下的人员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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