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还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儿。
城门已经被打开。
两人站在战车上，带着将士们浩浩荡荡进了城门。
莫芸姚下了战车，朝着城楼上走去，夜瑾寒也知道她去做什么，于是也跟着前往。
城楼上也有不少尸体，她跨过一具具尸体来到中央位置的城墙便边上。
这里有两身很粗的绳子，她顺着绳子下方看去就是两具干尸。
两人将绳子缓缓拉上来，不敢太用力，害怕将尸体弄坏。
很快两具干尸就被拉了上来，静静躺在地面上。
莫芸姚看着皮包骨头的干尸，喉咙堵塞得厉害。
当初他们可是活蹦乱跳的人啊，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她看着第一具干尸，抿了抿唇对夜瑾寒开口道：“着......这是你的四弟夜霄云，以前你最讨厌他说话了。”
“因为每一次他都会对你说很难听的实话，起初他对我说话也挺难听的，后来他很信任我......”
想到曾经的一幕幕，喉咙堵得有些呼吸困难起来，眼眶也泛起泪花。
现在哪怕夜霄云成了这样，也还是没有闭上眼睛。
夜瑾寒脱下外衣，盖在他身上，“四弟，苏家已经败了，你也能安息了，三哥带你回家。”
莫芸姚已经流下眼泪，随后从空间拿出一件披风，盖在陈风的尸体上。
陈风哪怕已经是一具干尸，也能看见身上有不少伤痕。
“这是一直在你身边的侍从陈风，他跟陈影在你还是十二岁时就跟着你了。”
“可以说他与陈影是你最信任之人，可以说哪怕你的亲兄弟背叛你，他们也不会背叛。”
夜瑾寒严重闪过愧疚之色。
这些都是他在乎之人，可现在却想不起关于他们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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