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呢?光有棉被没有床,我们怎么睡觉?”钟德兴问道。
一眨眼,天黑了!
说是进来救于欣然,钟德兴偷偷透过前后两扇窗户观察了情况之后,不禁绝望了。
钟德兴将于欣然搂得很紧了,恨不得将他揉进他的骨子里头似的。
“姐,快别这么说!”钟德兴像父亲抚摸女儿的头似的,轻轻地抚摸着于欣然的头,说:“你对我这么好,你有困难,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而且我对你的心,你应该知道!”
“有什么办法?”于欣然苦笑了一声。“糖厂职工个个心里都藏着怒火,不平则鸣,不管谁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都会发出呼叫的,怪只怪处理糖厂问题的领导工作小组。”
铺好棉被,钟德兴躺下去,却见于欣然犹犹豫豫,于是问道:“姐,你怎么了?”
不曾想,高个男子十分坚决的拒绝了。“他是县委书记,你的官比他大吗?你的官要是比他大,我就同意你的请求。你的官要是不比她大,那就乖乖的留在这里吧。”
于欣然吞吞吐吐的说。“咱俩毕竟不是那种关系……”
就算砸开了,前后都有人看守,他们也出不去。
傍晚6点多将近7点的时候,一名男性糖厂职工送来两份套餐和一床厚厚的棉被。
“姐,咱们现在暂时还出不去,只能先在这里过一个晚上了。”打完电话出来,钟德兴十分无奈的对于欣然说。
“在这里,你们就别奢望有床了,没有床你们就打地铺,将就一个晚上吧!”那人说。
“实在没办法,那也只能这样了!”于欣然轻轻叹息了一声说。
吃过晚饭,钟德兴和于欣然仍然想不出逃走的办法。
外面的人也想不出拯救的门路,跟糖厂职工的谈判也没有结果。
“那当然!”钟德兴不加思索的说。“天这么冷,你又是女孩子家的,吃不了这样的苦。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农村出身,苦活累活干多了,这么一点苦,我还是吃得了的!”
钟德兴说是这么说,于欣然还是有点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