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董严肃的老脸看见她,不自觉地露出宠溺、和善的微笑,哄着,“软软乖,这件事跟你无关,先去休息好不好?”“不好!”乔软撅着小嘴冲进徐董怀中,撒娇,“你可是我的亲叔叔,这家还有什么事情是要瞒着我的吗?是不是表哥出什么事了?”她有些担心,说着,她就要去查看。徐董拉住她手腕,“软软!”音调强硬了几分。这个丫头,从小就被徐家人千娇万宠地长大,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他疼她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儿子,很难得冷言厉色。“好吧,好吧,我去睡觉,等着一周后代表老爸参加江家的认亲宴。”乔软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甩开身后跟着的女佣,悄无声息的跑到三楼。“哼,肯定有秘密,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在搞什么鬼!”没等乔软反应过来,大门打开,人直接被薅进了黑漆漆的房间里。“啊——”她刚要大喊救命,嘴巴被捂住。“嘘,不准吵,我只是想要请你帮个忙。”苏漾看着面前清纯女大学生打扮的女孩儿,表示愧疚,“你不要喊,我放开你好不好?”乔软点了点头。天啊!还有人敢在徐家这样对她这个大小姐,这女人......看着眼生啊。苏漾放开她。“你谁啊?”“我........”她这个被抢来的媳妇在徐家不说人尽皆知,也不该没见过她吧?苏漾疑惑起来。“你是新来的?”嗯?乔软眨巴眨巴眼睛,“对,兼职。”难怪!苏漾放心下来,内心雀跃。兼职很好啊!不是徐家用惯的老人,没有忠心耿耿,可以拿钱收买。苏漾努力扯出一抹看似和善的微笑,“我痛经,想要熏个艾灸,可又怕........”她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娇弱的让人心疼。乔软秒懂,“你是新来的徐家的吧?”痛经是很疼的,她肯定是怕耽误工作,被辞退,才不敢声张。“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等下我就给你送来。”看着乔软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苏漾抿着唇,有些哭笑不得。“抱歉,骗了你。”实际上,她在给徐泽施针。临时需要艾灸又走不开,随手抓个保姆,遇见了她。很快,乔软给苏漾送来艾灸。还没忘记给她准备了艾草味道的卫生巾和卫生裤,以及两盒治疗痛经的药。“你温水服用痛经药,大约二十分钟会有效果,这个我常吃,很管用的!对了,这这里面还有热帖和保暖用品,工作在忙,也要注意保护女性健康。”好善良心细的女孩子。苏漾看见她的美好,深感自惭形秽。给她塞了几张毛爷爷,快速消失在三楼。乔软拿着毛爷爷愣住,巡逻的保镖听见声响,赶过来,拿着手电筒强光猛照。“谁在那?”乔软翻了个白眼,走出来,“是我啊!”保镖赶紧行礼,“大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先生吩咐,不准人随意进出三楼。”“有说我也不准进吗?”“呃.....”保镖被怼的哑口无言。“哼,真讨厌,让开,我要去睡觉啦。”
乔软没了继续探究秘密的兴致,撞开保镖,气哼哼地离开。不知道新来的保姆吃了药,会不会好一点。.......苏漾气喘吁吁的回到房间。徐泽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扎满了银针。速度调整好情绪,给他熏艾。看着黑漆漆,散发臭气的淤血从脑袋里一点点流出来,苏漾长叹一口气。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真正清醒过来了吧。翌日一早。苏漾给徐泽又做了一次针灸。“估计很快就会有成效,只不过,你要遭点罪了。”排除淤血的过程很痛苦,徐泽疼的直哼哼,俊逸的脸上呈现不自然的惨白色,像是在对抗剧痛,浑身冷汗淋漓。苏漾看了一眼时间,她需要现在给养母送药,才能保证最好的药效。睨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徐泽。“那就麻烦你在这里疼两个小时了。”为了避免被徐家人看出端倪,苏漾特意换上了新买的裙装,精心打扮了一番。既然要在徐董的眼皮子底下表演出骄纵跋扈叛逆女的形象,就得有点暴发户的气质。这样才能让他彻底安心。随手拉住一个保姆,“不要让人闯少爷房间,他还在休息。”保姆微微一愣,听话地点头。顺着门缝的视线看过去,徐泽睡的跟死猪一样。下楼孙管家正在带人整理内务,看见苏漾,挑了挑眉头。“你这是要出去?”苏漾笑眯眯,“对!少爷累坏了,我想出去给他买点营养品,补养一下身体。”孙管家老脸一红。这女人真不知羞!“需要什么,有保姆,你不用总出去........”“我想好好表现,麻烦您给个机会。”“早去早回。”管家口气像个领导。“嗯。”寄人篱下苟活,苏漾早就已经习惯了,乖巧的像是一个木偶。管家没了跟她讲话的兴致,“以后出门注意形象,快要成为徐家的儿媳了,还那么没品.......”没等他教育完,苏漾越过他,走了。废话真多,她并不是很想听。“喂......”管家还想说些什么,乔软抻着懒腰下楼,“孙管家,那人谁啊?”她蹬蹬蹬追下来,人影都没了。乔软肯定,这就是二叔藏在三楼的那个神秘人!“不会是二叔的小蜜吧?”下巴要惊掉了。“咳咳咳——”孙管家吓的赶紧用咳嗽来掩饰紧张,“大小姐可不能乱说,这就是个.......新来的。”“难不成是昨晚的女佣?”乔软拍了拍他肩头,语重心长地说,“你为人不要那么严肃,和善一点,就算是新来的,也有人权啊!你太凶,不好。”“是是是。”孙管家不敢顶嘴,连连点头答应。徐董精神不是很好,不停打哈欠,下楼看见乔软,心情不错,招了招手。“软软过来。”乔软立刻走到他身边,娇滴滴地撒娇,“二叔,刚刚出去的那个保姆可以借我用用吗?”徐董没在意,不就是个保姆,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想要,就给她,“好,徐家的佣人都是你的人,想要谁都可以!”“不行!”孙管家急了,大喊。徐董不悦,冷脸沉下来。孙管家快出哭腔了,“这个人,真的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