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银一听,她又提起这事儿来了,也很是无语:“婉儿,所有的事都要等到打完这一仗再说了。另外,你也要注意一点儿,皇上让你做招抚使,其实,这个风险是很大的。高句丽人多么狡猾啊。如果,他们再次招降,而你却不知其中的真相,贸然前去相救,那不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儿吗?”“我知道了,你不要过于担心,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不是宇文述,那么容易上他们的当。”司马婉儿说到这里,嘴角上扬。闻言,程咬银一笑:“你说的也是,那宇文述也确实是大意了一些,最起码得派人去打探一下对方的情况,一支真心投降的军队,和一支假意投降的军队是不一样的啊。”“那倒也是。他们对于这一仗也是太过于乐观了,骄兵必败。”“是的。咱们这一方,除了军队的数量上占着优势,其他没什么太大的优势啊。”程咬银手托着下巴说道。“可是,皇上不这样想。他心里想的是要超过秦始、汉武,建不世之功啊。他甚至要和他的父皇比一比,当初,隋文帝不也伐过高句丽吗?不是没打下来吗?如果,皇上能把高句丽打下来的话,那岂不是说,他比他的父皇要强上许多吗?”司马婉儿双手放于腹前,在船舱里来回踱着步子,缓缓道,“皇上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啊,在外表上,他要比历代帝王英俊;在才情上,他要超过曹操;在武功上,更不能输给汉武帝,他曾经嘲笑汉武帝没有能亲自渡过黄河去和匈奴作战。而他却是西巡张掖的。”程咬银听了,苦笑了一声:“皇上那一次巡游张掖,死了多少人啊,六月飞雪,军队死了十之七八,就连他的姐姐也死在那次巡游的途中。虽然说皇上跨过了黄河,这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
“皇上的姐姐是死了,可是,皇上却不以为然,他觉得他做到了很多古代帝王做不到的事情。他认为秦始皇的燓书坑儒,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在做法上,太过于急躁了些;他认为刘邦太过粗俗,动辄骂人,不读书;他嘲笑陈后主的才情有余,却不懂得治国,最后,被他所灭。如果他能顺利地把高句丽灭掉的话,那么,毫无疑问,他将是最厉害的皇帝了。”程咬银手托着下巴,问道:“就算他都做到了,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难道说他杀兄弑父的罪名就能抹去了吗?”“这两件事,我也搞不清楚,反正都这么说啊。”“世上的事,从来都不会空穴来风的。他的父兄死了,太子也死了,如果他再不立太子的话,恐怕就会生祸端了。”程咬银作为一名穿越者,自然也知道隋朝没有逃过二世而亡的悲剧命运。闻言,司马婉儿也是一皱眉:“对啊,你说皇上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立太子呢?你觉得他是想立谁为太子呢?”“我哪里能猜得到呢?想当初,秦国二世而亡,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秦始皇一直没有确立扶苏太子的地位。如果他早把扶苏立为太子的话,那么,李斯和赵高又怎么可能矫诏立胡亥为太子,把扶苏赐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