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巨轮,谁也阻止不了。前有因,后有果。多修福报,免遭灾祸。至于,巨龙该怎么办?月如,挽救他的,不是咱们,而是他自己。”张月如趴在潘小安胸口,“官人,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不想听这些。我想听点轻松愉快的事情。”“好,我给你讲个师徒恋的故事。”“啊”张月如惊讶,“官人,这是我能听的故事吗?人家可是小白,这故事会不会尺度太大?”“真的是哦。怎么会大?只是师徒恋而已。”“我知道了,是李莫愁与何南星对不对?”“回答错误。这一次,是黄蓉与黄安石的故事。”“黄蓉不是和郭靖有故事吗?咋了,她又变心了?”“是的哦。在这个故事里,她确实变心了。她喜欢上了自己的徒弟。”“官人,你不要瞎掰。咱们宋人虽然风气开放,但没有人会做这样的事。你还记得李莫愁那个戏吗?我们是改了剧本,改了人物关系的。我们要敢那样演出,非被人打死不可。”宋人在北宋时,风气有点唐人的影子。但过了长江之后,却突然变得保守起来。潘小安曾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起先他以为是朱夫子的影响。但后来,潘小安想明白了。对女人的态度,不是由经书和某个人决定的。而是由国家的兴衰贫富决定的。遍观华夏五千年历史,对女性包容尊重的时代,无一不是强大的,富足的时代。反之,束缚女性的时代,全都是虚弱的,贫穷的时代。没有本事的男人,才会靠贬低女人,来掌控女人。村落与部族亦是如此。北宋终归还是强大的,所以女性的地位很高。到了南宋,家国破碎,人心惶惶,便开始限制女性。说到底,这也是无能的表现。“官人,你怎么不说了?”“月如,你不是不敢听吗?”“哎呀,这天地间就只有咱们两个人。出了你的嘴,入了我的耳,谁也不会知道。所以啊,我的官人,就快点讲给我听吧。讲好了,我会给你甜蜜的奖励哦。”“嘻嘻”潘小安笑起来,“嗯嗯,先来点样品,让我尝尝甜不甜。”“甜吗?”“比田还甜。”张月如嗤嗤笑起来。潘小安则讲起故事。“哇哇,这个黄安石真的是胆子大哦。连师父都敢打羞羞的地方。官人,我怎么感觉这安石的名字,有点耳熟呢?”“傻娘子。这安石可不就是,大宋有名的拗相公嘛。”“啊?这反差也太大了吧。拗相公多板正的一个人啊。听说他吃饭,只吃面前的这一盘。真的很奇怪啊。是不是官人?官人,你在想什么?”“月如,你说拗相公睡觉时,会不会也不知道换边?”“哪有人睡觉不会换边…换…边…”张月如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自己又被潘小安捉弄了。巨龙徽宗皇帝,这个春节过的很痛快。方腊被剿灭,不用再耗费巨大的军费。而缴获的方腊金库,已经补充到内库里。这些金银珠宝,足够徽宗皇帝过个肥年。
“赤贫”了许久的徽宗皇帝,突然变得阔绰起来。后宫佳丽赏,皇亲贵胄赏,文武百官赏,身边的蝇营狗苟赏。至于前线的士兵,临安的百姓,先苦一苦吧,朝廷也有难处啊。徽宗皇帝在勤政殿会见使者。这使者来自西夏。徽宗皇帝昨晚在樊楼操劳,身心俱疲,昏昏欲睡。他看着西夏人的发髻,就笑出声。“宋皇,为何发笑?”西夏使者质问。这使者乃是,西夏王李乾顺的心腹大臣王枢。这人文武兼备,是个极其聪慧且果勇的人。他看见徽宗精神萎靡,便知道个中缘由。“这样的人坐在龙椅上,难怪国内会狼烟四起。但这样的人,对于西夏国却是最有利。”徽宗皇帝被王枢质问,不由恼怒。他可是中原大皇帝啊。徽宗皇帝想要发火,可看到王枢刚正不阿的脸,到嘴的话竟然说不出。“唉,中原大皇帝虚弱如此。能不受欺负吗?”“使者,你们国王的提议,我会考虑的。现在,你先退下吧。”王枢终究不敢太放肆。只能行礼退下。王枢回到鸿胪寺驿馆,不由笑出声。主昏臣溃,这大宋命不久矣。他命令手下,携巨资去往朱勉府上。让朱勉美言几句,达成此事。西夏派使者来的目的很简单。梁山军打下晋地后,已经开始往西北扩张。西夏不怕宋庭,因为大宋是个稳定的政权王朝,一举一动,都合乎法度。但梁山军不是啊。他们就像是一群土匪,打仗作战没有成法。打的过,我就把你全部消灭。打不过,我就抢。抢不过,我就跑。这般流动性的打法,让人无法预测,防不胜防。西夏国几次派兵与梁山军交手,都没有讨到好处。在一番商议之后,西夏国决定联合大宋,共同绞杀梁山军。这样做有三个好处。一是可以保护西夏的国土,不受侵犯。还能趁机要回夏州和银州。二是可以替辽国解围。毕竟,辽国与西夏可是友好邦国。三是可以进一步削弱大宋的实力。不论这仗怎么打,最后死的还是宋人。被破坏的城池和房屋,也是宋人的。徽宗皇帝拿不定主意。他叫来朱勉商议。朱勉可是徽宗皇帝十分信任的大臣。这人善于逢迎。闻名天下的花石纲,就是此人提出的。朱勉得了西夏人的宝物,当然要美言几句。“陛下,西夏者,小癣也。梁山者,大疾也。治小癣还是治大疾,岂不是一目了然?”徽宗皇帝信服,“朱爱卿真是弘股之臣。明日,你让鸿胪寺唐少卿去答复西夏使者。就说,他们的建议,我允许了。明年暮春,便出兵讨伐梁山军。”朱勉得意。“这个一言千金,那个一言千金。唯有我,一字便值万金。”王枢得到大宋文书,喜不自胜。他不顾风雪,即刻动身返回西夏。他要把这个好消息,赶快告诉西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