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走水!”三太子又嘀咕一遍。“带我去看看”他们还没有走到海边,就看见喽啰兵疯狂往陆上跑。这时候的火,已经顺着火油烧到船上。船一艘艘被引着。火光冲天,黑烟浓重。“快救火”三太子的声音都变得扭曲。这可是他的心血。这五十艘大船要是被火吞噬,他们该怎么回去?他该靠什么称雄海上?放火容易,救火难。又是火油,又是南风天,想要救火,只是一句空话。三太子简直要被气蒙。“潘小安,我与你们不死不休。”琼英看着这把火,这个女人哈哈大笑,说不出的得意畅快。“将军,咱们要登岛追杀吗?”她的副手王虎问道。“不要。三太子那些人,正在气头上。所谓哀军必胜。咱们现在登岛,必然会被他们当做出气筒。”“那他们要是逃往内陆,残害百姓怎么办?”“不会。往西是苏浙两地。那边城池坚固,水网纵横。他们不去还好,要是去了。那些江南人不会放过他们。王虎,你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刘将军。让他调派弓弩手还有步军前来。咱们等上三天,就开始登岛作战。”密林中“老族长,大喜啊。那些海贼的船,全部被烧掉了。”迟三边跑边喊。这小子是精灵古怪,打探消息,最是快捷准确。老族长端起豆茶,一口豆茶刚喝到嘴里,就吐了出来。“小三子,你说什么?海贼的船被烧了。”迟三点点头,“是啊,老族长。一艘没剩,全都烧光光。”“快去通知乡亲们,乘船到江对岸。这些海贼恼羞成怒,必然会报复咱们。”不得不说,这喝茶豆的人就是精明。脑子转的快。三太子确实派出辟瘟龙,到密林里搜寻。辟瘟龙看到老族长他们,露出笑脸:“老乡,你们别走啊。我有事询问你们。我们是好人,你看这里有银子。”老族长摸着胡须,“你这小赤佬坏的很。想诓骗阿拉老商,你是选错对象喽。”辟瘟龙气的脸色铁青。“射箭,给我射杀这些家伙。”但弓箭,怎么可能射那么远?船上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辟瘟龙垂头丧气的回去复命。“三太子,没有船咱们怎么回去?若是驻守在这个地方,我怕海州那些人会来攻打咱们。”“辟瘟龙,你说的对。待在这里,只会坐以待毙。咱们向南走,这一带都是水路,还怕找不到船吗?”三太子能当首领,确实有两把刷子。琼英没有当时攻击,错过了全歼三太子的机会。但也如琼英所说,当时攻上岸,面对三太子的大军,谁输谁赢还很难确定。等琼英带队来的华浦时,三太子等人早已觅船逃了回去。而那些没有上船的海贼,则被琼英部杀死多半。等三太子狼狈逃回南部海域。他身边只剩下百十兄弟。这一战,伤了三太子的元气。三太子逃到暹罗,侥幸保住性命。他重振旗鼓,想要报仇,却已经是五年后的事情。
琼英大胜而回。她们又路过华浦村。“将军,抓住一个探子。”她的侦察兵押着一个孩子,走了过来。“你是海贼?”琼英问。“我不是海贼。我是华浦村村民。”迟三回答。“你们是朝廷军?还是东夷府军?”东夷府在东部海域,极其有名。很多沿海村民都知道。“我们是东夷府军。”“太好了。我听渔民说,你们东夷府军,不会乱杀无辜。对过往渔民都很热情,你不会杀我吧?”“你都说了我们不会乱杀无辜,我怎么杀你。”琼英摇摇头。“我不是敌人的探子。我是村里的探子。老族长命我来看看,敌人有没有遁走?哪知道你们的士兵太厉害,我躲在草丛里,一下就被你们抓住了。”迟三很佩服。这可是他学会伪装后的第一次被抓。“带我去见见你们的老族长。”迟三点点头。老族长给琼英上了一杯豆茶。“将军来我们村子,真是蓬荜生辉。无以为敬,且满饮此杯吧。”琼英摇摇头,“这茶豆来自天竺,是我们东夷府出品。我说的可对?”老族长笑了笑,“确实来自你们东夷府。”“茶豆味苦。我们吃完饺子蘸蒜,就会喝上一杯,漱漱口。”琼英说的话,差点把老族长气的吐血。老族长作为华浦的弄潮儿,东方的萨普,茶豆可是他营造逼格的利器。主打就是,午后的松弛感。琼英的话,没有合着老族长的脾气。老族长对这个外地人,就不想多聊。琼英看出老族长的冷淡。她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她也不想与这老朽,多废话。“海贼,已经被我们赶跑。你们可以回村子继续生活。”琼英就带着士兵离开。她还要去登州府。她可没时间与这老头讨论,茶豆粉是几成水温好?是放糖还是放羊奶好?东夷府之危,已经解开。登州府的战役,却刚刚开始。柳承洲带领八万海军,千艘战船将登州府的海岸,围的水泄不通。他们看见海岸上桩马,铁丝,嗤之以鼻。就凭这点障碍,就能阻止大新罗国的脚步吗?柳承洲命令先锋队,先冲刺一波。这群人是由海贼,盗贼,商人,破落户组成的杂牌军。他们来登州府,是眼红韩辰说的话:“登州府遍地是金银,登州府满街都是美女。”他们对这些话,深信不疑。因为,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使用的多数工具,都来自登州。他们对这个地方,早已垂涎欲滴。杂牌军的首领名叫金俊基。他是新罗国有名的大人物。有鸡林州海上皇帝的称号。这人心狠手辣,对敌人,对自己人都冷酷无情。此次来登州,他是想要把自己的身份洗白。他要向韩辰证明,自己只是他的臣子。“呀。小崽子们,给我勇敢向前冲。杀的登州府小西瓜,屁滚尿流。”“呀吼”新罗男人,凶猛的很。他们抽出腰间的武器,就开始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