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镇之乱啊?武举让武将的人太多了啊?”朱祁钰听着他们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你们这是这个想法?”朱祁钰看着胡濙,王直,陈循他们几个。“陛下,臣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胡濙这老小子当即就说着。他知道,这个原因,压根就没办法劝说朱祁钰。而且陛下也绝对不会放弃军队的权力,之前军队是损失不小,但是现在已经再次被陛下给抓住了。而且比废帝朱祁镇抓的还要紧很多,不是年少继位的,反而是成年人,更是得到了将士们的信服。王直还有陈循也摇头了,他们也不想在这个事情上掺和。“那就是你们了?”朱祁钰笑道,“你们了解的倒是多啊!”“既然不想要让朕办武举,那这样!”“舒良!”朱祁钰大喝道。“奴婢在!”说着,舒良也站了出来,弯腰说着。“传旨,让他们这些人的家眷,儿子,亦或者是他们家的族人!”“全都安排到边疆去,不管是倭寇出没的地方,亦或者是北方边疆!”“给他们家的族人,安排军户的身份!”“等什么时候,我大明的边境太平了,再让他们回来!”“我大明的边境安危,就交给他们了!”“不管他们是自己打仗,将异族收服了也好,还是讲仁德,将异族给教化了也可以!”“都是大功一件,朕,亲自给他们封爵!封公!”“去,传旨!”朱祁钰喝道。“是,陛下!”说着,舒良就走了出去。听到这个话,这些家伙都傻了!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啊,他们只是不想让武将的权力太大,威胁到他们。也不想陛下太过重视军队上的事情,这个时候,是他们发挥的时候,应该刀兵入库,马放南山。是需要他们这些士大夫的时候,可不是让他们自己家人去送死的啊。其余的泥腿子,臭丘八的,死了就死了,但是他们的族人何辜啊?这不是变相的流放了他们的族人了吗?异族那么不是个东西,杀人如麻都是抬举他们了,他们还吃人的。难道以后要祭拜他们的族人,就只能去异族那边找了吗?“请陛下收回成命,臣都是为了我大明啊,陛下!”“陛下,臣一心为了大明,为何要将臣的家眷流放?”“流放?什么流放?朕说了,是给你们机会!是去成为军户的,而且立功了也可以升迁!”“说不得以后,我大明军方的未来,就要靠诸位大人家的子嗣了!”朱祁钰淡淡的说着,“而且这不是你们自己想要的吗?”“防止武将做大,出现藩镇之乱!”“有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大人们的子弟前去,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朱祁钰冷冰冰的话响彻在他们的耳边。“陛下,臣等家族子弟,手无缚鸡之力,让他们前去,身死事小,耽误了我大明的大事,追悔莫及啊,陛下!”这些家伙再次哭喊着。“朕不担心,没事,哪怕力小,也可以为我大明出一份力!”“朕很欣赏这样的人才,若是真的死在了冲锋的路上,那也是我大明的英雄!”“香火可以出现在我大明的英雄陵园之中,只要我大明还存在一日,就可以永远享受我大明百姓,官员,甚至是皇室的祭拜,不好吗?”“还是说,百姓家里的子弟就可以死,可以为了大明牺牲,你们家中的子弟就不行了?”朱祁钰淡淡的问道。“陛下!”胡濙此时也开口了。
“怎么?你家中也有这样的英雄?”朱祁钰淡淡的问道。“陛下,臣是想问,之前陛下所说,让皇室中人也可以参与武举之中,是这样吗?”胡濙反而开口说着。“是这样,没错!”朱祁钰点了点头,旋即看着之前跪下来,如丧考妣的人,淡淡的说着,“好了,诸位大人就先下去吧,说不得你们家中,还真的可以出一位名将呢!”“陛下,臣乞骸骨!”不少大臣现在都有些要发疯了,失魂落魄的对朱祁钰说着。“不是为了大明吗?怎么现在要乞骸骨?是对朕之前所说的话不满意?”朱祁钰淡淡的问道。“臣等不敢!”“不敢?那就是有了?”朱祁钰继续问道。这下,这些大臣们也都不开口了。“怎么?以沉默来反对朕?”朱祁钰继续问道。“陛下,臣请陛下,赐臣一死!”这些家伙,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开口不对,不开口也不对。“哦?为何要赐你死罪?你是犯了什么罪?说出来让大家听听?”朱祁钰继续问道。“臣,莫须有!”这家伙直接来了这么一句。“哈哈,这是将朕当作是赵构那个汉奸皇帝了?”“怎么?你们自己一个个的,成为岳飞了?”“你们也要点脸?”“岳飞是武将啊,你们不是一向最看不起武将,担心武将引起什么混乱的吗?”“怎么现在,还将自己比作武将了?”“不知羞耻!”朱祁钰冷喝道。“别人做武将,你们自己不放心,给你们自己子弟一个机会,又怕死了?”“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想要占据更多的权力,更大的利益而已!”“你们的背后,怕是也还有人在撺掇着,既然站了出来,那就当心,你们是否能面临着朕的怒火!”“朕不是傻子,也不是傀儡,朕打击瓦剌,保卫大明,是从尸山血海之中闯荡出来的人!”“想要骗朕,你们是打错算盘了!”“今天,也用你们,来警告那些别有心思的人!”“现在出去,好好的将你们的事情做好,不然,朕和你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朱祁钰冷喝着,“你们随朕来!”“是,陛下!”说着,胡濙他们几个也擦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汗,跟着朱祁钰一起朝着文华殿而来。等到朱祁钰坐在了龙椅上之后,这些人再次拜见。“行了,平身,赐座!”朱祁钰摆了摆手,说道。“多谢陛下!”这些人也都坐了下来。“说说吧,是对之前朕让皇室中人参加武举,有疑惑?”朱祁钰问道。“正是,陛下!”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胡濙站了出来,面色严肃的抱拳说着。“陛下,如今皇室成员没有什么权力,也是太宗文皇帝一直主张的事情!”“如今一旦放开,而且还是参加的武举,若是有什么情况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胡濙说着。“不堪设想?是说的奉天靖难吧?”朱祁钰淡淡的说着。“臣等不敢!”这些人也都跪了下来。“行了,朕知道你们担心的是什么!”朱祁钰摆了摆手,“你们说的,也才像是一个臣子所说的话!”“之前那些人,哼,利欲熏心,蠢笨如猪狗,将朕也当作他们的同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