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别墅,舒璘就碰到了老管家,开口便问:“管家,昨天我和二少爷换下的脏衣服送洗衣房了吗?”老管家点点头:“应该已经送过去了。小先生是有什么要紧东西落下了?您放心,佣人洗之前是要仔细检查的,会把落下的东西收好。”舒璘暗叫不好,虚应一声,向洗衣房走去,心里祈祷邵承玺的衣服还没被洗。刚走几步,他想起什么,停下问道:“爷爷他们呢?”这个点,邵家人应该都醒了,在客厅里却看不到人。老管家:“他们四人在书房呢。”“哦。”舒璘应了一声,继续向洗衣房走去。一说四人,他就知道都有谁了。按照惯例,为期五天的总统府会议结束,参会人员会有两天公休假。所以,邵承玺今、明两天休息。书房里的四人除了邵霆睿、邵秉衡、邵承玺外,又加了一个邵世衍。看来,邵世衍成长很快,已经能列席邵家会议了。推开洗衣房的门,舒璘看到两个中年阿姨正对要洗的脏衣服进行分类。看到他进来,愣一下,客气问了声好。舒璘表面镇静,微笑道:“请问,我和二少爷的脏衣服洗了吗?”其中一位阿姨摇下头,“还没有。”舒璘心中暗喜,放慢语速:“麻烦你帮我找一下。”拿到两人昨晚脱下的脏衣服,他快速回到自己卧室。从里面挑出邵承玺的外套和衬衣,舒璘又闻了闻。虽说味道已经淡了,他还是能闻到那股橙子味的Oga信息素。舒璘心里既庆幸又难过。庆幸的是证据还在。难过的是,这味道再次提醒他:邵承玺和别的Oga睡了。瞬间,他眼底湿润,呼吸中都带了丝难忍的泣音。心脏疼。很疼。他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憋回泪花,将衬衫叠好放到纸袋中。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转身,邵承玺已经从背后抱住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畔。“宝宝,可算见到你了。”邵承玺的声音带着喜悦,“早上醒来找不到你,可把我急坏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宝宝是在生我的气吗?”他的手臂紧紧环住舒璘的腰,低头在他的颈间游吻。舒璘身体一僵,心里涌起复杂情绪。他在邵承玺怀抱里挣扎,垂下眼眸,躲避他的吻,“不要……”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一开口,嗓音便有了哽意。邵承玺一下发现舒璘的不对劲,嘴唇滞在他后颈,随即抬起头,强转过他的身体,俯首轻哄:“宝宝真生我气了。昨晚我喝多了,是不是闹你了?”舒璘低头紧紧抿着嘴,不说话。邵承玺自上而下,从舒璘的卫衣领口看到了皮肤上的牙印。一排排的,看起来真不少。
不用问,肯定是他昨晚干的。他既心疼又心虚,姿态放得更低,声音变得更加轻柔:“宝宝,对不起,是我不知轻重,咬疼你了。你生老公气是应该的,我保证……”“你才不是我老公,哼,以后,你爱给谁当老公给谁当去,反正我不稀罕!”舒璘忽地开口,打断他的话,抬起头,鼓着腮帮子瞪他。邵承玺瞧着他,只觉他可爱之极。就算生气,也这么好看,像只白白净净的小河豚。他昨天肯定闹得过分了,才惹得他的宝宝这么生气。得想法把他的宝宝哄好。想到这,邵承玺的语气带了十分的讨好:“宝宝,我错了,别不理我,好不好?”“你要是实在气不过,今晚,我任你咬,咬多疼都不吭一声,怎么样?”舒璘将脑袋扭到一边,不看他,“谁稀罕咬你,脏死啦。”邵承玺听他说得可爱,嘴角忍不住上翘,不正经起来:“放心,不脏,老公会洗得干干净净的,每个角角落落都会仔细洗,反复洗,包你满意,宝宝放心咬。”舒璘忽地一把推开他,声音都变了调,“你洗不干净了,脏,就是脏。”说完,他提着手里的衣服,甩门而去。要不是他姐嘱咐过他,为了收集证据,先不要打草惊蛇,和邵承玺撕破脸皮。不然,他早上去质问了。骗子,邵承玺就是个感情不忠的大骗子!舒璘小跑着下了楼,在客厅看到邵霆睿,还是收起带有怒气的脸色,止住脚步,礼貌打招呼:“爷爷,我今天得出去一趟,太久没去学校和配音剧组,得去处理些急事。”邵霆睿:“去吧,记得中午一定要回来,别离开承玺时间太久。”舒璘咬咬自己的下嘴唇,闷闷应了声,“……知道了。”爷爷是爷爷,邵承玺是邵承玺,一码归一码。他前脚一走,邵承玺就跟了出来。邵霆睿见自己孙子要去追舒璘,开口叫住:“承玺,再喜欢一个人,也要给他足够的个人空间,小璘连着陪了你五天,该让他出去见见同学和朋友。”邵承玺停下脚步,瞧着舒璘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爷爷说得对,他的宝宝刚才那么生气,可能是真把他闷坏了。是该让他出去透透气。邵霆睿:“他是个知轻重的孩子,中午会回来的。陈医生待会过来,让他先给你检查一下身体。”邵承玺收回目光,点下头。舒璘从邵府别墅出来,没走几步,舒凌霄的车就来了。拿到邵承玺的衣服,舒凌霄先送舒璘去了配音剧组,之后便去找自己的法医朋友。这个朋友擅长信息素鉴定,得先把衣服交给朋友,进行鉴定。对于检察官来说,要坚持全面查案的原则,切忌先入为主。她会全面查邵承玺的事。既要查他“有罪”的证据,也要收集他“无罪”的证据。此事不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