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那头发吧,剃得古里古怪,扎成个小揪揪甩在脑后,瞧着感觉要给他们配个开裆裤才相宜。
得冬天戴个毛帽子才能遮掩几分,见过人到中年掉发头秃的,没见过年纪轻轻把自己脑壳剃成这样的。
不是江从鱼爱在心里编排人,他是真欣赏不来这打扮!
江从鱼正要收回自己的视线,就察觉为首那位使者目光朝他投了过来。
那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北狄使者,按照此前接到的国书内容,这位还是北狄王最小的亲弟弟阿罗多。
鸿胪寺丞还和他们八卦了一嘴,说他妈按照父死子继的规矩被他哥收入后宫,现在是北地王的王后。
亲妈成自己嫂子了,不知算不算是一种亲上加亲。
李寺丞说起来时直摇头,一个劲地在那感慨:“咄咄怪事,咄咄怪事。”
江从鱼也觉得是咄咄怪事,这种事感觉在几百上千年前的史书上才会发生,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人会这么做。
为首这位叫阿罗多的,也不知该叫王子还是王弟。
他没剃头,更没有扎成小揪揪,本人与他胯下的骏马俱是装饰着宝石金玉,浑身上下都透着浓浓的异域风情。
江从鱼与他对视了一眼,只见对方眼睛居然是深绿色。
是他没见过的怪漂亮的眼睛!
江从鱼一点都没有偷看别人被逮个正着的心虚,才朝人家露出个热情洋溢的笑容。
只要两国还没有要打起来的迹象,那这些使者就算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怎么想都没必要弄得剑拔弩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