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会?江桥眯了眯眼睛,倒也不太意外。他杀过不少人,得罪过不少组织,但要说仇怨结得最大的,就属光明会和“新人类”两家了。“新人类”不谈。这群进化者本就是东躲西藏的过街老鼠,是所有觉醒者的敌人。况且。他们那点实力已经不足以报复江桥了。但是。光明会不同。这是灵异世界最顶尖的原住民势力,是位列金字塔顶端的可怕组织。江桥摧毁它们总部,杀了它们蓝星负责人。已是结下大仇。更何况。那位名叫“青芜”的蓝星负责人,背后还站着一位半神!怎么可能算了?所以。早在鱼骨庙事件开启前他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对方一定会找上门来。“江先生。”“我们可以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老者温和说道。看不出一丝的杀气。只是。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异波动,却足以让灵异圈子里任何一位觉醒者色变。九阶!两人都是九阶!而且那位名叫蛇拉的老太太,实力恐怕已经九阶巅峰了!江桥从她身上感应到了一股久违的危险,仿佛对方随时可能发动雷霆一击,给予他致命打击!“有意思。”“她身上还携带了灵异物品。”他目光微微一动。光明会为了杀他,不仅派来了两位九阶,而且还准备了某种后手。除此之外。说不定暗中还有人在关注。随时准备突然袭击。“真是危险啊。”莫名的,江桥心中竟然涌起了一缕兴奋感。“哦?”“老人家想要谈什么。”“我应该没有什么需要和你们光明会谈的吧?”江桥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哀乐。“江先生。”“既然如此,我便开门见山,不耽误各自时间了。”巴牧微微一笑。“我想请教一下江先生。”“光明会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到位,得罪了江先生,以至于江先生不仅杀害了我们派驻在蓝星的负责人,还将赶来调解的一名长老杀死。”来了!这就直接发问了。只是。虽然老头儿笑呵呵的,但是话里话外,却把责任全部推给了江桥。什么叫“做的不到位”?当初那个什么青芜可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想要以势压人。这仅仅只是做得不到位?而那位八阶强者实则是过来助拳的,目的是当场打死江桥。结果在这老头儿嘴里变成了调解?牛皮!“调解?”“我接受调解了啊。”“调解的结果就是青芜和调解员一起以死谢罪啊。”“后面我就没继续追究你们了啊。”“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你们光明会后面死的人都跟我没关系,纯粹是你们人品太差,得罪了其他人。”江桥笑眯眯的说道。“我来找江先生只是想要了解当时的情况。”“希望江先生能配合一下。”“以死谢罪,至少需要证明他们确实有罪,也确实该死吧?”巴牧轻声说道。
“老先生想要我怎么配合?”江桥问道。“很简单。”“有些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弄明白的,我希望江先生可以跟我走一趟,去圣山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有什么误会,及时解开对双方都好。”“如果光明会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们也绝不会纵容掩盖。”巴牧说道。所谓的圣山,就是光明会总部。“我说……”江桥有些好笑的看着巴牧,“老头儿,你是不是活的岁数太大,脑子已经萎缩成了大便?”“没个几百年的老年痴呆真说不出你这话。”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要么天真得可怜,要么就是吃定了对方。但凡脑子正常点儿的,怎么可能跑去仇家的老巢?显然。巴牧不可能是前者。也就是说。他此时的云淡风轻,一脸和蔼,只是因为他认为江桥已是瓮中之鳖。“江先生不愿意?”巴牧并未生气,依然淡定的看着江桥。看上去养气功夫不错。“我算是知道了。”江桥有些失笑,“那个青芜为什么一副吊模吊样的,我还以为是他个人原因。”“现在看来,你们光明会都这吊样。”“江先生,既然如此……”“我如此尼玛个大西瓜!”江桥粗暴的打断了老者的话。下一秒。一道虚幻的木门浮现。巴牧话音还未落下,就感觉四周一暗,随后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只巨大的椭圆形盘子里面。这盘子被放置在一张圆桌的中央。四周是盛开的鲜花,以及一根根点亮的白色蜡烛。桌布一片猩红。像是有鲜血在上面流淌。这片空间除了这张桌子之外,所有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他尝试起身。但发现自己像是黏在了盘子里。想要做出任何一个动作都变得无比的困难。很快。黑暗中影影绰绰,一只又一只形神枯槁、面黄肌瘦的饿鬼来到了桌子边。它们披头散发,瘦骨如柴。就像路边等死的难民。然而。当看见盘子里的老人后,那一双双麻木空洞的眼睛却迸发出了极度的渴望与贪婪。最后的宴席!面对九阶,无论是雷法还是符箓。都无法造成致命伤害。所以江桥直接动用了“怪谈厨师”的杀招,一场能够连通饿鬼地狱的宴席!这一手。当初在怪谈旅馆已经被证实对九阶有效。而此时获得“红月餐厅”管理权限后,这一招的威力再次获得提升,已不仅仅是困住九阶,而是足以对九阶造成致命威胁!“老东西!”“食屎啦你!”谈不拢。那就先下手为强!动用“最后的宴席”拉入老头儿的同时,一股灰色的气场犹如气球一样从江桥身上猛的膨胀而起,瞬间罩向那位老太太。一打二。绝不能落入了被动!然而……“年轻人。”“性格这么狠辣,做事不留一点余地。”“不怕活不长么?”老太太缓缓说道。重瞳的鬼蜮撞在她身上,却并未取得效果。她身边有一股扭曲的磁场,所有靠近的灵异都会被瓦解掉。同时。老人那双浑浊的眼眸中,透出了一股诡异的色彩。某种枯寂、绝望、死亡的气息,开始在四周弥漫。“果然。”“你这老东西才是最难缠的。”江桥目光凝重,但并无任何惧意。掌心一翻。命运之剪已出现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