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时间为两个半时辰,国子监和致远书院各自组队答题,最后由六部和太医院人员评审。 六部如今由右相统管,南溟肯定知道这事,兴许还知道考题。 秦溪悦扯着南茉的袖子:“早知道这么考,就让你找你爹偷题了!” 南茉也是毫无胜算的心态,认同道:“我肯定偷!” 四部也十分尊重国子监和致远书院,出题方向就是往难里出,不仅书院的学生看得一头雾水,国子监也是“我为什么在这里”的茫然。 半个时辰过去了,眼瞅着两队都是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出题的考官和六部官员商议了下,决定放点水:“可以选两名夫子一起帮忙。” 致远书院的学生正要喊出“任山长”,当即被考官拦住了:“祭酒、山长除外。” 我们答完了-魏紫风澹渊 压力移到了国子监和致远书院的夫子身上。 南茉脑筋一转,只说是夫子,又没说是哪种夫子,前些日子来授课的六部官员也是夫子啊! “我们选户部的黄夫子和工部的余夫子。”南茉举手。 她的提议得到同窗的认可,就这么干,怎么也能答出两题吧! 秦溪悦低声道:“你相信余成岁?” “相信啊!昨天我们能赢全靠他。” 秦溪悦一脸“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的愕然。 “有空再说,答题要紧。” 得知致远书院选了户部和工部官员,考官正要摇头说“不行”,任山长出声支援:“黄夫子和余夫子的确是致远书院的夫子,聘书是我亲手所写。” 考官很郁闷:也不是我想来主持今日的考试,你们两大云国教育界的顶流非得拉着我来,我要是不公平公正公开,不是得罪你,就是得罪祭酒啊! 这时,孙祭酒抚须说道:“既是书院的夫子,自然可同学生一起答题。” 考官一怔:这不是作弊吗?祭酒大人你是被人胁迫了?要不要眨眨眼? 孙祭酒淡定地坐着。 国子监学生怎么会不明白?当即选出了相助他们的两位夫子:刑部的张大人,太医院的钱太医。 “两位夫子的聘书,也是我亲手所写。”孙祭酒微微一笑。 考官:“……!!!” 两位云国教育界的顶流啊,你们为了赢,也是蛮拼的。 压力莫名其妙地落到了来自三部的黄夫子、余夫子、张夫子,还有钱太医身上。 钱太医最懵:他就来凑个人头……然后被点了人头。 国子监和致远书院的莘莘学子用“夫子我们一定要赢”的目光看着他们。 那就——上吧。 国子监这边。 钱太医最先完成——协助完成了医学题,没办法,魏太医向来重考核,三月一考,这题他闭着眼都能答。 紧接着,张夫子也协助完成了刑部相关的题。 国子监学生靠自己能力,完成了礼部的题,剩下户部和工部的题……学子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两位夫子身上。 钱太医赶紧摆手:“我只懂医。”
张夫子强自镇定:“术业有专攻。” 时间还剩半个时辰,有国子监学生窃窃私语: “剩下两题,要不我们蒙一下?兴许就蒙对了呢。” “你会蒙吗?” “我不会……” “真巧,我们也不会。” “自信些,好歹我们答对了三题,他们顶多答对两题,我们赢定了!” 李姓学生话音刚落,对面致远书院的南茉就举了手:“山长、祭酒,诸位大人,我们答完了。” 李姓学生向同窗挑了下眉:你们看,我猜对了吧?答不出才提前交卷呢。 考官提醒南茉:“时辰还未到,你们可再检查检查。” “题我们都答完了,也都检查好了,请山长、祭酒和诸位大人批阅。” 考官忍不住觑了眼一众愁眉苦脸的国子监学生。 李姓学生:“……???” 碾压国子监-魏紫风澹渊 任山长先开了口:“既已答完,那便交卷吧。” 顺便也觑了一眼孙祭酒:你们还没答完,抓紧啊。 孙祭酒稳如泰山:即便答完了,也不一定是对的。 半个时辰后。 国子监学生交了卷。 致远书院六份卷子也被各部及太医院精英批完了,全对。 任山长一张老脸乐成了花。 孙祭酒平静的脸有一丝丝的皲裂:“国子监的卷子如何?” 一众精英继续干活。 一刻钟后,批阅完毕。 “一共五道题,答对三题半,户部那题算一半。” 任山长站起身来,简直想狂笑三声,爽气啊! 孙祭酒的脸彻底裂了,怎么可能?! 时间倒退回两个时辰前,致远书院的学生和黄夫子、余成岁并肩作战。 黄夫子出身户部,户部的题就归他指点了。 余成岁是工部的,自然管工部的题,只是他有些纳闷:这题上课时不是讲解过吗?不会做。 南茉不接他的眼神,反正这门功课她摆烂了,她不会。 其他学生眼神弱弱:这题是最难的附加题,您是讲过,但不代表我们学会了…… 余成岁只好一边讲解,一边让学生把题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