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团火焰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真是那些黑甲卫的缘故? 龙傲天百思不得其解。 魏紫的动作很快,等她替大伙处理好外伤时,青蚨还没回来。 她看到萧绮出现在门口,愣了下,道:“二嫂,忘了替你瞧瞧。” 萧绮摇头:“不用,我没什么伤。你的人来得快,他们还来不及对我用刑。” 又问:“你二哥真的……” 她不敢往下说,怕希望太大,失望也太大。 魏紫却给了她肯定的答复:“二哥没事,三哥受了些伤,如今也无恙了,他们都在城郊山林里。” 萧绮憋了多日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他们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魏紫眼眶发红,上前抱住了她:“二哥和三哥都安好。来泷京城里前,我和二哥去父亲母亲坟前拜祭过了……等这里的事了了,我们一起把他们都迁移到魏家祖坟。” 萧绮止了哭声,声音依旧哽咽:“父亲母亲被安葬了?” 这桩事今日龙傲天是提过的,可她不信——或者说的,她已不敢相信。 魏紫颔首。 她问:“是——风世子让人做的?” 魏紫眼眶越发红了:“嗯。” “他是个正直有担当的男子。”萧绮没有再多问,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抱了抱魏紫。 “无论你做什么,我、你二哥和三哥都与你一起。这一关,我们一起迈过去。”她一字一句地说。 “好。”魏紫道。 她原本还想问魏陶之事,可见萧绮并没有开口提,便已猜到了大概。 其实,在得知萧绮潜入宫中去刺杀丽宛时,她便应该猜到的。 若魏陶无恙,萧绮会拼尽一切护魏家的血脉逃出泷京,可她却选择了一条孤注一掷、同归于尽的路,想来是万念俱灰,将生死置之度外。 魏家,如今只剩下他们四人了。 半个多时辰后,青蚨带着白夔骨到了。 同来的,还有魏琅。 夫妻重逢,自是一番痛哭感慨。 魏紫请龙傲天帮忙,化了剩下的两段白夔骨。 可给不给风澹渊用,魏紫却犹豫了。 白夔骨对外伤有奇效,但风澹渊受的是很重的内伤,有没有用,她毫无把握。 小羽在等着我们呢 魏紫问龙傲天:“那本秘籍里有没有写,如果受到反噬,有什么救治办法?” 龙傲天回她:“没有。如果有,谁都去练了,可这种禁术,知道的人少,知道了又去练的,更是寥寥无几……” “风世子真是个狠人”,这话他咽了下去。 魏紫已料到,问也不过是希望有一线生机,若是没有……那就只能用白夔骨了。 她又给风澹渊施了一遍针,调理他体内混乱的真气。
然后用水化了一些白夔骨粉末,喂风澹渊喝下。 “主子,您去睡会,我看着世子。”白水看着魏紫疲倦的脸劝道。 “我没事……” “怎么没事?你是人不是神!” 言笑摘下手环给风澹渊带上,又把手机塞给魏紫:“手机连了手环数据,风世子身体又任何异动,手机都会警示;我定好了闹钟,两个小时一次,两个小时后,你再来看他。” “我和白水轮流看着。你呢,现在去隔壁睡觉,不管睡不睡得着,都得闭上眼睛躺着!”言笑凶巴巴地威胁。 白水点头如啄米,大有“要是不听话,你是主子我也会把你扛过去”的意思。 魏紫苦笑:“我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白水继续点头“是的是的”。 “谢谢。”魏紫又检查了一遍风澹渊,便去隔壁休息了。 正如言笑所言,不管睡不睡得着,她都得休息,她不能倒下来。 漫长的一夜终于走到了尽头。 后半夜,魏紫又给风澹渊喂了一次白夔骨粉,然而伤势并无起色。 白夔骨对他,似乎并没有效果。 魏紫跪坐在风澹渊的榻边,神情有些木然。 自她认识他,他受过两次重伤。 第一次,是她染了鼠疫,他倾尽全身功力救她。 第二次则是北疆之战,为护一众将士离开,他硬生生移平了山头,开出一条道,却也遭到了巨大的反噬,几乎丧命。 这两次,他都死里逃生。 因为他身上有“沧海录”。 可这一世,他并没有修习“沧海录”啊! 魏紫心痛如绞,泪水已不知何时布满脸颊。 她握住了他冰冷的手,俯下身子,用脸颊贴着他的脸:“你在父亲母亲墓前发过誓的,这辈子都会护着我,你一定会长命百岁。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们还要回云国去,小羽在等着我们呢。 魏紫泪如雨下。 言笑和白水站在门口,听见魏紫哭,心里亦是堵得厉害。 可这事能怎么劝呢? 除非风澹渊安然无恙,否则怎么劝都没有用。 龙傲天转了几个圈,一咬牙,还是朝言笑招了招手。 言笑指了指自己,找她? 龙傲天用力点头。 言笑疾步过去:“是不是有救风世子的办法?” 龙傲天赶紧摆手:“没有。不过,我有一个想法和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