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犹豫了下,回道:“我们门主怕苦。” 其实也没那么苦,可自家门主对苦的承受能力比较低。 “怕苦加点糖不就好了?没糖,蜜饯也行。”言笑目瞪口呆。 阿七不语。 不好说门主觉得吃糖和蜜饯,有辱他男子汉气概。 魏紫想了想,道:“也不用放糖,换一味药,再加甘草和蜂蜜就是,绝对不苦。” 龙傲天一副被雷劈的表情,泪眼汪汪:那你不早换! 魏紫无辜地眨了下眼睛:你也没说你怕苦。 龙傲天:嘤嘤嘤……苦死个人了! 喝完中药,吃西药。 看着掌心三粒椭圆形的小药丸,龙傲天一口塞入了嘴里。 “别嚼,苦!”魏紫赶紧提醒。 龙傲天下意识地咽了下去,结果又悲剧了—— 药黏在喉壁上,卡着他嗓子了! 一张白脸顿时难受得涨成了红脸。 阿七赶紧贴心地送上水,结果没注意水是刚烧好的,把自家门主的舌头烫得针扎一般疼。 龙傲天好想嗷嗷大叫。 可身为男人,他不能叫。 于是,悲伤的眼泪又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阿七和阿九别过脸,不忍直视。 言笑咬紧了唇,脸部肌肉颤动。 好想笑,可是不能笑,会被打死。 最后,魏紫指导阿七,将一坨黑青色、不可名状的东西糊在龙傲天肿成馒头的左脸上。 阿七糊完,看着手上残留的渣渣,仿佛闻到了某种味道,胃部有点抽搐。 再看自家门主半张难以言喻的脸,他立刻低下了头。 龙傲天没注意到自家属下的表情,他所有的感觉都凝聚在左边脸上。 凉凉的,仿佛有一只手在抚平他脸上的痛楚。 那些药,真的有效呢! 龙傲天泪汪汪的眼闪闪发亮:“还不快把美酒佳肴端上来!” 阿七和阿九跟阵风似的,立刻消失。 实在是不能再看自家门主那张脸,再看就要笑出来了。 准备金子,越多越好 白水和青蚨被松了绑、点了穴,押着来吃饭了。 白水盯着一桌子的鸡鸭鱼肉,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是吃断头饭吗?如此丰盛! 青蚨跟风澹渊久了,染了他家主子洁癖的毛病,眼风一个劲地往龙傲天脸上瞟:糊着半脸的屎,好恶心哦。
言笑热情地招呼两人:“来来来,别客气,吃饭吃饭。” 青蚨犹豫了下:会不会有毒? 白水扯着他坐下:“吃饭吃饭,就当自己家一样!” 青蚨差点被扯翻,瞪了眼白水:跟主子坐着一起吃饭,像什么话? 早就习惯跟魏紫一起吃饭的白水完全没注意,抓了鸡腿,一口咬下去。 魏紫和气道:“无妨。” 青蚨想了想,最终本能欲望战胜了道德观念。 不管了,干饭! 四人在大快朵颐干饭时,风澹渊快疯了。 收到魏紫不见了的飞鸽传书,他当下将通山开渠之事扔给魏琅,策马飞奔。 “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魏琅话音未落,风澹渊已不见了人影。 魏琅急得跺脚,可没法子,这里得有人看着,一时之间他真走不开。 开渠之处与魏紫治病的村子离得不远,百里的路程,风澹渊骑出了这辈子最快的马速,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一跃下马,他便扯了霖泽的衣襟:“怎么回事?!” “松开,我没心思跟你打架。”霖泽也急得上火。 “我也没空跟你打。”风澹渊松开手,白了他一眼:“人怎么丢的?查到了什么线索?” “晌午时分,魏姬和言笑跟着几个士兵往后山方向走了,往后便再无踪迹。” “那几个士兵有问题?”风澹渊立刻抓住了关键。 “对方假扮的,我查过后山,有打斗痕迹,但没血迹。”霖泽取出几把飞刀和一颗子弹:“这是在后山发现的。” 桃花眼一沉,风澹渊冷声道:“我知道是谁了。” “‘追魂门’?” “对,飞刀是他们的武器,能在白水和青蚨手里把人带走,也只有‘追魂门’的人才做得到。” “‘追魂门’刀下无活口,但他们没有下杀手,而是掳走了他们。”霖泽点出可疑点。 风澹渊也在想这一桩事,的确不是“追魂门”的作风,他们杀人只认钱不认人的,除非—— “今日初几?” 霖泽没料到风澹渊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下才道:“十五。” 风澹渊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可以把人就出来。 “‘追魂门’门主龙傲天,每逢初一、十五不杀人。赶紧的,让你的人把‘追魂门’给找出来!” 走了几步,风澹渊又回过身来:“还有,准备金子,越多越好。” “为何?” “魏紫一定会用钱砸龙傲天,让他砍死先要花钱杀他们的人!” 酩酊大醉 谁知两人刚要分头行动,便有人跑了过来。 在这个情况下还有勇气站到两尊煞神面前的,只有永泰郡主。 “右相,有太子妃的下落吗?需要我的人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