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都不如! 护卫替霖泽包扎好伤口就出去了,霖泽随手披了件宽大的衣袍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言笑受不了:“霖泽,我要走。你说过的,我若想走便可以走。” 霖泽没有睁开眼,只淡淡回:“那是昨日的话。” 言笑眼角抽搐,她脑子也是进了水吗,怎么忘了,这狗男人的话一向是有保质期的。 昨日那么好的机会她竟然不走,简直愚蠢至极! 念及此,她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当然,她更想抽的是前面那个狗男人的耳光。 然而,手被绑着,她动不了手。 “那你就打算这么绑着我?”言笑努力压下心底磅礴的愤怒,语气僵硬:“霖泽,我好歹也救过你一命,不用你还,你走的你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这话,她不是第一次说了,可没法子,她还是得说。 “言笑,这一次是你自己出现在我面前的。”霖泽依旧没睁开眼睛。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言笑的火已经快压不住了。 “干什么?”霖泽骤然睁开了眼,眼中一片幽冷。 他从榻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言笑。 言笑被他骇人的气势吓得心一抖,可她毫不示弱,冷冷直视他厉鬼一样的眼神。 霖泽弯下腰,手一把扣住了言笑的下巴。 “我给过你机会的——”一低头,他悍然吻住了她的唇,手一用力,趁她吃痛微微张嘴的瞬间,长驱直入。 言笑全程是懵圈的。 他吻得霸道无比,好似在杀戮,她鼻间皆是他身上的血腥味。 言笑终于回神,本能地去咬他。 可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手扣着她的下巴,竟让她不能反击。 言笑怒了,挣扎不过,便直接拿头去撞他。 霖泽却抽离了她的唇齿,哑着嗓音回:“以后再问这样的话,我会直接扒光你的衣服干!” “禽兽!”言笑气得浑身发抖。 “我本来便是禽兽,你又不是第一日认识我。”霖泽方才情绪汹涌的眼,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无情,“言笑,留在我身边,活,一起活,死,我们共赴黄泉。生同衾,死同穴——” 古里古怪,脑子有病 “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谁要跟你生同衾,死同穴!霖泽,你真让人恶心,我不喜欢你,我厌恶你!”言笑大叫。 “那又如何?”霖泽神情依旧淡漠:“你厌恶我、恨我,你我都得同生共死。” 言笑瞪大眼睛,呆若木鸡,他真是个疯子! “你放心,只要我有机会,一定会杀了你!”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你杀不死我的。”霖泽又回到了榻上,重新闭上了眼睛。 言笑快气疯了,大声尖叫起来:“啊啊啊啊——”
她不会让他耳根清静的! 可他却跟个聋子似的,任由言笑大喊大叫,岿然不动。 言笑所有的出击,都好像捶在棉花上,她差点生生逼出一口老血。 暮色四起,布满云层的天际,赤红一片,异常妖冶。 言笑是被手环发出的“滴滴”声惊醒的。 跟霖泽吵架太耗精力,她索性学他闭目养神,谁知养着养着就睡过去了。 一醒来,她手脚麻了。 狗男人! 好不容易等那蚀骨的麻意散去,她才注意到,对面的狗男人也醒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心头一惊,这个渣渣又要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要吃东西。”她说。 霖泽却没有反应,言笑这才注意到,他虽然看着她,可眼神却是穿过她,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我要吃东西!”她又重复了一遍。 霖泽身子一动,唤来护卫:“拿吃的来。” 等吃的送来,言笑又用眼神指了指手脚:“怎么吃?” 霖泽起身,拿着饼递到她嘴边。 言笑:“……”滚你姥姥的蛋! “我不是三岁孩子,能自己吃。你到底是有多不自信,松一下绳子我就能跑了?还有,你就打算这么绑着我了?” 霖泽睇了她一眼:“你不必激我。” 说罢,动手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直接将饼塞进她的手里,大步走出了帐篷。 言笑:“……”古里古怪,脑子有病。 谁知刚咬了两口饼,手环又发出来了“滴滴”声。 她心一颤,点开了手环界面,顿时一惊: 手环清清楚楚地显示,第二波洪水即将到来。 她挪到帐篷口,周遭风平浪静,并没有下雨,抬头看天空,却被血染似的赤色一惊。 风澹渊与魏紫也看到了诡谲的天色,还有身边不时窜过的蛇虫鼠蚁。 “有危险。”风澹渊说。 “地震、泥石流,还是山洪?” 魏紫一一否决:“如果是地震,昨天言笑的手环就应该有动静了;雨停了,泥石流和山洪也不可能。那是什么危险?” “洪水。”风澹渊神情凝重,“第二波洪水。” 这个可能,魏紫也想到了,可是这波洪水从哪里来呢? 毕竟,天已经晴了快一日,洪水已经渐渐退下去,黄河水流也缓了。 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