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死人吗!抓住她!”荣妃不复方才的雍容华贵,尖叫起来。 魏紫这些日子跟着苏念学必杀技,身手和风澹渊自然不能比,可若要撂翻没有功夫的人,成功率也是很高的。 而且,她是拿手术刀的医生,知道人体哪里最脆弱、最易受攻击。 宫女和嬷嬷几乎都不是她对手。 可她毕竟只有一个人,架不住她们人多,更糟糕的是,在外面伺候的太监也进来了。 魏紫一咬牙,只能用不那么高明的手段了。 荷包里装着人吸入就能昏迷的强效蒙汗药。 如今她身上有白夔血,这些药对她没多大效果,最多头晕一晕,不怕伤到她自己。 屋内的嬷嬷、宫女,外院的太监一个个朝她冲过来。 魏紫脑子飞快运转,按他们的速度计算什么时候能汇聚到一处,她什么时候出手最有效。 5、4、3、2、1—— 就在这个时间点! 荣妃好演技 魏紫抓着荷包,扯开细绳,毫不犹豫将里面的强效蒙汗药撒了出去。 与此同时,门口传来一道掐着些嗓子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怔怔看着院子里的一群人,跟喝醉了酒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 魏紫亦是愣愣看着皇后的,脑中转过无数念头: 攻击宫女、太监,证据确凿,她会不会被罚? 她这算正当防卫吧? 《云国律法》她没读过,不知道有没有正当防卫这一说? …… 张老太医觉得这无声的一幕非常诡异。 方才他怕魏紫出事,扛着医药箱就去未央宫给皇后把平安脉,“非常顺口”地说了句“魏紫给荣妃娘娘看病去了”。 皇后娘娘简直心有灵犀,一点就通,当即便带人来了凤阳宫。 果然出事了。 只是,魏大夫这么厉害啊,一人干翻一片?他是不是白操心了? 皇后娘娘回过神来,朝魏紫招招手:“能走路吧?来,去本宫那里一起用晚膳。” “是。”魏紫立刻接口。 “皇后娘娘,您得替臣妾做主啊!” 荣妃满脸惊慌地跑出来,指着魏紫说:“臣妾请这位魏太医看病,魏太医胡乱敷衍臣妾,臣妾便多问了两句,谁知她竟动手用毒药毒臣妾的下人!此人目无王法,身上又带着如此可怕之物,有谋害皇上、皇后和太子的嫌疑啊!” 魏紫被气笑了。 这么好的演技,在这深宫里简直埋没她了,应该穿越去现代演戏啊!
皇后淡淡问了一句:“你有证据吗?” 魏紫反应极快,立刻将手里的荷包扔了,淡定地走到皇后身边。 张老太医抬头望天,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荣妃一愣,手指着地上的荷包:“这不就是……” 皇后打断了她的话:“一个不知谁丢的荷包罢了,做不得数。” “明明是她的东西!”荣妃气急,脑子还没反应,话就冲口而出了。 皇后扫了她一眼:“荣妃,没有证据的事,慎言。” “皇后娘娘……”荣妃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皇后为何如此袒护这位女太医? 皇后就不怕她抢夺皇上的宠爱吗? 皇后意味深长地说:“荣妃,本宫若是你,今日之事一句都不会再提,以后见了魏太医,更是绕着道走。” 荣妃不明所以,正在琢磨这话是何意思,皇上来了。 “这是怎么了?”皇上见躺了一院子的人,忍不住皱了眉头。 皇后微微一笑:“荣妃年纪小爱闹,许是在玩什么新鲜游戏吧。” 帝后成亲多年,默契极强,皇上一听便准备跟着一起和稀泥。 只是,一起来的风澹渊并不愿意。 “这玩法倒挺新鲜的,是昏迷还是中毒?钱太医、张太医,去瞧瞧。宫人也是皇上的子民,若受了伤,就该好好医治,受了委屈,更该好好安抚。” 清冷的声音似被染上了暮色,暗沉阴郁。 替她出头 荣妃也不是蠢的,皇上、皇后皆是息事宁人的态度,怎还不知此事只能到此结束了。 只不过,这姓魏的女太医到底何方神圣,向来不管这种闲事的风澹渊竟然不依不饶。 “钱太医、张太医,这病是不能看?” 两位点名的老太医,硬着头皮去检查躺在地上的宫女、嬷嬷和太监。 “启禀皇上、皇后、风帅,他们中了蒙汗药。” “蒙汗药的药性这么厉害?” “是……这些蒙汗药确实挺厉害……” “那就不是普通的蒙汗药,而是毒药了。荣妃娘娘,你胆子挺大,竟然在宫中用毒。”风澹渊似笑非笑地看着荣妃,一双桃花眼中却淬满寒冰。 荣妃浑身汗毛直竖:相比皇上,眼前这位杀人无数的一国统帅,才是云国最为可怕之人。 一听用毒这个罪名,荣妃脱口而出:“毒不是我下的!是魏太医下的!” “哦,原来如此。”风澹渊点点头:“那魏太医为何要下毒呢?” 荣妃暗自咬牙,将方才同皇后说的一番话又重复了一遍。 “所以你的意思是,方才皇后撒谎了,你并非在玩新鲜游戏,而是魏大夫害人了?”风澹渊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