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问。 “有钱人才配‘视钱财如粪土’,像我这种穷人,怎么好意思打肿脸充胖子,学人家淡泊名利、宁静致远?”风澹渊特别强调了“穷人”两个字。 魏紫哑口无言:这是伤他自尊心了? 她有些讪讪的:“其实你也不是穷人,可以淡泊名利、宁静致远的。” 风澹渊双手抱胸:“我怎么不穷?你没瞧见,我浑身上下都写着一个字:穷。” 魏紫扶额,忍不住道:“你够了。” 想了想,又道:“过两天是乞巧节,县里有个‘乞巧宴’,我答应外祖母和姜家几个妹妹一起去看看。要不你陪我去,我想买什么你必须给我买,成吗?” “成!”风帅一口应下,非常爽快。 魏紫:“……”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才是海底针呢! 还是那种针眼特别特别小的的针! “连这都要比,你幼不幼稚?”魏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风澹渊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平日里也挺聪明的,怎么有些事就不懂呢?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几件事是不能质疑,‘穷’就是其中一件。” “记住了:不要再觉得我穷,我很有钱。” “那你也记住一件事:不要再捏我的脸。” 魏紫拍掉他的手,毫不留情地去捏他的胳膊,可手指间都是硬硬的肌肉,压根就捏不起来。结果,他的肉没捏着,倒不小心弄疼了自己的手,气死她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风澹渊低声笑着,却抓过她的手,轻轻揉了起来。 揉着揉着,他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一入怀,温香软玉,不干点什么简直不是男人。 毫不犹豫,他干脆利落地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魏紫被吻得迷迷糊糊前,最后一个念头是: 为什么只要跟他同坐一辆马车,都会发生一样的事? 连皇帝都没让他等过 七夕当日,魏紫早早梳洗打扮好,风澹渊也将不急死人的事都丢给了蔺军师,正要出去时,康初五却心急火燎地跑了来。 “要出门啊?”康初五随口问了一句。 一般人见此情形,下一句肯定是识相地“打扰了,告辞”。 可康初五不是一般人。 “别出门了,我有急事。”康初五拉着魏紫就要走,却被风澹渊伸手拦住。 “你会看眼色吗?”风澹渊没好气地问。 “不会啊,我从不看那玩意行事。”
一听康初五这话,风澹渊就想翻脸。 谁知康初五完全没有给他说话和翻脸的机会:“我知道子弹怎么做了,可是每种材料占多少,我试了好几天都没试出来。魏小姐,你脑子好,快去帮我算算。” “非得今天算?你就不能换个日子?”风澹渊没好气地问。 “风帅,你很奇怪啊。我这不分日夜地做子弹做火器,为的是谁?感情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康初五性子耿直又彪悍:“这做事,要么一鼓作气做完,要么不做。就差临门一脚,今日一定要把子弹这件事解决了!” 风澹渊一口气憋在喉咙口:你大爷的,你教我做事?懂不懂规矩,知不知道谁是老大啊! 刚想发作,隔壁的队友却倒了戈。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魏紫一听康初五的话,当即回应。 “走走走。”康初五催促。 风澹渊眼睁睁地看着魏紫跟康初五走了,心里那个郁闷和火大啊:把他忘了? 又见魏紫走了几步,转过身来,心里刚涌起一阵欢喜,却听她说:“你等一等,我算完就来找你。” 言罢,转身便走,毫不留恋。 风澹渊脸沉得跟什么似的。 让他等一等? 他活了二十几年,连皇帝都没让他等过! 可是,他的脸色摆得再难看,该看的人也不会回头了。 魏紫查了一堆手机里的资料,费了一摞纸,才终于把子弹的材料比例算了出来。 “你试试这个配比,还有,考虑到受热膨胀,外壳用黄铜包裹。”魏紫将一张纸递给康初五。 康初五盯着看了半晌,才道:“那我先按这个比例试试吧。” “咕噜噜——” 什么声音?魏紫一愣。 康初五却大大咧咧道:“饿死了,我要吃饭!” 吃饭?魏紫终于感觉到了饥肠辘辘,眼不由都朝窗外看去,只见落霞满天,竟然已是黄昏。 “糟了!”想起还在等的风澹渊,魏紫也顾不上康初五了,拔腿就跑。 气喘吁吁地找到风澹渊,魏紫磕磕绊绊地说:“对……对不起啊,这……这……我忘记时间了……” 风澹渊早已等得快没脾气了,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魏大夫,还出门吗?” “出、出吧……”魏紫很是心虚,毕竟是她放了风澹渊快一日的鸽子。 “那是现在走,还是我再等一等,等魏大夫您吃了晚饭再走?”风澹渊加重了“等一等”三字。 “现在,立刻,马上走!”魏紫一个激灵,回得坚定。 “那走吧。”风澹渊大步朝院外行去。 魏紫理亏,哪还敢问“自己快饿晕了,能不能先找点果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