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风帅既然开了口,我定然是照办的,只不过啊——”康初五话锋一转:“住客栈是要钱的,若是住我的地窖,这价钱怎么算?” 自知道了风澹渊的身份,她再看他,简直就是一坨闪闪发光的金子,行走的财神爷啊! “你的地窖,你开价。” “这样,每个人我就收一百两银子吧……哦,风郎除外,你们自己点下人头。”康初五一副好商量的样子。 “每个人一百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风澹宁一听,气得不晕了。 “本来是要抢的。这不风帅在吗,面子当然要给,那咱们就按生意做。”康初五笑得十分和气生财。 “行。”风澹渊一口应下,完全没有讨价还价之意。 “果然是风帅,豪气!”康初五举着大拇指夸赞。 “大哥,住的要钱,等下吃的肯定也要算钱,她肯定得坑死咱们……”风澹宁忍不住道。 “更正下,不是‘咱们’,是你。我没钱,这钱你出。”风澹渊道。 “你……你们——”风澹宁那个气啊,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 哎—— 魏紫一声叹息,搭了风澹宁的脉,确认他无碍之后,才对风澹渊道:“你就不怕真把三郡王气出个好歹来?” “这不有你在吗?” “……”魏紫也不想说话了。 总算还没衰到底,地窖建在山腰之上,塌了一些,但大部分还是完好的,有吃的喝的,也总算有个容身之所。 魏紫替风澹宁查看了伤势后,对风澹渊道:“伤了头,脑中有淤血,这事可大可小,你真别气他了。” “嗯。”风澹渊见她板着一张脸,也不敢开玩笑了。 魏紫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又仔细给风青他们处理了伤口。 康初五在一边瞧着,笑道:“风夫人医术不错啊!” 风夫人? 魏紫没反应过来,继续给苏念包伤口。 “风夫人?没听见我说话?”康初五音量提高了不少。 惹得众人不禁都朝她看去。 魏紫亦然。 见康初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魏紫不由伸手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跟我说话吗? 康初五不禁乐了:“对,喊你。你是风帅的夫人,我自该尊称你一声‘风夫人’不是?” 魏紫转过头去看风澹渊,用目光询问:这几个意思? 风澹渊坦坦荡荡地反问:“有问题?” 康初五看看魏紫,又看看风澹渊,越看两人越有意思:“风夫人,你看你都动手治人了,顺便给我弟兄瞧瞧呗,尤其是那两个断腿、断胳膊的。嗯——你的住宿费我就不收了。” “我夫人的诊费就这么便宜?”风澹渊凉声道。 又是夫人……魏紫有扶额的冲动。 “老三——”想起风澹宁还晕着,风澹渊便转了口:“苏念,报下夫人出诊的费用。”
苏念多机智啊:“单看,不动手包扎或施针,二百两一次;若要包扎,视情况,一百两至三百两之间;施针,五百两起。” 干嘛?睡觉! “当老子冤大头呢?!怎么不去抢!”康初五原话奉还,翻了个白眼道:“元宝,自己包扎!” 才不给他们挣这个钱的机会! “大当家的……铜板这腿怕是不成了——”元宝看着兄弟血淋淋的腿,摇头道。 “不成就剁掉!”康初五也是干脆利落的性子。 “大当家的——”铜板一听,热泪汹涌而出。 “哭什么哭,拿出个男人的样子来!不就断一条腿吗?留着命就成!”康初五斥道。 “我还没娶媳妇呢……没了腿,谁肯嫁给我啊——”铜板悲从心来。 “我康初五的兄弟,哪个女人敢不嫁!”康大当家霸气侧漏。 魏紫看不下去了,开口道:“这个时候,大家也不必互相伤害了。人,我看;钱,我不收你的,你也别收我们的。” 说罢,也不管康初五同不同意,直接去看铜板的腿。 “不用剁,能治。”她抬头对康初五道:“苏念受伤了,我需要一个助手,你帮我。” 康初五眉一挑,让她做事? “你再犹豫下去,他的腿真要砍了。” “成,你说。”康初五爽快道。 “拿酒来。” “什么?” “消毒。” …… 亏得魏紫随身携带了青霉素,也算铜板积了福,运气好吧。 待细细包扎完,她将一瓶青霉素交给康初五:“一个时辰换一次,用量比我方才所用少三分之一。如果明日他没有发烧迹象,养些日子便能痊愈。” 轻伤魏紫就不管了,重一些的,她都一一给看了。 康初五作为为数不多的手脚完好之人,只能给魏紫打下手。 “若你不是风夫人,我倒要留你下来做寨中的大夫了。”魏紫的医术,康初五看得心服口服。 “想都别想!”风澹渊冷声道。 “想想而已,她又不会少块肉。”康初五笑道。 又要吵? 魏紫眉头微微一蹙。 随便吧,只要不动手伤人,再让她医治就成。 她是累得连饭也吃不下了,走到苏念身边便道:“我困了,睡一会。” 出门在外,她已习惯和苏念偎依着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