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狼王明白了她的意思,亦回以一声长啸。 顿时,狼啸声此起彼伏。 “再见。” 魏紫朝着狼王面露笑意。 狼王亦朝她微微点头,和母狼一起叼起小狼,朝山林奔去。 没过多久,潮水一般涌来的狼群,又似潮水一般消失。 魏紫呼出一口大气,差点摔在雪地上。 下一瞬间,她整个人被风澹渊捞了起来,与此同时,孩子又回到了她怀里。 “多谢。”魏紫低声道。她的力气已经耗尽,风澹渊如果不抱她,她是真的起不来了。 “不必,你得偿还。”风澹渊的桃花眼中有潋滟的光流转。 他要这个女人 风澹渊活了二十四年,有大半的时间在战场,于他而言,女人是一个陌生的物种,他兴趣不大。 可是,当他看到圆月下,魏紫和狼王额头相触的那个画面。 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他要这个女人! “叫什么名字?”风澹渊只记得她是魏家的嫡女。 “魏紫。” 魏紫很是无语,他和这具身体的主人都生了孩子,却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 “请把我送到我住的院子。”她觉得地方不对,这是风澹渊住的院落。 “记性真不好,刚刚你一把火把房子烧了,忘了?” 风澹渊说得很宠溺,像逗小猫小狗似的,听得魏紫寒毛直竖。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感觉到魏紫浑身轻颤,风澹渊喊了一声:“风宿,滚进来。” “主子……”风宿很惶恐,这场无妄之灾是他造的孽,即便主子砍了他,他也不敢多说一字。 “搬炭火来,有多少搬多少。” “是。”风宿退到门口,暗自抹了一把汗,赶紧去干活。 很快的,冰库一样的屋子便暖和了起来。 与此同时,孩子又开始了哭闹。 风澹渊嫌烦:“哭什么哭?” 魏紫怕风澹渊揍孩子,赶紧哄他:“宝宝乖,宝宝不哭……” 手下湿漉漉的,胸部涨鼓鼓的。 魏紫反应过来了,孩子尿了,又饿了,不哭才怪。 可现在怎么办呢? 她抬头看风澹渊:“劳驾请宋妈和翠翠过来。” 风澹渊回:“小的吓晕了,老的崴了脚,都在屋里躺尸呢。” 魏紫无语,只能问:“你有女的手下吗?”
风澹渊瞟了她一眼:“直接说,要干什么?” 魏紫一咬牙,说:“孩子要换尿布,喂吃的,劳驾拿干净的布和热水,把厨房里温着米汤端来。” 风澹渊剑眉一挑:“你命令我做事?” “我求你。”魏紫向来能屈能伸。 “求人是这个态度?” “世子,求求你,拿些干净的布,端盆干净的水,再把厨房里的米汤端来。”情况特殊,孩子经不起饿,魏紫只得放软了语气。 “这不就得了。”风澹渊走到门口,喊了一声:“滚个人过来。” 给孩子换好尿布,又喂了米油,孩子吃饱后,很快就在魏紫怀里睡着了。 魏紫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他睡这,我睡哪?”风澹渊皱着眉,表情不悦。 “嘘——”魏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今晚你将就找个别的地方睡吧。” “让他换个地方睡。”从来没有人敢让他风澹渊将就。 魏紫隐隐作疼的头,更痛了:“你是他爹。” “我是他老子,他就更该听我的,自己找地方睡去。” 魏紫终于忍不住了:“那你自己跟他商量。” 跟个刚出生的孩子争床,有病不是?! 同床共枕 两人的声音都大了些,孩子张了张嘴,似又要哭了。 魏紫赶紧轻轻拍拍他。 风澹渊大步上前,一把将孩子塞到床最里面,长臂一捞,又将魏紫抱上床,搂在怀中。 “这样不就得了?” 魏紫懵了懵,待反应过来,压着嗓子厉声道:“你干什么?松手!” “想把孩子吵醒吗?我累得要死,不许说话,不许动,乖乖睡觉!”风澹渊不动声色地将压着魏紫的手,轻轻搁放她的细腰上。 这女人太瘦了,抱着硌得慌,得好好养些肉出来,他可不想每天搂着一把骨头睡觉。 魏紫气得头晕,从小到大,她受的都是“温良恭俭让”的精英教育,哪遇到过这般不讲理的? 可她浑身无力,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更难堪的是,她的胸涨得生疼,这男人的手臂还箍着她的腰,她难受极了。 她想去挤奶,但终究开不了口。 想着天快亮了,她决定忍一下。 这一晚实在太折腾了,从替风澹渊施针到劝退狼群,还有哄孩子,魏紫早已筋疲力尽,原本只想闭目养神,谁知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风澹渊向来警觉,感觉怀里的人不对劲时,他便醒了。 借着晨光,他看魏紫整个人缩得跟虾米一样,浑身烫得厉害。 “魏紫?”风澹渊轻轻推了推她。 她秀眉紧蹙,满脸通红,并没有什么反应。 “发烧了?”风澹渊想起昨晚她去跟狼王谈判时,衣衫单薄,生病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