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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花】破局(2 / 2)

直到有一次比赛观战时,阿越突然指着赛场周围笑,落叶听松很配合地问他在笑什么,持风虽然表面未动声色,但唐门搜集情报可以说是本能反应,所以阿越说第一个字时,他实际上也已经竖起耳朵在认真听了。

“这个柳词哥哥好无聊,比赛间隙还骑马拉着棍儿绕场地,又不是他队里的,非得拉着炫耀什么啊?”

“嗨呀阿越你看你,怎么讲话的……气纯和离经的事,怎么叫炫耀对吧。”

持风听着那两人喋喋不休的调侃,暗笑自己什么神经过敏这种无聊的对话还听得津津有味,正想把注意力收回来,视线无意中落到“被拉着炫耀”的人身上,不过片刻就被定格。

在场上的花舞剑总是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甚至不顾谁死活,只追求输赢精准计算的模样,可是离开那个地方以后,他居然也会有这样全身心依赖着某个人的时候,那些柔软的喜欢几乎要从他的表情中满溢出来。

后来的时光,机缘巧合中自己渐渐与花舞剑熟悉起来,好长一段时间持风总不自觉想起花舞剑那个模样,不管是自己也好云水沐也好,不曾在花舞剑身上见过的一面尽数已经交付与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失落吗?不可能的,但自己和花舞剑还有无数个以后,过去的事情再美好终究也是过去,无法构成半点威胁。

要不是那天花舞剑不知道被谁刺激了主动跑去找柳词,持风还未意识到这个气纯是如此的有存在感,这么多年过去当初叱咤风云的紫霞功早已不是那个仍在云端的模样,柳词歌妤的身手不复当年,花舞剑向来喜欢最强,如今江湖人才辈出,加上去年闹得风风火火的那个重赛与回溯,他与柳词恐怕早已形同陌路,却没想到花舞剑一开口,柳词的回应居然还如昔年。

彼此牵挂,不曾有恨。

搁话本里话本都不敢这么写,果然这个江湖里十分白月光七分在纯阳的说法还真不是随便捏造出来的,从谢云流到卡卢比甚至到姬别情都跳不出这圈子,那作为一个普通的大唐侠士也栽在里头又能如何?不是能力不济,这就是上天赏纯阳一派的饭啊。

花舞剑倒是满意了,空留一群看客在这边跳脚。

持风这么想着,手上也没闲着,一张一张地替花舞剑把散落满桌的信纸收起来,唯独没碰他手边工工整整的那张,他甚至刻意没有去看上面的内容,说不清是什么心思作祟,又或者只是单纯在抗拒。

“唔……”

许是持风弄出的动静惊醒了本就浅眠的人,花舞剑从臂弯里抬起头,脸上全是茫然,眸中还有将褪未褪的水雾,像极了晴昼海那片花丛中扒开花与叶往外探头的小动物,丝毫无害的可爱。

“醒了?不好意思,我本来没打算吵你的……”

“没关系,”花舞剑重新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本来也只是想稍微休息一下,谁知道睡过去了……有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持风的脑子里迅速飘过好几个话茬,从他与柳词到训练成效,最后还是选择了最温和的一种,他伸手拿过食盒将尚温的粥拿出来,递到花舞剑手边,在那人迷惑不解的眼神中笑道:“今天你没怎么吃东西,好歹垫垫。”

“这你吃得下?”

花舞剑似乎清醒了一点,不过说出来的话又没什么逻辑,持风将勺子拿出来,顺势侧过头看他:“不合胃口?今天太晚了你将就一下,有想吃的明天提前……”

“我不是这个意思。”

花舞剑满脸不情不愿地接过勺子,随意地在碗中搅了两下就想撒手,才有动作的起势力持风那边就轻咳一声,他抿着唇看过去正对上唐门满含笑意的眼神,虽然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实则在含蓄地提醒着别任性,花舞剑撇撇嘴,“不吃”这个念头就莫名其妙地被压了下去,说也奇怪,不管是在海阔天空队里,还是今年这个组队,持风从来都不是强势的那一方,如果硬要说谁顺着花舞剑最多,白大反排下来肯定是持风,他从来不会在花舞剑与他人争论时加入哪一方,只会在讨论快尘埃落定时淡淡地加上一句“听花舞剑的”,也没有多强烈的语气,却莫名地像是个加重的筹码将事情定了下来,但彼时还有个更能统领大局的云水沐在,持风的决定性又好像不那么惹眼,直到这回因为倒闭的赛制两人组到一起,花舞剑才隐约察觉了些持风的强势,宛若唐门后山的青竹,看似不具备半点攻击性,实则韧得不懂屈服二字为何物,就像他一边无奈地抗议着“到底还有多少个心法要我切,这也太玩命了”,一边暗自把每个能用得上的心法都练一次,在缄默中脱颖而出。

“身体重要,别管是被气饱了还是没胃口,”唐门耐心劝着,语气愈发柔和,“明天还得累一天,水米不进的真把自己拖垮了,也影响你发挥。”

“也没有那么夸张。”

“那好歹吃点吧。”

拗不过持风,花舞剑往嘴里送了两口粥,持风看着他一口咽下去眉头就没舒展开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再出言多安慰几句,自己出身唐门,早年未成名出任务时风餐露宿忍饥挨饿都是常事,什么苦没吃过,但是花舞剑不一样,这清汤寡水的可能对藏剑出身的少爷来说,多少有点难以接受。

“他其实各个方面都挺挑,心态反而不成问题,注意他的身体状况吧就是说,他这医者不自医的实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段日子他去请教云水沐问题时,顺带也聊了聊自己队里每个人的情况,云水沐听着都简单指点了一下,比如怎么沟通,怎么调整队友心态,唯独说到花舞剑沉默了会儿,再开口就是这句话,难得地透着明显的担忧。持风当时还不理解云水沐如此忧心忡忡为哪般,直到他自己真的亲自体验才知道那人是习惯性的未雨绸缪,过去海阔天空众人的起居都是云水沐一手安排,也没让人感觉有多难,离了云水沐后持风一顿手忙脚乱才体会到云大管家这几个字的含金量,别的不提,就说在安排花舞剑这件事上难度确实比其余人提高些,尽管花舞剑其实没有那么任性,硬着心肠说他几句他也会乖乖接受现实,然而持风做不到云水沐那样,在那人训得要死不活的时候还一个指令下去要求花舞剑做事,难怪当时都说还得云水沐管住花舞剑,霸刀是真的能就事论事考虑。

“……这粥好寡,难吃。”

花舞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发虚,他抬眼看持风时眸中甚至带着委屈的期待,持风一个激灵差点就脱口而出“那算了实在吃不下别勉强”,还好话说出来前想到这人一日三餐已经省了一半,再纵着他怕是要成仙,这才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我去看看还有糕点没有。”

“这时候有也是剩的,没啥能吃的吧……话说,我真的非得吃这个不可吗。”

这对话也不陌生,前两年他们训练到后半夜,中场休息的时候他偶然听过云水沐和花舞剑有过类似对话,至于最后云水沐怎么处理的持风也不知道,但是唐门总有自己的一些小手段,迎着花舞剑的目光他很担忧地一口气:“你不饿的话不吃什么都没关系,但是明天晕倒了怎么办,再让人知道是因为没按时用膳导致的,云水沐和丐太会不会来骂我,到时你能替我发声吗?”

“……”

花舞剑心说真是服了会硬装可怜的唐门,撇撇嘴又看了看碗里的粥,再看看笑得毫无攻击性的唐门,咬咬牙还是说服自己先吃下去,倒也不是真的怕云水沐和竹霖能把持风怎么了,这比赛又劳心又费力的,不补充体力明天真倒了耽误的还不是自己的进度。

都怪武林盟,要不是谁一拍脑袋弄出这么个赛制,哪能把大家都折磨得这么死去活来。

持风看着花舞剑像和谁较劲似的硬是把一碗粥喝干净了,松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这样的花舞剑还挺可爱,卸去了那些让江湖人望而却步的保护色后,完全就是被纵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啦,现在你满意了?”

“诶,我刚才也没有不满意啊,”持风伸手把他面前的空碗拿走放回食盒里,回应依旧温和,“不就是怕你身体给拖垮……”

“你是治疗我是治疗?”花舞剑挑眉,方才还有些黏黏糊糊的声音,这会儿气势上来了吐字也清晰许多,“这东西你懂还是我懂。”

“一定要说的话,我也略懂,”持风接话接得四平八稳,话语尾音甚至还带点上挑的笑意,“以我修云裳心经的经验来看,你眼神涣散面色青寒,偏生又心火过盛,大抵是没了半条命了。”

“去你的,持风你这个庸医!”

话出口的同时花舞剑自己也被逗笑,他一把揪住要起身的唐门,跟他讲望闻问切也不是乱看,心火过盛不可能面色青寒,就算真要判断人家去了半条命那也得先切脉而不是凭感觉胡诌,持风听一小段就“嗯”一声作回应,末了他冷不丁冒出来一句:“那你要不要让我切个脉?”

“你真的可以?呃……我是说,你靠谱吗?”

“靠不靠谱不都是试出来才知道的,”持风以退为进,“不愿意算了,哎,就知道你看不上我这个道行的云裳。”

“你要试就……试试呗。”

持风这才满意地伸出手去,手指搭在那人略显纤细的腕时,他明显感觉到花舞剑颇为不自然地绷紧了身体,不知道是不是还不太习惯这样的接触,亦或是作为医者被放在了类似病人的位置上,有些本能的紧张与抗拒,这少见的姿态让持风觉得有趣,他单手撑着一侧脸颊,含笑看着花舞剑,神情专注,但究竟是专注于什么,除了他自己无人得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晌,他迎上花舞剑的眼神,在那人探询的目光中平静地道:“你心跳好快啊花舞剑。”

“你无不无聊啊……”

虽然听起来像是不满的抱怨,但花舞剑眉眼间皆是笑意,也不知道是因为持风眸中那种温和的愉悦传染了他,还是他真觉得持风这表面一本正经,实则毫无道理的行为确实惹人发笑。持风看花舞剑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这才暗暗松一口气,他起身将空碗收回食盒中,又对花舞剑道:“你早些休息。”

花舞剑原本正伸手去拿之前被挪到桌子另一边的信笺,听到持风这句话后动作顿了顿,片刻后才续:“没事,平常这个时辰我也醒着,睡不了这么早,再说哪有刚用过膳就躺下的道理,不怕积食吗。”

持风略抿了抿唇,他看着花舞剑小心翼翼地将纸张铺平,又提笔蘸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符合江湖人对万花弟子知书达礼的印象,他其实很乐意看到这种景象,无论是长歌还是万花,这些文人执笔行书时,总有着让人心静的安宁感。

但一想到花舞剑落笔要写的内容,以及写封信信最后会送到谁的手里,持风就觉得这心是真的没法静,况且花舞剑是真心诚意地在想要将它写好,否则以他的个性,若非反复斟酌字字小心,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笔下谬误,写出方才那一桌废纸来。

他不知道花舞剑究竟用怎样的心情在给柳词写信,但单凭在经历了这一晚上鸡飞狗跳,看起来都快把他的神经扯断了的训练后,他居然没和以前一样绝望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放飞,而是在这里认真地遣词造句,就足够说明一切。

后来者无奈叹气,花舞剑的那些过去他都是旁观者,所以即便他再敏锐,也无法准确地解读花舞剑的心思,唯一可寄予希望的是,他与他如今携手并肩,还有无限可能。

“话虽如此……”

持风的话止于花舞剑略显疑惑的一瞥,他低头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搭住花舞剑的肩,力道很轻,如同过去数个日夜他搭着那人的肩耐心地劝他不要再为几个群侠过份伤神时那样,一种心照不宣的抚慰,花舞剑的眼神因此褪去疑惑渐渐柔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分寸,对了,明天训练……约了吗?”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持风顺势轻轻在他肩上拍了两下才收回手,“还是云水沐和丐太他们来练。”

花舞剑挑眉,海阔原班人马对练一本万利。

“坏消息是?”

“你奶我和好狠,或者我和小御鸿。”

花舞剑麻木到气都叹不动时反而最淡定,他“嗯”了声表示接受现实,又望着持风,瞳中一点水汽显得他的眼睛格外润泽,“那风哥早点休息呗,不然太辛苦了。”

“彼此彼此,我走了。”

持风离开后房间里顿时格外安静,偶尔从外头传来一两声虫鸣打破寂静,方显得屋内没那么沉闷,花舞剑写完最后几个字,才觉手腕有些酸痛,暗道自己也是过份郑重了。

放下笔的刹那他突然又觉得莫名的茫然,对柳词他向来是有话讲话不必顾虑的,但今天这封信写得自己都觉得累,如果已经到了对他要如此小心翼翼去字斟句酌的地步,这样的关系还有必要再找回来么?

犹豫良久花舞剑起身将信收入了匣中,若是能在赛场相见便交予他,无论如何有个结果,若他走不到自己面前,那只能说是老天的意思,就这么算了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自己这边的状况也不算太好。

想了想明日可能遇到的难事,花舞剑决定还是先睡一觉,休息够了再琢磨别的。

他不知道的是,持风房中的灯,在自己熄灯后才灭了去。

次日花舞剑起的时候日头已经很高,待他打理好自己,往训练场去的时候,也过了小半个时辰。

“棍儿。”

小丐帮眼尖,第一时间发现姗姗来迟的治疗,立刻跳起来对他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花舞剑快步上前,发现云水沐和白大反都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话头偏又被云水沐抢去,霸刀弟子一手随意搭在刀架上:“什么情况花舞剑,又睡过头了?”

熟络得好像他们仍是队友。

花舞剑有些心虚,本能地避了一下云水沐的目光,还未想好怎么答话,有人便在他身后笑着接:“他都累那么多天了,迟就迟吧,别说他了,一想到要打的配置……我都不敢从梦里醒来。”

花舞剑转过头去,持风正对他点头微笑,也不知怎么的,唐门笑起来总有种天下太平的安定感,花舞剑顿时觉得底气来了,回头就对云水沐道:“就是,不然你把丐帮换一下。”

云水沐立刻一把拽过还在看热闹的竹霖,挑眉对花舞剑做个“不”的口型,竹霖噗嗤笑起来,说我去场里等你们,又指了指一旁的白大反说他今天观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诶,大反今天不上啊,还想打个秃霸的。”

“后面和尚配置不多,”白大反耐心对持风解释,“而且总要有个不打的人复盘。”

说着他也看了看花舞剑,花舞剑手中笔转了几圈,不明所以地哼了声,听起来还有些傲,随后他目光转向了持风,唐门耸耸肩,目光里透着些无可奈何的纵容,顺便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自己先走入场中,看看着已经做好准备的云水沐与竹霖,又瞧瞧自己这方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御鸿,暗中安慰自己说没关系,对练就是得把强度拉满,上场才能更有底子,何况自己背后还有个天下第一的治疗,什么篓子捞不回来。

“怎么说?开了?

“可以。”

小御鸿又一次小轻功回到后场时花舞剑皱起了眉头,他方才算着技能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用过笑醉,而云水沐甚至没交爆发就已经把他打成这样,虽然本来也没指望已方丐帮能打出什么大伤害,最开始花舞剑对他的要求就是去限制着霸刀,同时配合着持风寻找机会,然而现在配合持风没看出来,说限制霸刀,看起来好像是他在被云水沐吊着遛似的。至于持风那边更是有点危机四伏,竹霖动作快出手又讲究一个稳准狠,作为远程,唐门被黏着就没什么发挥余地,他能与竹霖打得有来有回全凭经验预判与功夫深厚,换个人被竹霖这么揍,早就已经出击杀了。

“想办法逼云水沐的技能,不然你怎么抓他。”

“我感觉逼不动他……”小御鸿吞口水,“他倒是随时能抓我。”

“你该笑醉笑醉,该龙啸龙啸,有技能在他单杀不了你,你都不敢去打,怎么逼。”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打了好几轮比赛还是没能与花舞剑的节奏很好地契合,但小御鸿到底还算听话,摩拳擦掌上去开始新一轮进攻,花舞剑读着提针全神贯注看己方丐帮,同时在不那么危险的间隙看一眼持风,然而就在他又一次看过去时,竹霖一个虚晃绕开持风径直冲着自己过来,花舞剑身体比思维反应更快,后跳先躲竹霖,才避过这来势汹汹的小丐帮,背后又是一道红色的墙唰地隔过来,几乎同时持风的爪子也甩到位,一勾一拉,卡着霸刀和丐帮都要出伤害的间隙硬生生将花舞剑拽到自己身侧。

花舞剑落地瞬间便与持风对上视线,目光交接瞬间他只轻轻说了两个字。

“转奶。”

持风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花舞剑手中笔一转给他续了个春泥,唐门展开机关翼凌空而起,千机匣机关开启,孔雀翎幽幽蓝光绽开,然而竹霖和云水沐到底是他们多年队友,一看持风的动作就明白过来他们的意图,云水沐立刻放弃接着追花舞剑,转而回到己方奶妈附近,竹霖打狗棒一横拦住小御鸿,试图把他直接带远不让他在持风攻击时形成个集中的配合,持风锁目标的同时那边的治疗也在云水沐的指点下小轻功绕过柱后,试图卡住唐门的视角,而花舞剑这时又一个蹑云上前逼近,云水沐一看他目标是已方治疗,估摸着他要读利针驱,不假思索返身去拦。

“持风。”

云水沐听到花舞剑叫持风就知道事情不对,几乎是花舞剑开口瞬间,持风的百里骤然出手,瞄的目标却是云水沐。

“啧!”

靠着减伤和身法险而又险地躲开这近乎致命的突然袭击,云水沐对着面色骤然凝重的花舞剑一挑眉:“可以啊小花。”

他喊着那个格外近亲的昵称,小圈却随之出得严丝合缝,多年来的默契让花舞剑立刻绷紧了神经,云水沐作为队友时有多可靠作为对手就有多难缠,被他抓在小圈里基本等同于马上要交代了,他有条不紊地给自己套减伤交技能,在有限范围里谨慎规避伤害,云水沐交了技能压花舞剑的血,但因为花舞剑的谨慎似乎并未达到最佳效果,在花舞剑提防他的后续伤害时,云水沐反手一道墙却突然向着反方向劈出去。

“丐太动手,唐门一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舞剑猛回头才发现竹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盯住了方才要来帮自己的持风,他等的也是云水沐这道墙,花舞剑的大针比竹霖的的伤害晚了片刻,就这么眨眼的瞬间定了胜负局。

“我靠,草了都,这什么反应和伤害……”

竹霖伸手将持风从地上拉起来,替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笑着与他互损几句又转头去找被方才那一幕震惊得目瞪口呆的小御鸿,将他带到场边取过标明方才战斗记录的卷轴,指着一条一条给他复盘,白大反在云水沐身边与他交流方才的对局,尝试找出一些改进的余地,花舞剑走到持风面前,抿着唇没讲话,脸上的神色多少有些懊恼。

“毕竟是丐太和云水沐,出击杀也就出了,”持风一看花舞剑的表情就明白了什么,淡笑着安慰他一句,又道,“但以前没见过他们这么打吧,还把我们两个都骗到了。”

“刚才我也……我没想到他没打算在我身上出击杀,”谈论到战局,花舞剑的神情反而变得稍微活泼了一些,他的视线极快地掠过云水沐与白大反,最后又落回持风身上,“也是临时起意得太突然,不然云水沐应该躲不开,他伤害没吃满的……差一点点我们就赢了。”

“是我反应慢了一步。”

持风接话接得理所当然,反而让花舞剑愣了一下,虽然过去他们配合的时候总边打边调整战术,甚至在完全没练过的情况下根据场中状况当场想打法找突破口,没成功也不是任何人的责任。持风如今这么主动地往身上揽责,反而让花舞剑有些不安,连忙解释说我没有怪你,就是单纯觉得……

“觉得有点可惜,我知道,其实刚才丐太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状况不对,还以为我们够出其不意的,没想到上当的是我们,他俩才是有备而来啊。”

想说的话都被持风说完了,花舞剑也只得点点头,其实对他来说训练时失败反而是好事,赢了虽然会得到点自信,随之而来的也可能是放松警惕,输了那根弦才会始终绷着,告诫自己还有什么地方不够完美,只不过一直输多赢少这种高压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起。

“我只是觉得,我如果再犀利一点,只要你想到就能满足你,这样你就不用每天都这么忧心忡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舞剑有些惊讶地注视面前的唐门,那人微侧过头,尽管嘴上说着这些略带遗憾的东西,他的眼角眉梢依旧有着浅浅的笑意,温和得不像传言中那些神鬼莫测的唐家堡弟子,然而他刚才那句话,又非常符合唐门追求最强至上的风格。

“也不用这样,风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换个人来我只叫个名字,恐怕他还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啊,我当然应该知道你想做什么,怎么能这样比,”持风说着又不自觉地推开了千机匣上的机关,金属相叩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听着还挺解压,他漫不经心地观察了一下花舞剑的表情,见那人还是一副有些懵懂的样子,微微摇头续道,“你是这江湖最好的治疗,又是我硬扯你来参加群侠赛的,连你的要求都满足不了,怎么站在你身边啊。”

花舞剑失笑,但也没笑太大声,本能告诉他持风虽然说得轻轻松松,听起来像是随口调侃,可这绝对是他的肺腑之言,所以花舞剑笑过之后也立刻认真去答持风的话。

“怎么会,没必要对自己这么苛刻。”

“比起你这些年对自己的苛刻,这都不算什么了吧,”持风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又笑出来,“说起来好像有点奇怪的巧合,我们当了这么多次对手,每次我觉得我能在你身上出击杀的时候,总是我被击杀。”

花舞剑“诶”了声,仔细思索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不怎么想得起来这回事,因为注意力更多会集中在自己队友身上,但对于持风,倒一直保持着“犀利且肯练”的印象,可要说知道持风一直欣赏自己,那也是他入队后才意识到的了。

“没想到啊,现在跟你当了队友,想去帮你还是我被出击杀。”

“……你刚才还想偷对面治疗?”

持风挑眉,花舞剑这个问题其实在他预料之外,毕竟一般人听到自己刚才那句话,肯定很自然就会觉得“帮”就是“去救治疗”的意思,但花舞剑的话又让持风觉得高兴,因为那人真的理解了自己行动的意图才会这么问,不然以自己对花舞剑的了解,他该说的就是“我没喊救你过来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现在才发觉,自己与他的默契,远比自己以为的要深。

“是啊,看你被圈了,就想着不如直接把对面干掉解围,毕竟我很擅长这个。”

“我知道,当年不就是你一个出其不意把苍云偷死,下一场的剑骡也是你定的胜负。”

花舞剑说得平静,殊不知持风的心跳都因为这句话乱了节奏,眸中的讶异与惊喜藏都藏不住,那么久远的事,他自己想起来都只有轻描淡写一句“当时我发挥还不错”,而那个自己曾经仰视的人,给出的评价却是“你决定战局的结果”这样高的认可。

“……原来你这么早就注意我啦。”

“是啊,第一次参加那么重要的名剑大会,心不慌手不抖发挥还出色,我当时还想,阿越他们哪里捡到的宝,这要是我队友,随便赢啊……”

“棍儿——来看下一场怎么练——!”

花舞剑的话语被竹霖脆生生打断,他应了一声正想过去,几乎同时唐门越过他身侧,下一刻他的手便落入持风的掌心,不过简单的牵手,那人却好像抓着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似的握得那么紧。

“持风?”

“没事,一起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舞剑有些疑惑地点点头,他感觉得到持风很紧张,却不知道这份紧张因何而来。

“花舞剑,现在开始……”

“嗯?”

“我都听你的,尤其随便赢这件事,绝对你说了算。”

他转头对花舞剑笑了笑,那个瞬间花舞剑不知怎么想起越过天际的清风,不受任何束缚地张扬,总让人觉得无法触碰只能远观,而现在这风却自天际落下,绕于身旁。

于是花舞剑眼中情绪也渐渐高涨起来,与他每次赴名剑大会一样,全是对胜利的势在必得。

“好,那就去赢。”

赢到再赴顶峰并肩为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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