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良:“别说废话,你无功而返,还耽误了盟主要事,除死不能谢罪。”
李尚兴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支吾道:“盟主……袁良……绕我一命,我、我还有话说。”
周怀晏轻轻竖起一根指头来:“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袁良松了手,李尚兴像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两只手抠着紫红肿胀的脖颈,大口大口喘息。
周怀晏道:“普鲁赠送的财物被劫,一件都没带回,但你保下自己一条狗命,来我跟前喊屈来了,是这样么?”
“可还需我为你报仇雪恨?”
李尚兴忙表忠心:“属下岂敢……盟主,我一死是不足为道的,只是属下要将堆古国主的意思传达给盟主,盟主听完再赐死属下也不迟。”
周怀晏捻了捻手中的金刚菩提手串,垂眼看他:“那就希望你捎来的这番话,要比你这条性命金贵。”
“自然,自然,”李尚兴一抹颈上的汗,颤声道,“普鲁那边的意思是,希望盟主能提供更多的情报,助长堆古国主推进中原的大业,待国主成就大业后,愿与盟主共分天下。”
他这话听得燕菁一阵心惊胆颤,瞄一眼周怀晏,周怀晏只是歪了歪头:“就这样?”
“你以为你凭什么代表堆古,你这句编来诓我的狗屁话,能抵得上这一路上被劫失的宝物么?”
袁良上前两步,撩了袖子又要动手,李尚兴连连伏地磕头。
“属下句句为真,句句为真啊!”
他这才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物:“这是普鲁那方交与我的信物,还请盟主过目。”
他呈给周怀晏一块玉佩,螭纹样,通体柔黄,润如凝脂,沾着些水光,与堆古腰上系的从不离身的伏虎恰成一对,周怀晏恰恰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