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懿舔舔唇,把溢出的扫干净。他分明是知道邢却喜欢自己这张脸,故意可怜道:
“够了吗?还要吗……抱我吧,把我当成别人也好。以后抱别人的时候,至少要因为长得像想起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却眉头紧皱,仍是沉默。他用尽全力把少年推开,阮懿身子一晃,倒在地上。
邢却颤抖地穿上裤子,不肯再看阮懿一眼,胸腔里戾气和挫败一同生长。
就在他转身要继续往门口走时,不被理睬的少年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在他旋开门把前把他困在门口一方狭小的天地。
少年的脸从背后埋进他的颈间,他再次感觉到火热。砸在邢却皮肤上的微凉水珠叫他想起夜幕中划过少年脸颊的银线。
“不要拒绝我......就这一次,我就要走了,哥哥。不要拒绝我......”
少年的声线都是抖的,阴郁和疯狂好像都因为恳求的姿态变得柔弱,可邢却知道,它们从未消失。
邢却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心口发苦。
沉默的僵持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邢却终于转过身来,闭着眼不肯看那双眸子,微微低头吻了上去。
少年的身体因此短暂地僵住,卑劣与疯狂在小小的门板后纠缠不休,理智燃烧殆尽。
最后一次昏过去之前,邢却听到阮懿又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懿说。
“......我恨你,哥哥。”
沉沉梦中,邢却隐约听见有人在吵架。渗入骨髓的疲惫没能让他成功醒来,直到锲而不舍的电话铃声终于断梦。
他自床上艰难地坐起,一片安静。
四下搜寻不见人影,而原本放在厨房里的面换了位置,在桌上静静地晾着,没人知道是否还温热。
邢却接起电话,对面是个年轻人严肃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理明高中教师邢却先生吗?”
“对,我是。”
“这里是越州市江北区公安局,我所接到民众报案,正在调查一起案件。您与该案件有关,需要您到公安机关协助调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最初的问题。】
【如果对犯下的错误问心有愧,即使现实矫枉过正,又是否有权利叹息命运不公?】
邢却醒来时头疼欲裂。
他像透过蒙尘的镜头再次审阅这场他几年来做了无数次的冗长的梦,美好的开始,噩梦般的结束。梦境结尾破碎的画面似乎还依稀在眼前闪过。
他摸下床,在门外玩耍的小猫听到他的动静便跑回房间“喵呜”地叫他,邢却抱起猫摸摸猫头,径直往厨房走,打开冰箱发现余下物资只余一餐的口粮,小柜子里的猫零食也弹尽粮绝。
看来出门是躲不开了。
邢却无声叹气,放下小猫,把冰箱里的食材拿出来做饭、吃饭、加猫粮、收拾餐桌、铲屎、甚至把客厅也打扫掉。奇怪的是,除了小猫时不时叫他的声音,邢却全程未曾听见门外再有半分响动。
难道人走了?
邢却贴在猫眼上往外看,空无一人,他松了一口气。
是吧,总不能真的这样待在屋子里昏天黑地过每一天。
邢却这样想,恍惚地拿出已经关机三天的手机,顿了顿,还是按下开机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小的机器还没完全缓存完所有模块,信息和未接电话便迫不及待地涌入,弹窗一个接一个跳动着,那架势好像这个世界没了他要停转。
而邢却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他的社交圈现在小得可怜,而且号码一直在变,知道他号码的人寥寥无几。他扫了一眼,果不其然,十有九个都来自一个陌生号码,而邢却很清楚那是阮懿。
邢却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对于他而言根本伪善的文字,受不了界面没完没了、扰人心绪的弹动,刚要把手机往沙发里扔,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邢却余光扫见号码备注,眼疾手快停手接通。
“喂?昊元。”
“喂?!邢哥!你终于接电话了,啊.....真的是,小瑜也联系不上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要不是我昨天路过你那看到屋子关了又开,我昨天就要报警了,怎么能这样呢......”
电话那头声音洪亮而明朗的青年名叫卓昊元,絮絮叨叨说的话是邢却现在能确实收到的情真意切的关心。
这怎么看怎么都有些荒谬了邢,消失三天后,邢却获得的第一份关心居然是来自初恋的现未婚夫,一位热情、干劲十足的年轻警官。
但这对于邢却而言却是在正常合理不过的事,现在卓昊元和柳瑜,几乎就是他的家人。
听着对方精神充沛的语调,邢却连日的郁郁都散了好些,坐在沙发上,一边把卧在他身边团起身子的小猫撸出摩托一样的咕噜声,一遍打电话,不由得笑出声来:“能有什么事,你别太夸张。有事正好你直接报案和出警一起了,还省得我臭了,隔壁邻居投诉。”
“什么啊!邢哥你别说这种话。”卓昊元嗓门都大了不少,表示抗议,又接着说:“对了,打电话是和你说,小瑜今天回来,我下厨,邢哥你过来吃饭啊!顺便和你说个任务,呃......对象有点复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却顿了顿。
邢却很清楚‘任务’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有点为难地回道:“昊元,我现在已经做了私人保安的工作,主要服务雇主,复杂的任务我已经力不从......”
“邢哥,我知道,我也有和上头说,你已经不再做这行了,不要再找你。”卓昊元认真了些,还有些为难:“但是这个任务......挺关键的。上头说没人比你更合适,而且我们获得了一些特别信息......电话里不方便,要不邢哥你还是先了解一下情况。”
邢却开门,沙拉拉的声音在他脚边响起,他低头一看,是好几束堆叠在门边的花束,因为开门的动静倒下。
花束的配色和配材或简洁精致、或大胆出彩,但没有一束显得平庸,明显都经过送花者精心挑选和搭配,对方对于色彩的调配见解独到。
最旧的一束已经开始因为缺水光泽渐淡,最新的那束花瓣上仍停留着鲜洒的水雾。花间都夹着一张卡纸,眼熟的飘逸字迹写着些什么内容。
是谁的手笔已经显而易见。
邢却的脚步因倒下的花顿了顿,最终视而不见下楼。
公车一停一走地缓慢前行,邢却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发呆。
或许是因为那些花,邢却又久违的在清醒时候想起六年前的审讯。
至今的一切变故皆自两夜疯狂醒来后,那通警方传唤电话而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六年前的那天早上,邢却只来得及匆匆洗了个澡,拖着还酸软的身体不明所以地前往公安局。
被告知的内容令他几乎全身血液从头凉到脚。
“邢先生,我局接到群众报案,控告理明中学教师邢却涉嫌强奸他人。现依法对你进行询问调查。”
荒唐!
邢却因为巨大的震惊几近失声,强奸?谁强奸谁?
对面的警官静静等一会儿,没等到常见的惊恐否认,心中有了数,又问道:“本月6月6日傍晚至6月8日晚,你在哪里?”
“……我在学校宿舍。”邢却艰难开口,眼前的铁桌、蓝白背景墙、以及眼前两个男人深蓝制服前的警徽都被审讯室的日光灯的冷白光晕映照得格外不真实。他怀疑这一切都是在做梦,脑中乱麻一团。
“和谁在一起?”
邢却喉结滚动,他从未做过有愧于心的事,但这次却难以启齿:“……和我的学生,阮懿。”
“你和阮懿一直单独待在一起吗?”
“……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警官面面相觑。
他们见过的大部分强奸案嫌犯在第一次审讯时就会出现眼神闪烁、紧张、搓手等现象,那一般被视为心虚的证明;或者有一些惯犯也会保持异常镇定,否认自己在案发时间出现在案发现场,撇清自己与受害人的关系。
可眼前这个嫌犯的反应格外反常,他长着一张正派到可以随时加入深蓝警察制服队伍的脸,除了欲言又止有些可疑之外,居然既没有撇清案发时间、也没有撇清与受害人的关系。
“下一个问题。你是否借着教师职务之便对他实行侵害了行为?”
邢却眉头一皱,沉默片刻,目光闪烁着一些沉重的东西:“……他是这样说的吗。”
记录员有些不解地抬头看他。
这是个陈述句。而且邢却说这话的语气并非不可置信,甚至无法令人产生“在嫌犯的意识里认为当事人双方是你情我愿发生关系”的主观猜想。
“是的。”讯问员点点头回应他:“请回答问题。邢先生,你是否借着教师职务之便对阮懿实行了侵害行为?”
邢却脑中闪过阮懿那张流着泪的脸。
少年的眼里有怨有怒,还有他看不懂的更深的情绪。
薄唇轻启,他说:“我恨你……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么荒唐,邢却甚至有些想笑。
是了,是了,阮懿甚至能为了要他记住他而给他下药,那么这样离谱的控诉也不足为奇。
他长时间的沉默对于一旁的观察者而言再次作为心虚的佐证。
“沉默是没有意义的,邢先生。教师宿舍楼监控录像显示,阮懿自6月6日晚上10点进入宿舍楼,直到6月9日早上9点被监护人带离。以及,这些照片。”
记录员从文件夹中取出两张照片推到他面前,邢却低头,两张伤痕特写,一张是清晰可怖的巴掌印,另一张是肋骨下方小腹旁的青紫淤痕。
多可笑啊,连证据也齐全,那些确确实实是他殴打阮懿出来的痕迹。或许还可以说他用了套,所以并没有精液留存,怎样都可以坐实他的强奸罪。
阮懿想要什么呢?
如果阮懿是为了要报复他,那他做到了。
他可以反告吗?可以。
只要现在脱下衣服,把因过度使用而肿胀的痕迹、仍在叫他肚子隐隐作痛的、能够辨识dna的液体呈现在法律面前,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但他能够做到吗?去把那些受了侵犯的痕迹一一展示,告诉大家:我被自己的学生侵犯了两天两夜,连饭都顾不上吃,从床上搞到床下,高潮不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邢先生,请你回答:是否对阮懿实施了侵害行为?”
邢却闭了闭眼,想起看清手心里那盒意味着嘲讽的药片时,那种彻头彻尾的碎裂心情。
“……是。”
如果阮懿想要他怨恨他,因为怨恨而记住他,那么,他愿望落空。
因为他于心有愧。
阮懿还是不够了解他。
既然总有一个人会坐实这个强奸的罪名,那么至少要让那个更可能拥有光明前程的好好离开。
这是失格的他,最后一次作为师长,还给阮懿的补偿。
邢却抬眼对上讯问员的眼睛:
“我侵犯了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打开的门冒出年轻的寸头男人,一张正派的脸,笑得阳光灿烂,还有点毫无防备的傻气。
“邢哥你来了!换了鞋先沙发上坐坐坐……马上就好。”
卓昊元从柜子里拿出拖鞋,就着急着奔向厨房和看管他的汤和未婚妻去。
邢却点点头,换了鞋往客厅里走,把礼物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无所事事打量起屋子来。
柳瑜和卓昊元的婚房温馨精致,目之所及皆是女主人的灵巧心思,男主人的存在几乎仅限于玄关处的皮鞋和衣架上的警察制服、玻璃展柜里的荣誉勋章和奖状奖杯。
那些精心布置、点亮屋子的摆件和手工装饰品,都是柳瑜旅行归来时带回。不止如此,邢却还知道客厅所见只是冰山一角,这间大四房公寓中最大的一间并非主人家的卧室,而是艺术家女主人专门摆放其他纪念品、珍贵画册的展示间。
和前阵子邢却来时看到它们积有薄灰的模样不同,这些摆件今天焕亮一新——女主人回来了。
厨房里身高差20多厘米的准夫妇在久违地共同准备今晚餐点。邢却有些感慨:一个在一线忙碌的刑警和一个常年在外远游的女艺术家,注定聚少离多的爱侣,但彼此充分尊重理解对方的梦想,竟没有一人因此埋怨对方。
邢却并不向往这样互相尊重到可以称之为疏离的关系,但也很难不赞叹。
这两个人是邢却现在关系最为亲密的人,即便和他们在一起时,邢却总能感到自己的寂寥。
说怪也怪,邢却和这对夫妻再亲密起来的契机,居然是六年前他被阮懿控告强奸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却似梦非梦提笔要签笔录确认书时,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
一个年轻的寸头警官把头探了进来:“陈sir黄sir,让我再审一下这个嫌疑人呗。”
一句话把审讯室里严肃的氛围打破,但是两位负责审讯的警官也没有因此生气,只是挑着眉回应来人,看来关系该是不错。
“过分了啊,小卓。现在审讯还没结束呢。再说了,你来干啥,交接你的案子去。这案子还不够移交你刑侦那边呢,简单得很。”
“唉,让我问问嘛。一家亲,一家亲。”
回应对方的警官含混地笑骂了一句什么,大抵还记着公职身份,又收敛表情:“问就问吧,我倒是想看看你们刑侦队的手段还能问出什么花来。怎么,还要关单向镜和监控吗?还没做上大队长呢倒是领导架子摆上了。”
听起来刻薄,说着人却已经从讯问桌边起身要给他挪位置。
“谢谢陈sir黄sir。”姓卓的警官也不恼什么,煞有介事比了个敬礼手势,又交代道:“记得关啊。”
“你小子!”讯问员警官出门前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背。
门关上,卓警官看了还坐在椅凳上的邢却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监控和背后的单面镜,确认接下来的谈话只会有两个人听见。
“我就直接问了:……你为什么要承认强奸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却沉默片刻:“……因为我确实做了。”
“你没有做。”
“你又如何得知我没做?”
卓警官皱着眉。
“因为我刚才在外面听了全程,看了你的资料,观察你在讯问过程中的所有反应,推断你没有实施过侵害行为,甚至……你更像受害者。”
“因为报案人至今拒绝提供任何实质性证据,能够证明强奸行为存在。”
邢却肩膀微微一震,有些恍神:尽管对方靠直觉断案的模样怎么都有些不正经,但那样直白而笃定的信任叫人格外动容。
卓警官见他不回话,又接着劝他,语气相当严肃:“你知道你承认之后会对你自己造成多大影响吗?……现在反口还来得及,暴力伤害和强奸的量刑不是同一级别的,而且,你的供罪如果是假的,会造成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被判定是藐视律法……”
“我做错的,”邢却打断他,垂下眼,挡住眼里所有情绪:“……我会承担一切后果。”
想不通缘由的卓警官眉头拧成结,叹了口气,沉默起身打开审讯室的门。
没等他走出去,方才的讯问员已经去而复返,嘴里还在怨愤道:“怎么能拿法律当儿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警官迎头碰上他,见刚才还轻松愉快的人此刻黑了脸,奇怪道:“怎么了陈sir?”
“哈……那娘俩耍人。你马上就会知道了,”陈警官和堵在门口的大个子错身,对审讯室里的邢却说:“邢先生,对方撤回报案要求和解。你马上就可以走了。”
邢却从公安局回去时比进公安局时还要一头雾水。警官告诉邢却,报案方没有提更多有关和解的要求,或许后续会主动联系邢却再提。
可自那之后,阮懿人间蒸发,邢却再没等到所谓的主动和解的要求。
说真的,这或许于他而言是好事,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在那样的事发生之后他还能用什么表情面对阮懿。
直到一个月后,邢却看到新闻上刊登阮家的消息:继承人战争?阮家二少获公认身份留洋蓄力上位!
而此时,邢却也已经在这段时间里的所有冷遇里明白,阮懿为何报案之后又主动撤案。
阮懿确是在报复他。
阮懿不要他坐牢,他要的是邢却陷入绝境——未能等到邢却交接好工作主动请辞,他强奸阮懿的流言便四散开来。
连他殴打阮懿强迫他这样的“细节”都被传得惟妙惟肖。既然案子甚至没能立案调查,这些具体细节除了当事人本人,邢却想不到还会有谁知道。
曾经亲近他夸赞他的人,或用不可置信的微妙眼神看他、或直接藏也不藏鄙夷神情,邢却的世界崩散殆尽,再回头看,他重视的亲人、事业、朋友、都疏远他,他孤身一人,一腔热血凉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警局承诺过的,会承担犯错之后的所有后果,所以不论指指点点或是恶意辱骂他都照单全收,未曾辩抗。
可来自亲人的放弃最为残忍,看到被反复挂断的电话时,他仍可以劝自己养父养母只是没有空,但看到被退回的节日礼品时,邢却第一次哭了。
都说孩子是父母割舍不掉的血脉牵挂。
因为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就可以这样轻易放弃他吗?
……
邢却换了一个区域生活。
闭门不出、浑浑噩噩的一个月过去,他开始找工作。
自然不可能再回去教育行业的。但即便是其他的工作,HR问起“为什么你要放弃教育行业来做这份工作”时,他都无法回答,更不要说在那句“我们会通知您面试结果”之后,往往是调查过后的清一色回拒。
总不能不吃饭。
邢却去工地搬砖了。他体格好,块头大,动作麻利,做得又多又好。工地人员混杂,没有人会去过问你曾经有没有强奸过一个刚成年的孩子。他和那些从叔叔到弟弟辈分的男人们一起吃大锅饭,大大的个子自己缩在角落,工头拍他的肩要坐他旁边,他身体一僵,难以忍受地挪远。
工头不太高兴,但粗人没那么多细腻心思,就说邢却哪哪都好,就是太沉默了,不爱笑,不合群,要吃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却点点头。没人知道他曾经是个健谈爱笑、高亲和力的老师。
在工地的第五天,邢却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属于一个多月前在审讯室推门而入的那个卓警官,但声音比一个多月前热情。
“邢哥你好,我叫卓昊元,是柳瑜的未婚夫。呃……我们一个多月前在警局见过。”卓昊元身边似乎还有个女声在小声地说些什么,他拿开电话格外温柔地对她说了什么,又对着电话道:“邢哥,我知道你现在......需要工作。我们有一些任务需要用人,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邢哥,吃饭了!”卓昊元拉开厨房的隔门,端着菜热情地招呼着,把邢却的思绪从过去再度拉回。
“好。”邢却应道。
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好菜。卓昊元厨艺了得,只是因为公务繁忙鲜少下厨,只有偶尔找邢却谈任务时腾出空做上几个下酒菜,但邢却已经不再碰酒。
柳瑜还是温柔,自然地给两个男人夹菜,一个是她未婚夫,一个是她兄长。卓昊元毫不吃醋——他真是个神奇的男人。
用餐时不谈工作——这好像是三人相聚时约定俗成的礼仪,饭席间气氛轻松,聊的多是柳瑜在外的一些见闻奇谈。
俨然他们是一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奇怪但和谐的关系便是从六年前开始的:流言早就传开,邢却一开始很抗拒再和柳瑜见面,但他接过了卓昊元递来的橄榄枝。
柳瑜就像所有善解人意的妹妹一样尊重哥哥的选择,在家的时候会主动避开卓昊元和邢却谈话的时候,更不要说她本就常常在外旅行。后来会正常见面,是有一次卓昊元喝多告诉邢却,其实找邢却做线人,是柳瑜给的灵感。
柳瑜虽然人没在国内,但也从不少老同学的口中得知邢却的流言,并且自始而终的、她和她的未婚夫一样——这时候会让人觉得这两人会凑到一起并不奇怪——从一开始就相信邢却不会做这样的事。
她因为邢却一直不肯回他的消息而担心好几天,总是和卓昊元谈起邢却,其中就有提到邢却曾经的警徽梦想。卓昊元脑子活泛,当即想到或许邢却很适合这份线人工作:懂得近身防卫、对正义的天然向往,甚至连培养成本都很低。
邢却答应了,答应的很果断,但他自己知道他并没有卓昊元认为的那样无私。
他是有私心的,这个机会于他而言根本可遇不可求:他已经孑然一身,再也不用记挂谁,没有比现在更好去调查母亲的下落的机会。
反正这样的风险性,就算有天他死在任务里,也没谁会为他伤心,倒还能算是死得其所。
他把生活之余的闲钱都存进一张卡里,以报答养父母的养育之恩,然后义无反顾投入线人工作,用过数不清的假名和电话号码,做过酒吧服务生,夜总会的清洁工,码头搬运工……
因他情报而破的案有大有小,但荣誉从未算在他的身上,有时连卓昊元也不忍心,替他委屈:若非邢却曾亲自承认强奸案,卓昊元的上司甚至提过,邢却可以破格正式成为一名警察。
他没再避开见到柳瑜——当一个人知道自己或许哪一天会无声无息死去的时候,曾经介怀的东西就这么轻轻的放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或许谁也不知道艺术家的感知力有多强,大抵是邢却实在表现的不像个想要活着的人,柳瑜借口朋友毛毛过敏养不了,借卓昊元之手送了邢却一只猫,告诉他,它叫小蝴蝶。
奇迹般地,邢却突然发现生活里有了盼头,柔软和愉快在照顾小猫的日子里回到他的生活中,邢却在某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突然意识他曾那样渴望的羁绊,他似乎已经拥有。
就像感到寒冷的人会自发贴近热源,邢却珍惜着他愿称之为家人的这对准夫妇。
酒足饭饱。柳瑜像所有温柔贤惠的妻子一样自发收拾碗筷去厨房,给她职业特殊的未婚夫和兄长腾出说话空间。
卓昊元先是关心他的情况:“邢哥,你最近到底遇上什么事了,干什么要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和别人联系?”
“......没什么事,就是......突然的自我嘛,哈哈。”这是邢却不想聊的话题,这个笑话很拙劣,卓昊元没有笑,所以他又尴尬地补一句:“对了,不是有事要谈么?”
卓昊元看起来不太放心,还是忍不住多说一句:“邢哥,你知道,有事可以向我求助,对吧?”
邢却对他的认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扯出一个尴尬但很真诚的微笑:“知道。”
“那就好。”卓昊元欲言又止,没继续追问:“邢哥,我先和你说重点:有你的妈妈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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