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放弃的信念,是你从宿雾带回来的纪念品。」
夜晚时分,韦翔念如约拨来电话,我一边收拾书桌,一边和他聊起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包括谢信安这个让人头疼却又让我无法忽视的孩子。
「你知道为什麽我不想放弃他吗?」我问。
「不知道。」
「因为他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你。你并不是真的坏孩子,只是没有遇到好的老师。」我看向桌上那个相框,里头是我们在宿雾最後一晚拍的合照,他笑得灿烂,我的眼神也藏不住喜悦。
「那如果他最後没变好呢?」韦翔念问。
「我相信他会变好的。只要一直相信,就能看见希望。」想到他一路从生Si边缘走回来,心中又泛起一GU坚定的暖流,
「就像你一样,成功回到我的世界。」
「但愿如此。」他语气变得柔和,「我只希望这一次,你不会再受伤。」
他的温柔像一只手,悄悄抚过我的心。我几乎就要陷落。
但我不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我不想让他察觉,我心里那悄然萌芽的情感,早已长成一株不敢见光的藤蔓。
「不说这个了。」我刻意转移话题,轻声问:「你刚才说,不放弃的信念是我带回来的纪念品,那你呢?你从宿雾带回了什麽?」
「你啊!」他轻笑。
我一怔,指尖微微收紧,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句话。
他又补了一句:「你是我从宿雾带回来,最重要的知己。」
後来,我收到他寄来的一张明信片。他说,那是他在开刀前就写好的。
「我原本交代我妈,如果我Si了,就把这张明信片连同告别式邀请函一起寄给你。」他的语气轻得像在开玩笑,不仔细听,还真会以为他只是在说笑。
「告别式还会有邀请函?」我认真想了几秒,才接着说:「你是打算把灵堂布置成夜店,开趴欢送自己是不是?」
「那不然,通知朋友来上香的那个东西叫什麽?」他语气一本正经,我听见他努力忍笑的声音,才发现他其实是真的不知道。
「那个叫讣闻。」我说。
「好,我记住了,我挂掉的时候,会请家人寄讣闻给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可还是有那麽一瞬间,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明信片上他一笔一画写下的字迹,眼眶一下子红了。
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
你笑时雷声温柔,暴雨无声
你在,旧胜过千万个泛泛之交
那些字,好像能从墨痕里看见他的表情,听见他写下这句话时的呼x1。
心里有一GU酸,却又悄悄泛起了温热。
他总是这样,明明说的很轻,却不着痕迹地把我的心留住。
几天後,他传讯息来。
「我准备好可以见你了,这个周末你有空吗?」
周末yAn光正好,一早我便从东北角出发,沿着蜿蜒的滨海公路一路向南。车窗倒映着行道树的影子,一段一段划过我的脸颊,像时光回放的胶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导航显示还有十分钟,我却忽然舍不得太快抵达,好像多一点时间,就能再多准备一点勇气。
韦翔念说:「下午三点,老街那间我们路过但没进去的咖啡店见。」
手术後他的记忆神经偶尔会出现错乱,其实我们根本没有经过什麽咖啡馆,但他记得,我就信了。